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禮滿心怒氣地扛着鄭念喬離開雅間,鄭念喬倒是也不掙扎,除了被扛起來的那一刻驚呼一聲外,便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唐雲禮的肩膀上。
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把她帶到哪裡去。
從鄭念喬和林默笙一進門的那一刻起,他的腦子就亂了。腦子裡的那根玄就突然崩斷,然後接下來,所做出的任何事情都沒有理智。
“砰”地一聲巨響,唐雲禮將一扇似乎沒有人的雅間門踢開。
等他將鄭念喬放下時,雅間的門又被他“砰”地一聲反鎖上。
然後,鄭念喬被放下後又被馬上推到牆上,被他強行地壓制在他和牆壁的中間。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找人?”唐雲禮將鄭念喬壓制在牆上,看着她怒目而視地質問。
其實他問這種話毫無立場,他和鄭念喬早在三年前就沒關係。就算是一直糾結不清,前段時間在機場的時候,他也向鄭老爺子保證,再也不會和鄭念喬繼續糾纏。
所以,人家鄭念喬找人,不管是找一個還是找兩個,又跟他唐雲禮有什麼關係。
“唐雲禮,你問這種話不覺得很可笑?這是我的自由不是嗎?我爲什麼不能找人?”鄭念喬不禁冷笑一聲,擺出血淋淋地事實。
唐雲禮:“……。”
咬了咬牙恨不得撲上去對着鄭念喬這張冷笑的臉咬上兩口,他自然……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不許,就是不許。
“是,你是有自由。但是我不允許在我還沒有忘記你之前,你就找了別人。你以後怎麼樣我不管,但是我還沒有忘記你之前,你就不能這麼快找別人,聽到沒有?”唐雲禮不要理了,什麼道理他統統不要,只是遵從着自己內心的渴望,十分強勢霸道地說。
是呀,這就是道理,他還沒有忘記鄭念喬呢。他還愛着她呢,所以,她怎麼還能和別人在一起。
“沒聽到,你自己不也如花美眷了,爲什麼不許我和別人重新開始。你也未免太霸道了吧,難道就因爲康城爲我而死,我就要活該爲他守寡一世?”鄭念喬不禁有些忿然,明明就知道唐雲禮不是這個意思,卻非要牽扯到康城的身上。
“我說了,我和葉楓樺沒有任何關係。”唐雲禮不禁黑着臉再一次說。
鄭念喬冷笑,“你不用跟我解釋,你跟誰有沒有關係不管我的事。”
“怎麼不管你的事,我不許你再找人,那麼我也不會再找人的。就算是孤獨,我也會陪着你。”
“你可真是霸道,你找不找人是你的自由。所以,你也管不着我。你知道嗎?林默笙愛了我十年,在我剛和秦天認識的時候,他就愛着我。這樣的一個人我怎麼能拒絕,在這個世上找一個真心愛着自己的人不容易,我不想錯過……嗚嗚嗚……。”
鄭念喬不禁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唐雲禮近在咫尺地臉。
她沒想到,唐雲禮居然會突然吻住她,突然堵住了她的脣。
“你幹什麼?”鄭念喬氣得臉色漲紅,等唐雲禮終於放開她後不禁氣喘吁吁地怒聲質問。
一張巴掌高高地擡起來,她是想狠狠地扇摑這個男人一頓。
不過,當觸及到唐雲禮深邃地黝黑地眼睛,卻又不自覺地將手掌放下來。
“鄭念喬,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沒有人。”唐雲禮深邃地眼眸緊緊地盯着她,盯得鄭念喬心裡都發毛了。突然,他才咬牙切齒地狠狠地道,似乎是在向她發誓。
“呵,”鄭念喬聽了他這番咬牙切齒賭氣地話不禁一聲冷笑,用力地推了他一下,將他推開一些,才冷着臉露出譏諷地笑容:“沒有人比你更愛我?你怎麼好意思這麼說。”
“你要去哪裡?”唐雲禮看到鄭念喬說完後就要從他身邊溜走,不禁立刻伸出手來又拉住她的胳膊問。
鄭念喬被他拉着停下腳步,不禁皺了皺眉回過頭來看着他說:“怎麼?你還想一直禁錮着我?”
