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F連續受到多重打壓跟創擊的時候,狄氏財團卻在這個關頭,突然推出了一個新的時裝品牌。
罌素兒。
衆多設計大師跟名家助陣,主打奢侈品牌,卻也不忘記推出一些比較平民化的商品。
所以一經推出,頓時得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返響,爲近日比較低迷的服裝品牌行業帶來了一股暖流。
加上邀請了不少的時尚博主宣傳,還有中外大牌明星助陣,一時間便將罌素兒給炒了起來。
同樣,也相當於藉機朝外正式宣佈了狄氏財團跟溫氏財團之間不和的消息。
狄氏財團雖然剛進軍亞洲,但卻一舉拿下了不少很大的項目,而且之後推出的罌素兒品牌,受到了非常好的歡迎,所以連帶着股票什麼的都呈現着滿滿的漲幅狀態。
而溫氏財團則因爲TF品牌出事的事情,受到部分影響,股票微微下滑着。
關於在溫氏財團跟狄氏財團之間選邊站的問題,雖然部分小企業都見風使舵的站在了狄氏財團這邊。
但那些稍微大一點的企業,則紛紛都還在觀望狀態,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溫氏財團雖然現在稍微遇到一點點的波折,但那在華夏幾百年的根基可不是擺在那裡看看而已的。
而且更爲重要的是,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同理也就沒有什麼永遠的對手。
萬一哪天溫氏財團跟狄氏財團重新開始合作了,那倒黴的不就成了他們這些一開始站邊的人嗎?不管站哪邊都難免落個小人的下場。
所以均衡實力之類的東西,還是選擇保持沉默,兩方都不得罪,纔是上上之策。
但生活哪有那麼容易,被逼迫到需要做出選擇的那些公司,則開始進入了一種無限糾結的狀態。
身爲這種狀態始作俑者之一的蕭璨鬱,倒是顯得要輕鬆了不少。
只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一個比較不愉快的消息就是——
張碧婷想要見她。
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璨鬱微微的愣了一下,這才猛然的想起了那個幾乎快被自己遺忘在太平洋中的女人。
將她丟給手下的人之後,她從未去見過她。
她倒是挺好奇經過自己手下的反覆折磨之後,那個女人想跟自己說什麼。
放下手裡的東西,傍晚十分的時候,蕭璨鬱這才驅車來到了一處位於郊區閒置下來的大樓中。
“那個女人在哪?”蕭璨鬱出聲問着。
“在十三號地下室。”一名暗影應了一聲之後,這才帶着蕭璨鬱徐徐往前。
按下一些是開關之後,暗門徐徐打開,順着長長的樓梯走廊一直往下。
站在那十三號大門外的時候,蕭璨鬱看到了張碧婷。
陰暗的燈光下,她整個身體被綁在一張鐵牀之上,蒼白着嘴脣,渾身都是包紮好的紗布,旁邊的輸液管道不斷的朝她的身體中輸送着透明的液體。
按照蕭璨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要求,她手裡的人能夠有成千上萬種方式,讓她只剩一口殘氣暫緩人間,承受着每日每日身體上跟心理上的折磨。
蕭璨鬱纔剛剛靠近與牀側時,原本緊閉着的眼的張碧婷猛的一下睜開了眼,在看清來人是她之後,臉上明顯的帶着滿滿的恨意,一副恨不得將她給殺掉的恨意。
而蕭璨鬱看着那個眼神,卻不懼反笑。
“喲,看來張小姐哦不對,應該是林小姐,這段時間在這裡過得還挺舒坦的嘛,居然還能露出這種噁心的眼神。”
她彎着眉眼,嘴巴上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但雙眸中卻盛滿了寒意。
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張碧婷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不少。
低垂着眉眼,加上那蒼白的臉色,還有渾身的傷,給人一種弱者的可憐之態。
“小鬱姐姐,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孩子的份上,放過我吧。”提及幼子,張碧婷的眼睛之中開始閃爍起了晶瑩的淚光。
“您要怎麼報復我跟處罰我,如果沒有孩子的話,我真的不會有半句怨言,但那孩子真的還小,不能沒有媽媽。”
說到最後她的眼淚直接滾落了下來,楚楚可憐的看着她。
只是相較於她可憐的模樣,蕭璨鬱卻在整個過程都全程冷着一張臉的看着她。
蕭璨鬱上前,徑直走到了張碧婷的身邊,伸出一根手指,緩緩的挑起了她的下巴。
紅脣輕啓,字吐蘭香,一字一句的開了口。
“你的演技,還真是沒有半點進步。”
淡淡的幾個字吐出,蕭璨鬱明顯的感覺到張碧婷身體的肌肉僵了一下。
那種人在被拆穿之後,本能到無法控制的反應。
蕭璨鬱鮮紅色的脣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帶着滿滿的嘲諷感。
“就你這演技,還是少拿出來丟人吧,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看你在這裡演戲。”
冷嘲着的說了一句之後,蕭璨鬱正準備直接轉身離開的,但偏偏張碧婷咆哮而出的一句話,成功的讓她的身體僵硬在了原地。
“你根本就是在嫉妒!”
