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璇璣一舞驚豔衆人,得到太后娘娘和楚皇極力讚賞。
當下楚皇就賞賜了虞璇璣諸多金銀珠寶,他想的周全,知道虞璇璣是個庶女,在將軍府似乎並不得寵,所以有心給她些實質性的傍身之物!
虞璇璣得到豐厚賞賜,一時間風光無限,羨煞衆多世家千金。
公主楚綰綰看到虞璇璣的表演,心中已積滿嫉恨。有一個才女虞馨雅死死地壓在她頭上,爭奪了衆多青年才俊的愛慕之情,已經讓她不爽。如今,又跳出一個虞璇璣!
想想看,這小小庶女竟有如此能耐,憑藉一支舞蹈將衆人迷的神魂顛倒,還令父皇如此偏愛,她如何能不氣不惱?
她可容不得別人比她出色啊!
相比較於滿心嫉恨的楚綰綰,更爲暴跳如雷,氣的嘔血的人是虞馨雅。
她怒目瞪着謝過楚皇封賞,邁步朝她桌前走來的虞璇璣,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着,以此來緩解自己壓抑在心頭的熊熊怒火和震驚。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通,爲什麼自己苦苦鑽研出來的舞蹈,會被虞璇璣一招不差的跳了出來。最令她不敢相信的是,她給自己編出來的舞蹈提的名字就是驚鴻舞!
這世間,可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吧?唯一的解釋就是,虞璇璣這個小賤人,她偷窺了自己的成果。
意識到這一點,虞馨雅‘嚯’的站起身來,想要怒聲指責虞璇璣的卑劣行徑。
然,纔剛有所動作,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虞馨雅扭過頭看去,是鄰桌的哥哥虞明旭。
但聽虞明旭壓低聲音勸慰道:“雅兒,不要衝動。此事有待商酌,但絕非現在。那小蹄子言語分明,搶佔先機,你說再多都沒有意義了!”
虞馨雅編排這支驚鴻舞,付出很多心血。爲了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除了她母親寧氏和兩個哥哥虞明旭,虞明輝看道過,旁的人瞧都沒瞧見過,保密工作做的極好。
然而,也正因爲如此,在虞璇璣搶佔先機跳了此舞后,虞馨雅無法證明這舞蹈是她編排出來的心血了。
事實上,虞明旭也好,虞馨雅也罷,他們雖然不明白虞璇璣以什麼方式竊取了虞馨雅這支舞蹈,但是有一點他們不得不承認。
那就是——虞璇璣將這支驚鴻舞駕馭的十分完美,遠比虞馨雅本人跳出來還要令人感到驚豔。
如此一來,虞馨雅還怎麼指控虞璇璣?只怕到最後,反而落人嘲笑的。
“……”深呼一口氣,虞馨雅死死的捏緊了雙拳。
而虞璇璣已經在一片熱烈的掌聲歡送中回到了桌前,她看到虞馨雅眼底的怒焰,脣角掀起一抹飛揚的笑意。
“姐姐,該你去表演了!我相信你會比我好一百倍,這力挽狂瀾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虞璇璣這話絕對是在赤果果的落井下石。
剛剛她那驚人一舞,佔盡了天時地利先機,將衆人迷的無法自拔。別說虞馨雅準備的驚鴻舞被她跳了,就是虞馨雅敢上去再跳一遍,只怕也無法達到之前虞璇璣表現出來的效果。
屆時,恐遭人嘲諷是東施效顰了!
這一點,虞璇璣很清楚,虞馨雅自然也是分清楚。
虞璇璣眼見虞馨雅被氣的渾身顫抖,額頭沁出一層細汗,不地道的笑的更肆無忌憚起來了。
虞馨雅被虞璇璣惡劣的笑意氣的腦門兒噴火,可偏偏又發作不得。一想到自己的心血成全了虞璇璣,而她卻不知該如何施展自己的才華,她就脊背發寒!
最終,輪到虞馨雅獻藝,她百般躊躇,無奈選擇演奏一首曲子——《高山流水》。這是一首很難彈的曲目,如果一個人的心境沒有達到極度的安寧,一定不會彈出那種飄渺的意境。
虞馨雅心亂如麻,滿腦子想的都是虞璇璣爲何竊去了自己的舞蹈。她越想心越亂,心越亂手越不聽使喚。
待得一曲彈奏到一半時,走音情況已經十分明顯,全場都倒抽涼氣,不敢相信這是帝都第一才女表演出來的才藝。
太后娘娘臉色十分難看,一副虞馨雅故意找她不痛快的表情。誰不知道,虞馨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可是,虞馨雅卻用這種污人耳朵的曲子敷衍她,真是豈有此理!
“停停停!”太后娘娘很不給面子的喊‘停’,語氣不爽的數落道:“虞家大小姐不愧是帝都第一才女,哀家見識到了!果然,長的美就是好處多多!”
一句話,成功令虞馨雅變了臉色。
太后娘娘這是暗喻她第一才女浪得虛名,是靠一張傾城的容貌得來的!
虞馨雅忍不住這種侮辱,叩首留下一句‘臣女身體不適,先行告退’,而後步伐凌亂的跑出太和殿。
虞璇璣臉上露出陰冷笑意,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回某個渣女可見識到了吧?
慶生宴結束後,楚皇提議衆人到御花園賞花。
五月季節,正是百花盛開,爭奇鬥豔之時。
衆人移步偌大的御花園,虞璇璣不願隨波逐流,徒自走在最後面。
“虞璇璣,你這小賤蹄子,竟敢偷竊雅兒的驚鴻舞,你無恥!”平地一聲憤怒指控,是虞馨雅的嫡親哥哥虞明旭。
虞璇璣看着這個站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男人,抿脣失笑出聲,“敢問大哥,我這樣叫無恥。那麼,一個被敵軍俘虜了的蠢貨,將別人的軍功據爲己有算作什麼呢?”
“你!小賤蹄子,找打!”虞明旭擡手就朝虞璇璣臉上摑。
虞璇璣冷哼一聲,在半空輕而易舉截住虞明旭揮下來的手腕。
她冷聲哼道:“對別人動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少做丟人現眼的事情!”
轉身,虞璇璣邁步揚長而去。自知不是虞璇璣對手的虞明旭氣急敗壞跺腳,卻終是沒敢追上前。
虞璇璣穿過一片灌木叢,迎面撞上質子軒轅皓。她不想與這扮豬吃老虎的男人有所交集,轉身想繞道離去。
卻聽身後傳來一道戲謔聲音,“虞家四小姐,呵!看不出,竟是個卑劣的剽竊者!”
聞言,虞璇璣頓住腳步。
她轉過頭,挑眉冷笑道:“質子軒轅皓,呵!看不出,竟是個表面羸弱,內裡嗜血的殺人狂魔!”
軒轅皓蒼白的臉色猛的一青,他大步邁上前,陰聲質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