“你是要回去找那個男人嗎?那種弱不禁風的小白臉,連我都攔不住,他怎麼保護你。”唐雲禮不禁對林默笙冷嘲熱諷,譏諷地說。
其實林默笙那樣搞學術的知識分子,以前是唐雲禮最尊敬的。他十八歲就入伍參軍,連大學都是後來自學而成,其實沒什麼文化。
所以,對這種有文化的知識分子尤爲敬重。
不過因爲鄭念喬的關係,現在他把他以前敬重的知識分子直接劃歸到沒有用的小白臉一欄,還給貼上了弱不禁風地標籤。
鄭念喬不禁皺眉,對唐雲禮這突如其來的霸道簡直都不忍直視。
不禁開口冷聲說:“我不用他保護,我更不不用任何人保護的,我自己就可以保護我自己。你不信嗎?那你大可以再攔着我試一試。”
“阿喬,如果我不想放你走的話,你根本就走不出去。”唐雲禮聽了鄭念喬的話,不禁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像是在看什麼好笑的事情似得,笑她不自量力。
其實也是,唐雲禮人高馬大身體健碩,是那種男人中的男人。穿着衣服就能感覺到藏在西服下蘊藏的力量,脫了衣服露出身體來,那渾身結實的肌肉更不是健身房那種地方鍛煉出來的。
更何況還曾經當過特種兵,別說是鄭念喬這麼一個小女子,就算是鄭家的幾個保鏢圍攻,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所以鄭念喬這些話對他來說不是逗他發笑嘛,又不是演電視連續劇,還能一下子變成武林高手。
“你不信嗎?”鄭念喬看着唐雲禮那張分明嘲笑她的臉不禁寒了寒眼眸。
他們兩個捱得很近,近到鄭念喬想要對他做點什麼,簡直就是一擡手一擡腿的事。
所以,在鄭念喬說完那句話後,突然出其不意地擡起自己的膝蓋來,朝唐雲禮的脆弱頂去。
“啊……。”
一聲慘叫,唐雲禮幾乎是一秒鐘彎下自己的腰。
別管他再身體強壯人厲害無比,身爲男人突然被人頂到那個最脆弱的地方,都是不能承受的。
看着唐雲禮痛苦地彎下腰,鄭念喬眼眸裡閃過一絲不忍。不過很快又一閃而逝,隨後看着唐雲禮冷笑一聲說:“這一招是剛上大學時,給我們軍訓的教官教我們的。他說,他曾經也做過特種兵。”
說完後,鄭念喬又拍了拍手,然後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原來的雅間裡,林默笙臉色呆滯地坐在椅子上,小腿的位置還是疼的很。那一腳用了很大的力道,估計現在都已經淤青了,有種鑽心的疼痛感。
不過此刻他已經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了,葉楓樺的話簡直讓他覺得五雷轟頂。
他說呢,難怪他總覺得鄭念喬心裡還有一個人,所以纔會一直排斥着不肯接受他。他以爲,那個人是她的前夫秦天,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叫唐雲禮的存在。
“他們在一起多久了?”林默笙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然後向葉楓樺詢問。
現在他是要後悔死了,後悔帶着鄭念喬過來。
其實,後悔的又豈止是他一個人。葉楓樺比他還要後悔,爲什麼非要讓林默笙帶着他的女朋友來。如果沒有見面,是否她和唐雲禮就有機會。
“我不知道,”葉楓樺的聲音有些飄渺地說:“我只知道他們一定有關係,在英國的時候我就從唐雲禮的眼神中看出來了,他很愛鄭念喬。回國後我也找人調查過他們,不過收效甚微,只知道他們親密地同居過一段時間,但是爲什麼分手,卻弄不清楚。”
“呵,我可真是……,”林默笙不禁苦笑一聲,自我嘲弄地說:“我真不該帶着阿喬過來,好不容易,我才讓她答應和我在一起。”
“這個鄭念喬,就是你以前一直暗戀的學妹?”葉楓樺對於林默笙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一直都知道他心裡有一個人,只是不知道,他心裡的這個人就是鄭念喬。
林默笙點點頭,聲音有些嘶啞地說:“我以爲我和她再也沒有機會了,當年得知她結婚嫁人,我就已經死了心。沒想到前不久我姑媽說要給我說一門親事,當說到她的名字時,我覺得是上天垂憐我這麼多年的癡情給我的機會。你知道嗎?我是好不容易纔求得她同意接受我,早知道在這裡還有一個唐雲禮,當初我就應該調去a市,不給他們見面的機會。也不會發生今天的這一幕,讓我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別的男人帶走。”
“你先不用這麼難過,說不定,還是會有機會的。”葉楓樺不禁突然開口說。
林默笙一愣,有些詫異地看着葉楓樺。
葉楓樺冷笑,眼眸有些冰冷地說:“他們一定有什麼不得已地原因纔會分手,否則,早就會在一起。所以,還是會有機會的。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好嗎?天下沒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更何況,他們連夫妻都稱不上,你纔是鄭念喬承認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