不知道是不是被蕭璨鬱冷漠的態度給氣到有些失了神智,跟發了瘋般的瘋狂大叫了起來。
“我張碧婷不管如何,就算是死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我跟我最愛的人的結晶血脈,而你呢!你什麼都沒有!”
就是這句話,直直的重擊在了蕭璨鬱的心頭上。
一種自己隱藏得好好的傷口,突然被人拔開,露出那種血肉模糊事實的感覺。
“住口!”
蕭璨鬱怒聲呵斥了一句,轉身直接一腳踹在了張碧婷躺着的那張鐵牀之上。
本來就搖搖晃晃的鐵牀,被蕭璨鬱這樣一踹,直接滑行了好長一段的距離後,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之上。
鏽跡斑斑的鐵牀哪能承受這樣的重擊,直接散架了。
張碧婷的身上本來就已經是遍佈了全身的傷痕,輕輕碰一下或者是動一下,都會疼到渾身冒冷汗。
這下被這直接砸在了那些鐵皮的廢墟中,疼得連嗓音都叫破了,很多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重新有鮮血滲透了出來。
“蕭璨鬱!你特麼就是嫉妒我,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就算你掌握了全天下又怎麼樣,在我張碧婷的眼裡,你纔是真正的可憐蟲!”
張碧婷張着嘴,將身體的痛楚瞬間全都化成了高分貝的音量,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嘴巴里的每一個字,幾乎都刺痛着蕭璨鬱的神經。
黑白分明的瞳孔之中,漸漸的染上了一層濃濃的猩紅之色。
踩着高跟鞋,她一步步的走到了張碧婷的身前,精緻的高跟鞋徑直就踩到了張碧婷的手上。
“啊——”
張碧婷叫着,連冷汗都已經溢了出來,而蕭璨鬱則不輕不重的朝上緩緩的加着重量,看着那張疼到扭曲的臉,滿臉冷漠道。
“你不是很囂張,很能說嗎?你倒是繼續往下說啊。”她開口,聲音就跟結了一層冰似的。
張碧婷已經疼到連臉都扭曲了,哪裡還能繼續罵得出來,手不斷的掙扎着,試圖將蕭璨鬱推開。
但是就憑她那貓撓般的力氣,怎麼可能奈何得了蕭璨鬱。
精緻的高跟鞋在那雙指節分明的手上用力的旋轉了幾下後,嫌擱腳,蕭璨鬱這才緩緩的移開。
蕭璨鬱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別忘了,你現在連命都在我的手裡,我們之間到底誰可憐,這個還說不一定呢。”
“顧墨至少現在已經把我放在心上了,你呢?跟溫玖涯的關係已經恢復不了了吧?不管是他還是顧墨,都不可能愛上如今的你,一個沒有愛,而且不會下蛋的母雞,你到底在我面前驕傲什麼!”
張碧婷在緩過一口氣之後,朝着她歇斯底里的咆哮了出來。
蕭璨鬱徹底怒了。
身形一閃,轉神之際張碧婷已經被她一把掐着脖子舉了起來。
呼吸壟斷,張碧婷瞪着眼,不斷的試圖掙扎着,但蕭璨鬱的手就好像是焊在她脖子上般,她根本就掙扎不開。
“你以爲你在乎的那些東西有多了不起嗎?只要我一句話,就能立刻讓那些你驕傲的人跟事,直接死在你的面前。”
陰寒的聲音,還有話裡的內容,讓張碧婷猛的一下瞪大了眼睛,想要搖頭卻如何都辦不到。
被掐着脖子,張碧婷根本呼吸不上來,再加上蕭璨鬱的力氣過大,血液不流通等一系列問題,前者的臉很快就漲成了紫紅色。
在這一瞬間,蕭璨鬱的腦袋裡不斷的盤旋着張碧婷之前所說的那些話。
在這瞬間她真的也一種想要直接把張碧婷給掐死的想法。
但看着那漸漸往上翻的白眼,她最終還是鬆了手。
失去了力道的支撐,張碧婷的身體就跟垃圾似的,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終於重新得到了呼吸,所以張碧婷不斷的想要呼吸更多,卻疼得咳嗽了起來,表情很是痛苦。
蕭璨鬱邁着腳步,緩緩的便直接走到了她的身前。
“想激怒我然後求死?這別說門,連窗戶縫都沒有。”蕭璨鬱冷嘲着臉的看着她,伸手抽出一張手巾用力的擦着自己的手,就好像是剛剛碰到了什麼很噁心的東西般:“我可不好殺了你這樣的女人,髒了自己的手。”
“既然你覺得你過得比我好,甚至是比我幸福,那我直接索性就讓你所以驕傲的那些東西,一件一件的死在你面前好了,就像你曾經乾的那樣。”
聽着蕭璨鬱的話說到這裡,張碧婷終於忍不住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上前猛的一下便抱住了她的大腿。
“不要!”
“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他們。”
張碧婷苦苦上的哀求着,這一刻她是真的爲自己剛纔故意激怒蕭璨鬱的行爲而後悔了。
她不斷的試圖激怒着蕭璨鬱,就是因爲如今的這些折磨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想要直接用這樣的方式在她這求得一死,好讓自己可以徹底的解脫。
但卻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蕭璨鬱居然真的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