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不停的有一道聲音在喊:要欺壓他!必須欺壓他!
就像是爲這些年來自己被她欺壓折磨的復仇。
勾在他脖子上的雙臂驀然收緊了幾分,他一點意見都沒有,嘴角還咧的更大了。
蘇雨桐不信邪,她用盡了手臂間所有的力氣去勒他。
聶初航終於受不住了,他暫停了一下,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她的手臂,“蘇蘇乖,掉不下去,別摟這麼緊,喘不上氣了。”
那語氣,就跟哄小孩子一樣。
她心裡一氣,不開口,也固執的不鬆手。
聶初航的脖子臉都漲的通紅了,卻也硬生生的受着。
被她勒的這麼緊,他覺得無比的甜蜜。
蘇雨桐眼看着不對勁,知道他又變態了,她眼角‘抽’搐了一下,其實也沒那麼多力氣一直勒着他,終於還是放鬆了下去。
但又像是不甘一樣,扯住了他一隻耳朵揪着。
聶初航誇張的哎喲叫了一聲:“媳‘婦’兒,輕點啊!”
蘇雨桐扯的更重了。
聶初航揹着蘇雨桐走了近一小時的路,腳都快斷了,他卻一句抱怨都沒有。
她最後伏在他背上睡着了,他反而更加不能放慢腳步了。
這一帶距離城裡實在是遠,光憑雙腳走不回去。
他身上裝着衛星裝置的追蹤器,是可以叫來人的,只是頭一次這麼揹着她,他覺得安心,就想這麼走下去。
那是一個很小的村莊,百來十戶人口,傍晚時分,有人直接端着飯碗串‘門’似在蹲在‘門’外面吃東西,見了熟人都樂呵呵的打着招呼,問一句吃了沒?纔剛回家啊之類的話。
民風看起來很樸實,他們打漁爲生。
對於外來的人也十分熱情。
聶初航禮貌的打聽賓館,這裡、都沒有……
他微囧了一下,背上的人被這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這陌生的環境,耳邊聽到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說話。
“我和我媳‘婦’兒遇到空難了,掉到了海里才得以生存,現在聯繫不到家人,走了很久才走到這裡,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
帥哥的魅力其實是很大的,哪怕有一點狼狽。
村子裡的小姑娘偷偷的看着他,不時的議論些什麼,村民們熱情的表示可以留宿他們。
而蘇雨桐則再次想揪他的耳朵!
不要臉的傢伙,如果那麼驚心動魄的跳傘能被他視爲空難的話,她真的很想殺他全家。
本來當着陌生人的面,她已經打算下來自己走了。
可是轉而看他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她又改了主意,揹着吧,欺壓死他!
最後是去了村長家裡,貌似是這個小漁村最好的一戶人家,帶着衛生間浴室,這讓蘇雨桐立馬覺得全身發癢,迫不及待的想洗個澡。
背了一路,將她放下來,聶初航終於喘了口氣,“媳‘婦’兒,累死了。”
“我很重?”蘇雨桐冷‘豔’高貴的瞅着他。
“不重不重,我一點兒也不累。”聶初航看着她的小樣子,也立刻改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