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嬈在提起那個名字的時候,蕭璨鬱的身體終於完全的僵硬住了。
莫千嬈顯然是發現了她的變化,臉上的笑容瞬間更大了。
她看着蕭璨鬱輕笑着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讓溫玖涯過來這裡好好的陪你怎麼樣?”
蕭璨鬱在這個時候反而說不出話了,就連那種否認跟拒絕的話,在這個時候是都堵在了喉嚨裡,根本就說不出來。
打量着她的樣子,莫千嬈在這個時候反而更加的開心了,輕笑着的不斷提醒着:“那可是溫玖涯,你不是最愛他了嗎?我把他叫過來陪你的話,你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莫千嬈的話,讓蕭璨鬱的目光一點點的冰冷了下去,她帶着幾分憎恨的看着眼前的人:“莫千嬈,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別忘記我跟那個傢伙已經離婚了,你覺得我蕭璨鬱還是那種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摔倒幾次都不長記性的人嗎?”
對於她冷漠的聲音,莫千嬈臉上的笑容反而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那張帶着銀色面具的臉直視上她的目光。
“其他人的話或許沒有這個可能,但是你不一樣啊,你可是蕭璨鬱,之前你的選擇是什麼樣的,之後你的選擇也一樣還會是什麼樣。”莫千嬈一字一句的笑言着,似乎是已經將她完全給看透了般。
蕭璨鬱的眼神在這個時候瞬間冰冷下來了不少,索性也不再說什麼口是心非的話。
“那你以爲就以你們現在的本事能夠將他帶過來嗎?我相信之前的那場比鬥你們應該也看見了,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跟孤妖交手也能不相上下。”
蕭璨鬱那自信滿滿的聲音,聽上去就好像是一種挑釁似的。
對於這一點,她很是自信。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因爲對一個人的自信,而綻放出了很是耀眼的光芒,特別的刺眼。
莫千嬈的怒火一下就上來了,揚起手中的鞭子,一下就朝着她抽了過去。
沒有任何防備的蕭璨鬱,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來不及躲,臉頰上硬生生的又捱了莫千嬈的一鞭子,疼得她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誰說我要強行將他帶過來了,我相信只要告訴他你在這裡,他就一定會過來。”莫千嬈咬牙切齒的看着她。
“……”
蕭璨鬱疼得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是瞪着一雙眼睛,滿是憎恨的看着她。
“不過放心吧,不是現在。”莫千嬈聲音帶着幾分笑意的出聲開口道:“我現在對摺磨你還稍微的有那麼一點興趣,你可得努力別讓我失去這種興趣才行啊,不然我就只能換一下游戲方式,讓其他新的人加入了。”
聽着莫千嬈那種囂張至極的聲音,蕭璨鬱如今卻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瞪着眼睛,滿臉恨意的看着她。
“這樣是眼神幾就很不錯,記得一定要保持住。”莫千嬈笑笑着的朝她說了一句之後,這才示意讓柳淵過來推着自己離開。
在要出教室門的時候,莫千嬈的聲音突然再次的響起。
“你還沒有想到我是誰嗎?”她問道。
“……”
蕭璨鬱沒回答,一是她是真的還沒想起來,二是她現在已經疼得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那你就慢慢想好了,反正我有的時間,陪着你慢慢玩。”莫千嬈冰冷着聲音的說了一句之後,直接讓柳淵推自己離開了。
蕭璨鬱那緊繃着的神經在莫千嬈他們離開了之後,終於崩塌,那種叫做無助跟恐懼的東西瞬間將她完全的包裹住。
在此刻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麼,只不過因爲自己一時的大意,忘記了去防範,就給自己招惹來了這麼大一個麻煩。
原本只想要安安靜靜的找一個地方,等待着死亡的來臨,卻沒想到這臨死之前都不能得到安寧。
蕭璨鬱臉上硬生生的捱了四鞭子,這傷有多重的話,看小木打開門那一瞬間驚訝的神色就知道了。
她瞪大着眼睛,忍不住的驚呼出聲:“我的天,你跟那個女王到底是有什麼過節?”
“鬼知道。”蕭璨鬱動了動脣,在這個時候終於算是能發出聲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之前開罪了那個傢伙,讓她一直這樣的針對自己。
“肯定疼死了吧。”小木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滿臉的懊惱。
從小木那雙晶瑩的眼睛之中,蕭璨鬱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倒影,那一張已經腫到連她自己都看不出本來面貌的臉頰,這小木還能認得出來,也真的是難爲她了。
“都是我不好,什麼都幫不了姐姐。”小木看着蕭璨鬱,眼淚一直往下掉着,很是傷心的樣子。
“什麼都不要做。”蕭璨鬱反倒是看穿了小木的心思,強忍着臉頰上的疼痛,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道:“如果你要是出了什麼事的話,以後誰來幫我上藥?”
