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你怎麼了?”月如雲疑惑的看着蘭兒,不解的問道。
蘭兒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覺得四小姐和倩然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能發生什麼?你定然是想多了!”月如雲不以爲意的說道。
“那你想想,剛開始四小姐可是稱呼倩然名字的,剛纔卻是稱呼爲冷小姐,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蘭兒小聲的說道。
月如雲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繼而說道:“不過是稱呼問題,也沒什麼吧。”
蘭兒知道月如雲大大咧咧沒什麼心思,索性不再多說。
月如雲看到了冷倩然想要拉着蘭兒過去,蘭兒卻說自己想一個人呆呆,月如雲便離開了。
蘭兒將前後的事情聯想了一遍,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倩然有意無意的將他們往那個房間裡帶,而倩然看到冷公子時根本就不驚訝,似乎是理所當然,還四處尋找着什麼,難道說……
“難道說倩然想要造成四小姐與冷公子共處一室的場景?”蘭兒喃喃低語,似乎十分不敢相信一般,繼而又想到冷倩然跟她們說過楚馭澤對虞璇璣有好感的話。
頓時明白過來,咬了咬嘴脣,看了一眼不遠處笑顏如花的冷倩然,渾身發冷,當下決定離冷倩然遠一點。
冷倩然看到了虞璇璣,與她四目相對,而虞璇璣卻像是沒看到她一般,徑直轉過了頭與長公主交流起來。
“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衆人紛紛站了起來,齊齊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平身!”皇上坐在龍椅上,笑着看了一眼衆人,擡了擡手。
皇子生母都有在場,虞璇璣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衆位嬪妃,眉頭微皺,見她們不住的向皇上暗送秋波,不禁爲女子感到心疼。
對於此,衆人便是見慣不怪了。
皇上說了些話,繼而說道;“今日朕也不打啞謎了,皇子們都大了,也是爲各位皇子選取正妃側妃。”
衆人一聽,眼睛紛紛亮了起來,不少的千金小姐都向自己喜歡的皇子投去了曖昧的眼神。
楚弘澤一人坐在案桌旁,想到剛纔自己本想第一個找到虞璇璣,卻沒有想到被人暗算摔了一跤,又聽到皇上爲其他皇子選妃的消息,心情愈發不愉快了。
一旁的虞蕙蘭見此,緩緩說道;“夫君少喝點。”
“走開!”楚弘澤冷哼一聲,繼而看向虞馨雅,卻見她根本就沒有朝着自己這邊看,心裡愈發難受起來。
虞蕙蘭碰了一個釘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李雨兒見此,冷笑一聲,掃了一眼虞馨雅,眉頭微皺,低頭沉思起來。
“好了,各位千金下去準備吧。”皇后發了話,衆位親近自然下去準備了。
虞璇璣皺着眉頭,看着房間中的樂器,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小姐,不如就彈古琴吧。”寶月緩緩說道。
虞璇璣點了點頭,走到古琴邊,試了一兩個音:“也好,就古琴吧。”
虞婉寧眼裡閃過一道冷光,什麼都沒有說,試了試手中的琵琶。
這一次,衆位千金幾乎將自己的看家本領都使了出來,只爲得到各位皇子的青睞。
一個一個千金小姐走了出去,表演完的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冷倩然走到虞璇璣身邊,叫了一聲;“璇璣。”
虞璇璣轉頭,對着冷倩然莞爾一笑,只是這笑容中卻帶着一絲疏離:“冷小姐。”
冷倩然一愣,繼而笑了:“璇璣何苦與我如此生疏?我們……”
“冷小姐,我還想練一會兒古琴,就不語冷小姐多說了。”虞璇璣毫不留情的轉身,坐在了古琴後。
冷倩然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捏了捏拳頭,緩緩說道:“璇璣,你知道我一直喜歡八皇子……”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八皇子,但是冷小姐,你似乎對付錯了人,我與八皇子只是合作關係,若有下一次,冷小姐,我不會任由你欺壓,冷小姐請便。”虞璇璣說完,便低下了頭,不給冷倩然說話的機會。
冷倩然得到虞璇璣不會告訴八皇子此事便鬆了一口氣。
蘭兒將這邊的情況看在眼中,又聽到了她們的談話,愈發確定自己的猜想起來,對着自己的丫鬟說了幾句,便低下頭,把弄着手中的笛子。
很快就到了虞馨雅,虞馨雅爲了此次宴會可謂是苦練很久了舞蹈,效果定然不差,得到了衆人的好評。
楚昭南自然是看呆了,而一旁的楚弘澤眼裡也滿是愛慕之色。
虞婉寧的表演倒是中規中矩,並沒有多大的特色。
虞璇璣抱着古琴上臺,琴音從虞璇璣的指尖溢了出來,虞璇璣看着琴絃,眼裡閃過一道幽光,猛的一用內力,震斷了一個琴絃。
“唴!”
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衆人紛紛不滿的看着虞璇璣。
虞璇璣臉上滿是懊惱,連忙起身對着皇上,皇后福了福身:“皇上恕罪!”
