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第一次來到皇宮,理由卻是:侍寢。
教引嬤嬤叮囑過很多規矩,可她卻有着莫名的恐懼。
那夜她獨自一人來到了侍寢的宮殿中,宮女們告訴她,皇帝還在批閱奏疏,可能不會來了,讓她在此處睡下即可。
可她又怎能睡着,一襲青衣的她,在偏殿看到了一副畫,畫中是一名舞者,皇帝的母親年輕時一舞名天下,得寵也多半爲此,畫中女子身段柔若無骨,氣質脫俗,舞姿大氣而華麗。
她也是學過舞蹈的,於是便按照畫中人的形態而擺弄起姿勢,並結合從前跳過的舞蹈連成了一支自創的輕盈之舞,袖口處的纖長玉指掐出一朵乍然盛開的紫伶花,孤傲而不失風度,青裙在每次旋轉中更加灑脫,又不失清雅之態。
白玉珠簾外一襲黑衣映入眼簾,一身王者氣度,使他更富有一層神秘色彩,此時的他只是在靜靜地欣賞。
舞畢後,一陣掌聲從簾外傳出。
她知道他是皇帝,於是便行了行禮。
葉霜沒有太多的恐懼,而是一副坦然的樣子看着他。
他疑惑的問道:“這麼晚了爲何還不睡?”
只見葉霜淺笑着說道:“若臣妾睡了,又何來今夜之舞。”
他淡定的問道:“朕並未聽說你舞技出衆啊?”
“有些事,陛下所聞,未必等於親眼眼所見。”
皇帝對她似乎有了那麼一絲興趣,淺笑的看着她,將她抱起,緩慢走向寢殿中,而她靠在了他的懷中。
一夜旖旎後,葉霜躺在皇帝的懷中,靜靜的看着牀帳上的絲紗,沉思過往。
只見皇帝的另一隻手臂搭在了她的胳膊上,一副睡意的樣子說道:“怎麼還不睡?”
葉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有些不大習慣罷了。”
皇帝依舊沒有睜開雙眼的說道:“以後的日子還長,會慢慢適應的。”
“嗯。”
這是她的丈夫,雖不是自己所選,但她也心滿意足。
第二日,她被封爲淑妃。
這個皇宮中包括她,僅有兩個妃子,起初後宮並沒有這麼少的人,但因先皇后去世,皇帝清頓後宮,因賢妃有孕所以只留她一人,此番皇帝封妃,無非是藉着老臣遺願才肯做的。
在那個時代,有四個家族最是強大。
孫家,是四大家族中最爲強大的一大家族,歷經三朝,主修文武,先皇后便是孫家人,先皇后的父親與弟弟爲駐守邊關的兩名猛將,二人缺一不可。
王家,是四大家族中,文最強大的一大家族,賢妃便是王家人,這個家族無爭無鬥,安靜的讓人看不透,主要著作一些史書。
江家,是除孫家外武功最高強的一大家族,江逸便是江家人,江逸的父親是朝中一員猛將,而他如今又是駙馬,在朝中以種下不可剷除的根源。
葉家,是四家族中最末的一個家族,但卻是個文武皆可的家族,葉霜的父親多次隨先帝上陣殺敵,葉霜的母親又是當今皇帝幼時的奶孃,雖在文武不及其餘三家,卻在關係處結下了不小的根源。
這個皇帝有三個孩子:太子、靜文公主、晉王,太子與靜文公主皆是先皇后所生,晉王是賢妃所生,太子與靜文公主已到成立的年齡,可晉王卻尚不足五歲。
半月後,靜文公主入宮請安,江逸陪同。
在御花園中,江逸與葉霜相遇。
葉霜看到他的第一眼,沒有打招呼,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徑直走過,可他拉住了她。
他眉頭微皺,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誰。”
葉霜爽快的說道:“原來是駙馬,本宮竟沒認出來。”
他眼中帶有一絲不捨,說:“你變了。”
葉霜一副不解的樣子看着他,說:“即便我變了,那駙馬又何嘗不是?”
他有些無奈,說:“終究是命數。”
葉霜淺笑道:“這不是命,而是人心。”
她頓了頓,一副很正經的說道:“好好待她,莫要辜負了她,本宮還有事告辭。”
園中只留他一人的孤寂之身。
此時,她的髮妻卻看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