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出宮可以嗎?”看看這身上的衣服,提醒苻堅。苻堅看看我,沒有回話向北繼續走去。
“
我問你話呢!你聾子嗎?”苻堅不回話,我在他懷裡大吼。不是說呢,苻堅的力氣正夠大的,比我曾經男人時候的力氣大多了,抱我走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連氣都不喘,真是佩服。
“到前面廣陽殿我們換便裝,騎馬去茂陵。”他終於肯出聲了,不然我還以爲他成啞巴了呢。(茂陵,今陝西興平東北)
“哦,”我點點頭,隨口問道,“你該不是去祭拜漢孝武帝吧?”
“你說呢?”苻堅既沒有肯定也不否定,這算什麼回答。我不滿的撇撇嘴:“算我沒說!”
“那個....那個我不會騎馬怎麼辦!”我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和朕同乘一匹馬。”苻堅根本不認爲這是問題。聽了苻堅的話,我只有對他翻白眼,這傢伙怎麼這樣。
長安到茂陵少說也有七八十里,現在已過正午,晚上根本回不來,該不會他想在茂陵住下?
“現在去茂陵,晚上能趕回來嗎?”我不解的問道。
“誰說一定要回來?”用大手揉揉我的腦到笑着說,“好長時間沒出宮憋壞了吧?朕帶你出來散心的,要是芸兒不同意我們立馬回去。”
“別!”我立馬抗議,諂媚地說,“芸兒依陛下就是了。”
“出宮後叫文玉就是了。”
“諾,陛下!”我連忙答道。
“嗯?”苻堅擰眉。
我看到苻堅皺眉立馬改口撒嬌地說:“芸兒錯了,文玉不要生氣嘛!”說出這句話後,我自己都快被麻倒,不相信苻堅能受得了。
很快我們來到了廣陽殿苻堅才放我下來,韓意早就等在那裡。原來苻堅這次出宮是‘預謀’已久的行動。苻堅換了一身儒生的行頭,給我剛開始準備的是一身富家女郎穿的女裝,我說出門穿男裝方便,苻堅也沒反對又給我找了一套男裝,並給我一條很長的白綾帶子。我有些納悶,給我這個難道讓我上吊?我有些不解,又不想讓她看扁,就接了衣服將他趕了出去。
穿上久違的男裝走了兩步,感覺不像穿女裝走路那樣拘束。鏡中的自己少了女兒的嫵媚,多了男兒的瀟灑,審視着男裝的自己我激動的差點流出眼淚,感覺自己好像恢復了男身。可是不經意的看到胸前的兩塊肉,把自己又狠狠的打回現實。我看着鏡中的自己雖然男裝打扮,怎麼看都可以一眼看出是女人,有什麼地方不妥呢?不經意拿起認爲多餘的白綾,立馬想到女扮男裝要裹胸的,苻堅給我白綾的作用原來是這個意思。想到這,我開始腹謗苻堅,這傢伙怎麼連女扮男裝需要這個都知道,該不會他幫女人弄過吧?我有些無語,自己穿男裝竟然有淪落到裹胸的地步。我有些傷感,突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抱住我的腰,不用想此人肯定是苻堅,這傢伙什麼時候溜進來了?
“如果可以恢復男身就好了。”我依舊看着鏡中小聲的自語。雖然爲了苻堅自己願意接受女兒身的現實,不過自己還是喜歡當男人的。
“朕不允許!絕對不允許!”苻堅用力扭過我的身子面對他,抓着我的雙肩蠻橫的說。
“什麼不允許啊?”我一頭霧水,不知道苻堅剛纔發什麼瘋,抓的我肩膀生疼。我皺着眉頭說,“文玉你可不可以放開......好痛!”
“你剛纔說的!”苻堅方開抓我肩膀的手,臉色有些緩和。
“剛纔?”我撓撓頭想不起來。
“嗯。”苻堅再次肯定。
“我剛纔說的?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疑惑的看看他,用手悄悄額頭想着剛纔什麼讓他發瘋。眼睛一亮,立馬知道了關鍵所在,白了他一眼,“我還以爲什麼事呢,只是說說嘛,就算我想變回去也沒那麼簡單。”何況月老曾說過我本就是女身。
苻堅一把攬過我的肩膀,緊緊的摟在懷裡,看着我無比霸道地說道:“芸兒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朕的女人。朕希望你忘掉過去,過去怎麼樣你連想都不可以!不可以!”說完他摟我肩膀的力度又緊了緊。雖然苻堅現在對我很霸道,讓我有些呼吸困難,但是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希望他一直這樣抱着,該不會自己有受虐傾向吧。
換好衣服來到馬廄,苻堅牽出了他那匹名叫‘飛燕’,產自烏桓得良馬。(烏桓是北方的遊牧民族,居住在現代的錫林郭勒草原一帶,那裡盛產良馬。)前年苻堅巡幸鄴城時我對他的烏桓馬沒有仔細看,這次認真觀察還真是不一般,馬身上赤紅,沒有雜色,陽光下油光可鑑,馬的個頭比中原的馬也高些,要沒人扶依我現在的個頭很難上去。
我正在研究苻堅的烏桓馬時,苻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馬上了,握着繮繩,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回苻堅一個微笑,輕步走到馬前。到了馬下我就犯難了,與其說馬太高了,不若說我太矮了,馬鐙高度和我腰相齊,我根本就上不去。
“要不要朕幫忙?”苻堅笑着說道。
“嗯。”我尷尬的輕哼。
我剛答話,苻堅俯下身子一隻手攬上我的腰輕輕一提,半空中另一隻手扶着我的腰,我就被他提上馬。苻堅將我置於他的前面讓我坐好,用狐裘將我罩住。
“抓緊了!”苻堅對我輕聲提醒,然後繮繩一抖,“駕!”烏桓馬飛馳而去,一路北行從洛城門出城。
今天雖然陽光普照,但是坐在馬上還是感到刺骨的寒風’呼呼‘的吹着,我有些冷,爲了取暖,將狐裘罩在頭上,整個人縮到苻堅的懷裡,這樣感覺舒服多了。不過卻聽到苻堅的輕笑,爲了自己少受罪,我決定無視苻堅。
過了一會感覺風小了,透過狐裘的縫隙,知道苻堅放慢了行進速度。也許苻堅怕我冷吧,我自認的想着。
馬不停的顛簸中,自己的眼皮開始打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自己就在馬上睡着了,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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