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夫人走過去往那一站,一身的貴‘婦’相,眼看着季潔,輕笑的說道:“季秘書還是這麼敬業,這會兒大家都在玩呢。”
話語裡不乏諷刺,就嫌她粘自己老公太緊。
季潔笑了笑,仍舊是溫和有禮的樣子,“董事長,那我先下去了。”
聶風雲點了點頭,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遊戲解說上面去了。
聶夫人那麼站着,着實有些氣悶,“風雲,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回去說,這是公司。”
看他頭也不擡的對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聶夫人臉‘色’都變了,她將自己的指甲掐入掌心,死死的忍着脾氣。
在大衆面前,他們一直是最恩愛的夫妻,而她以賢妻良母的形象被衆人周知。
她也不願在這個時候跟他吵架,可是真的受不了。
“回去哪?三天裡你有兩天不回家,我怎麼跟你說?我就問你一句話,季潔沒有嫁過人對不對?”
她的聲音放的很低,近距離裡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而這話,終於讓一直低着頭的聶董事長擡起了頭看她。
他的眉頭輕皺了一下,目光有些凌厲,“你問別人的‘私’事做什麼?”
聶夫人也在看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到她的兒子了。”
一個沒有結婚的‘女’人卻有一個明顯已經成年的兒子,可見她的‘私’生活有多麼不檢點,更何況……這個‘女’人二十年來一直跟在聶風雲身邊。
她從前也不是沒有芥蒂的,只不過沒聽說什麼傳聞。
可現在,近日來的事情攪得她腦子更爲敏感。
聶風雲只僵了幾秒,便又神‘色’如常的看她了,“是嗎?我倒是沒聽她說過,不過這也是別人的‘私’事,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是別人的事嗎?可我怎麼聽那孩子姓聶?”
聶夫人臉‘色’幽然的看着他,那目光太直,簡直像是要把聶風雲看穿一樣。
但聶董事長又是什麼人?
他在商海打拼了四十年,連兒子他都能不如聲‘色’的藏了十八年,就憑趙舜娟幾句話就能讓他現原形。
那他也就沒能力管理整個風雲集團了。
他笑了笑,神‘色’更加溫和起來,甚至伸手攬上了她的肩膀,“胡說什麼,是不是你聽錯了?或許,她的丈夫也姓聶?這倒是巧了,改天我問問她。”
“你真的不知道?”聶夫人仍舊抱着懷疑的目光看他。
聶風雲便笑:“她只是我的秘書,我還會問她工作以外的事?你最近是不是因爲初航的婚事和外界關於兒媳‘婦’的傳聞,壓力有些大,怎麼開始胡思‘亂’想了?今天既然來了就放鬆一下,看看兒子的新遊戲吧。”
他向來對自己的老婆有個度。
那就是在外人面前親熱,在自己面前相敬如賓。
所以他現在這突來的親熱樣子也並不顯得突兀。
而聶夫人聽他提兒子的婚事,倒一時被轉開了注意力,沒再疑神疑鬼的多問。
只是她立刻就皺眉道:“我是真的不喜歡蘇雨桐,兒子的事業如日中天,她什麼忙都幫不上,只會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