她看出來了,在那瞬間,眼前這個少女有一種想要幫她的意思。
所以她在少女那樣的目光決定下來之前,就已經是出聲先將她的想法給阻止了。
“可是……”小木看着蕭璨鬱如今的樣子,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擔心之色。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在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蕭璨鬱很可能直接死在這裡。
蕭璨鬱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你是救不了我的,所以就別再做無謂的犧牲了,如果真的要幫我的話,先幫我把藥上了怎麼樣?疼死老子了。”
聽着蕭璨鬱的話,小木這才猛然的反應過來,替她上着藥,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的。
“你以後就儘量順着女王的意思吧,不然她下手也太重了。”小木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蕭璨鬱聞言卻只能是苦笑了一下。
以莫千嬈那個變態的性子,她如果選擇順從的話,那才真的是麻煩大了。
但是對於這樣的東西,並沒有要跟小木多說什麼的意思。
畢竟小孩子媽,只需要保持永遠的天真跟開心就好,對於那些其他陰暗面的東西,是真的沒有必要去接觸太多。
小木幫她處理好的傷口之後,將吃的拿了出來,看着那一樣的麪包跟牛奶,蕭璨鬱隱隱的有些頭疼。
“該不會在我想起來之前那個傢伙都準備讓我一直吃這個吧?”蕭璨鬱忍不住道。
“……我不知道。”小木小聲嘟囔着的開口道:“不過有吃的就已經不錯了,我看他們還有好一些人,她都壓根不給吃的,然後要不給藥,直接讓那些人活生生的死掉。”
小木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很是害怕的樣子。
“你以爲她留着我,給我吃的,還給讓你給我上藥,就是待我不錯了嗎?”她嘲諷着是反問了一句之後,這才輕笑道:“她不過就是想要留着我一直折磨而已。”
“姐姐,你到底是怎麼得罪她了?”小木小心翼翼的問着。
“如果非要說什麼我還記得的話,應該就是我也用過這種方式對付給她吧。”蕭璨鬱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而小木在這個時候則是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一雙圓圓的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驚訝。
蕭璨鬱卻沒有要再多說什麼的意思。
其實當初莫千嬈遭受的罪,跟她現在的這個比起來,她如今的不過是九牛一毛,以所羅門折磨人的方式,可比這些都還要痛苦多了。
“姐姐之前也是壞人嗎?”小木小心翼翼的問着。
“算是吧。”蕭璨鬱點了點頭之後,這纔看着小木輕笑着的出聲開口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
蕭璨鬱原本以爲眼前這個少女會在這個時候滿臉恐懼的逃跑的,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少女完全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一雙眸子仍然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清可見底。
“我相信姐姐,就算姐姐做了什麼事,那也一定是因爲對方是更壞的人。”小木堅定的點着頭。
蕭璨鬱臉上的表情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無奈:“別這樣輕易的相信別人,不然會吃虧的。”
“嗯。”小木直接點頭就應下了,但是蕭璨鬱可是完全看出來了,這個孩子其實壓根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明明是大好的年華,卻來到了這樣的地方,輕眼目睹了地獄。
蕭璨鬱在這個時候只能是無奈的搖着頭,卻連任何一句其他的話都沒有說。
通過一個電腦,莫千嬈清楚的將教室之中的畫面全都看在了眼裡,看着蕭璨鬱臉上的那種表情之時,她上揚着脣角的笑得更開心了。
但是柳淵在看着那些東西的時候不禁緊皺起了眉頭:“要不要我去處理是掉這個孩子。”
居然生出了想要幫蕭璨鬱的想法,這可真是該死。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挑中的誘餌,現在好不容易纔看見大魚要上勾了,你可不能給我破壞了。”莫千嬈輕笑着的開口道。
聽着莫千嬈的話,柳淵的眉頭在這個時候不禁緊皺了起來。
“我記得這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柳淵提醒着。
“是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孩子,不然以如今的蕭璨鬱,根本就不可能信任那些經過訓練的孩子。”莫千嬈笑着。
“那怎麼會是誘餌?”柳淵這下更是不明白了。
“誰說誘餌是這個孩子了?”莫千嬈那滿是疤痕的手指輕輕的觸摸到了電腦屏幕之上:“我的誘餌是她們之間現在的關係,只有現在她對這個孩子越是親近,到時候就越是痛苦不是嗎?”
莫千嬈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柳淵就清楚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用得着這麼麻煩嗎?直接折磨她自己不是更痛苦?”柳淵皺着眉頭,一個不相干的人死活,誰能在乎。
“所以我才說你不瞭解她。”莫千嬈輕笑着:“以她那身皮肉,估計早就已經習慣各種各種折磨了,那種看着跟自己親近的人被折磨,纔是她最害怕的。”
敵人或許也是這個世界上很瞭解你的讓人之一,所以莫千嬈對於蕭璨鬱可謂是非常瞭解的。
“而且我說過了,我曾經所遭受到的東西,現在都要一個個的還給她才行。”莫千嬈的這句話之中滿滿的都是冷意。
那種不受控制回想起來的畫面,讓她恨不得讓蕭璨鬱失一萬次。
“別再想了。”柳淵伸手矇住了她的耳朵:“現在的階下囚是她,你想怎麼對付她,我幫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