“哈哈,璇璣丫頭只是不小心罷了,無礙,下去吧。”皇上不以爲然的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虞璇璣應了一聲,回到了座位上。
軒轅皓勾起了脣角,知道她是故意爲之,眼裡滿是笑容。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起來,虞璇璣知道軒轅皓看透了自己的心意,頓時臉色緋紅一片。
而冷風然看到兩人眉目傳神的樣子,心裡堵得慌,舉起酒杯,突然間說道;“軒轅公子,我敬你一杯!”
冷風然的突然出聲,打斷了虞璇璣和軒轅皓的對視,軒轅皓自然明白冷風然的意思,不以爲然的一笑,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呵呵,果然出色啊!”皇上看着這些女子頻頻點頭,而一旁的楚綰綰卻不服氣的嘟起了嘴,若不是虞心影瞪了她一眼,她自然會出言譏諷。
“皇上,馨雅還爲皇上準備了一副書畫。”虞心影笑着說道。
“哦?書畫?什麼書畫?”皇上頓時疑惑起來,不解的看向虞心影。
虞馨雅聽此,迅速走了出來,緩緩說道:“皇上,臣女拙技,請皇上賜教。”說着,便將手中的畫卷拿了出來。
太監立馬接了過來遞給皇上,皇上打開一看,頓時眼睛一亮,大叫起來;“妙!妙啊!”
衆人皆是一愣,不解的看向皇上,也有的人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上面所畫的到底是何物。
虞馨雅嘴角含笑,卻不多話。
虞婉寧眼裡露出疑惑之色,繼而看向虞璇璣,卻見她興致缺缺,便冷笑一聲。
這笑聲自然傳到了虞璇璣耳中,虞璇璣卻是擡眸看向虞婉寧,緩緩說道:“三姐姐這是怎了?妹妹可沒有得罪三姐姐。”
虞婉寧冷冷的說道:“四妹妹說的哪裡的話,妹妹自然是沒有得罪我的,再者,就算得罪了我,我又能拿四妹妹如何?”
虞璇璣笑了:“也是,三姐姐與太子如膠似漆,怕是也沒有精力管妹妹,只是三姐姐可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你什麼意思?”突然之間,虞婉寧緊張起來,難道說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與太子的事情呢?
不,不可能,自己做得如此隱蔽,他又如何能得知?要知道,連虞馨雅都不知道她與太子有了夫妻之實!
虞璇璣卻不答話,只是轉頭看向大殿中,虞婉寧剛要追問,虞璇璣突然開口:“三姐姐,將軍府的事情,何事能瞞得了我?我奉勸三姐姐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虞婉寧大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若不是身邊的玉棋將她拉住,她定然要與虞璇璣爭個你死我活!
“小姐,這裡是御花園……”玉棋連忙說道,虞婉寧這才記起自己在皇宮之中,頓時懊惱不已。
而另一邊,楚昭南站了起來,看着皇上,疑惑的問道:“父皇,到底是什麼畫讓父皇如此開心?”
皇上大笑起來,見衆人眼裡均是疑惑,這纔將書畫展現出來,緩緩說道;“大家看看,這必然是在杭立志的真跡啊!”
虞璇璣眼神微微閃動幾下,挑了挑眉頭,杭立志的作品深得皇上喜歡,也難怪皇上如此喜歡了。
“皇上,這可是杭立志有生之年最後一幅作品,臣看到是十分像,傳言杭立志彌留之際所畫便是他所居住的風水畫!”
“哈哈,不錯啊!”皇上不住的點頭,看起來十分開心。
一旁的皇后見此,臉上滿是笑意,繼而說道;“皇上,您再仔細看看,可否有什麼不一樣。”
皇上一愣,果真仔細看了一期,當看到那落款時,頓時一愣,不可置信的望着虞馨雅,大吃一驚:“這,這是你仿造的?”
虞馨雅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說道;“臣女一直都知道皇上在找這幅畫,臣女無意中見過一次,可惜那人並不賣,因此臣女便仿照杭立志先生的畫畫了下來……”
“好,好啊!”皇上的眼裡滿是讚賞之意,“果然是好畫工啊!”
楚綰綰伸了伸脖子看了一眼眸子一轉,紅脣啓動;“父皇,我可是聽說虞家四小姐的畫工也極爲了得,不如讓四小姐也來試試看?”
皇上頓時覺得此注意十分好,立馬看向虞璇璣。
虞璇璣抿嘴輕笑,她自然知道楚綰綰打的什麼主意。
虞心影瞪了一眼楚綰綰,奈何楚綰綰根本就不覺得自己錯,並不去看虞心影。
虞璇璣緩緩站了起來,對着衆人福了福身,含笑說道:“皇上,臣女的畫功不如大姐姐,臣女自知無法畫成。”
“父皇,讓三小姐來吧。”楚昭南突然開口,笑眯眯的說道,“父皇,三小姐的畫功倒是不錯。”
“哦?”皇上第一次將眼神移向虞婉寧,虞婉寧對自己的畫技之分自信,見太子這樣說,自然不會讓自己輸下來。
“皇上,臣女願意試試!”虞婉寧聲音裡略微有些緊張。
皇上笑了起來,立馬吩咐人準備。
虞馨雅卻是冷笑一聲不以爲然的走到旁邊,與虞心影對視一眼。
虞璇璣挑了挑眉頭,這幅畫根本就不像是出自虞馨雅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