林桑走的很乾脆,就像是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一般,反觀陸清歡卻依舊維持着剛纔的姿勢看着屏幕上那個欠揍的小孩來回的在房間裡奔跑着,不知不覺的卻早已經淚流滿面。褪去了之前面對着林桑的無所謂,此時的陸清歡脆弱的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將雪白纖細的腿搭在沙發上,手臂環繞在上面小心翼翼的蜷縮起自己。
原本已經胸口的傷疤早已經結疤不在流血,可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的簡單,原本以爲自己不會在流淚的,可是苦澀的淚水卻還是令她的眼眶忍不住的分泌出液體來保護乾涸的眼睛!她蜷縮在沙發上耳邊迴盪着蠟筆小新的笑聲,孤單與無助令這個剛纔還冷漠示人的女人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那一日的害怕與惶恐重新的在自己的腦海當中浮現了出來,她給霍闐昱打了無數遍的電話可是不論自己怎麼打他都沒有接最後所幸甚至關了機,她不過只是想要渴求一個溫暖的擁抱而已,可是就算是直到自己的母親在手術過程當中大出血死亡他也沒有出現,事後他曾經漠不關心的詢問過自己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告訴那個男人那一日在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聰明如她怎麼可能不明白那一日在霍闐昱與林桑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陌生沐浴液的香味直到現在都那麼清晰的在自己的鼻息之間來回遊走着,她是真的恨這個男人可是因爲他母親對自己的恩情自己卻又什麼都不能夠表達出來!陸清歡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忘記當霍闐昱的母親宣佈要讓他娶自己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眼神到底有多麼的厭惡!
恐怕在他的心裡早已經認爲自己就是趁虛而入的卑鄙角色而已,可是她心中的苦楚又有誰能夠明白?當霍闐昱的母親拿着一張五十萬的支票擺在自己面前提出一場爲期兩年的婚姻時她怎麼可能拿病危的母親開玩笑?如果沒有這五十萬自己的母親就沒有辦法手術——
霍闐昱將所有的不甘心全都加註在自己身上,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怨恨着他的!
“因爲那一天他一直都在跟我在一起,說起來的話那還是我的第一次呢!你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見到那麼溫柔的闐昱了!”林桑的話猶如是魔咒一般在陸清歡的耳畔迴響着,猛然間站起身來向着二樓霍闐昱房間的方向走去!結婚這麼些日子以來那個男人想要與自己歡愛的時候就會直接闖入到自己的房間之內,完事之後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到底將自己當成了什麼?
她躺在牀上像一副死魚的樣子?霍闐昱又有沒有想過當自己的丈夫像是一個野獸一樣撕碎自己衣服的時候她應該會有如何的反應?她當然像是一條死魚一樣,只因爲在他心中唯一的活魚就是林桑!
緩緩的推開半掩的房門,林桑並沒有幫霍闐昱將身上的衣服褪下,望着因爲難受而一直在抽自己脖頸間領帶的霍闐昱,陸清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隨後快步的上前用着溫柔的力道幫霍闐昱將領帶解開,或許是因爲終於舒服了下來霍闐昱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將陸清歡的腰肢摟緊,隨後像是個孩子一樣的蜷縮在她的懷中沉沉睡去!
陸清歡一動不動的任由這個男人摟着自己,每到他喝醉酒回來的日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己都是這樣幫他將領帶取下,她見慣了這個男人熟睡之後的孩子氣,如玉一樣的手指輕柔的撫摸着他的側臉,那堅毅俊美的臉龐因着喝酒而略微的有些泛紅。原本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因爲他隨便亂動早已經左翹起一點右翹起一點!
可是就算是這樣卻依舊難掩這個男人迷人的男性魅力,他只是這樣的躺着就足以令衆多的女人尖叫起來,獨獨的除去陸清歡一人!
“霍闐昱,起來把衣服脫了這樣你會舒服一點!”陸清歡再次的嘆了一口氣,狠下心來想要試圖晃動着他的肩膀讓霍闐昱清醒過來,他明天一早就要去公司,如果按照這個姿勢睡覺的話明天一早他肯定的會落枕的!
“林桑——林桑——我會娶你的!一定會的!”隨着她的動作,霍闐昱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他那張平日裡冷酷的臉龐之上驀然的浮現出掙扎的神情,說出的話卻令陸清歡的所有動作都凝滯了下來,那雙清亮的雙眼直勾勾的注視着霍闐昱的臉框,一時之間偌大的房間之內沒有任何一個人在說話,陸清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就這樣的顫抖了起來。
“你要娶她不要忘記先跟我離婚!不然就算是霍氏的總裁也會以重婚罪被逮捕!”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陸清歡終是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語調跟剛纔相比越發的顯得冷漠了起來,既然當年愛林桑要死要活的爲什麼不追去紐約?爲什麼又要賭氣跟自己結婚?
陸清歡的心裡驀然的有些惱怒起來,她望向躺在牀上的這個男人,顫抖着的手指用着緩慢的速度解開他襯衫的鈕釦,不一會兒光裸的胸膛便呈現在了她的眼前,柔軟的小手來回的在那胸膛之上游移着,甚至緩緩向下落在男人最脆弱敏感的部位之上。不過是片刻原本還是沉睡狀態的部位一下子的硬實了起來,在黑色的西裝褲下面搭成了一個小帳篷。
那柔軟的脣瓣在他的耳畔呼出溫熱的呼吸,男人就算是在睡夢當中卻還是下意識的將靠在自己身旁的女體摟入到懷裡,粗礪的手指幾乎是下意識的從衣襬的下面直接探入到那柔滑的肌膚之上!
在這期間陸清歡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麻木的任由霍闐昱撫摸着自己的身體,直到霍闐昱翻身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時她的眼角終於滑落出一滴滾燙的淚水,順着臉頰直接的沒入到髮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