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璇璣的問話讓大殿上一片喧譁,有人開始小聲的互相說着話,而坐在龍椅上的楚皇也是緊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看着慕容璇璣。
“這人有相似不足爲奇,九皇子妃有些小題大做了吧。”有人開口質疑慕容璇璣的意圖,“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從北溟國來到我們西祁國,表面上雖然說着爲了衛國着想,不希望看到我們西祁國攻打衛國,可是兩人的話題始終圍繞在楚妃身上,你們究竟有是目的?”
“那你覺得我們目的是什麼呢?”慕容璇璣冷冷的反問着那個質疑自己的人。慕容璇璣認識他,以前在西祁國的時候總是經常能從虞志遠的口中聽起過,此人沒什麼真本事,最大的本事就是會見風使舵,揣摩楚皇的意思行事,所以總是會得到楚皇的歡心,也從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慢慢做成了京城裡的大官。
“我們八皇子年輕有爲,英勇善戰,此次攻打衛國也是他主動提出,要攻下衛國,以衛國之地作爲禮物送給皇上,豈容你們幾句話就輕言退兵?如果你們真的是有心維繫北溟國和西祁國的友好關係,就別多管閒事。”另一個大臣出來義正言辭的說着。
軒轅皓冷眼看着西祁國那些大臣自以爲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楚皇說道:“我們好心給楚皇提個醒,如果楚皇和各位都無法接受事實的真相,也只能說是西祁國人膽小而已,也算是我和九皇子妃多管閒事。”
楚皇因爲軒轅皓的激將法終於開口說道:“你說一再是爲了朕着想,好,那你給朕說說看,朕身邊的奸佞小人是誰,欺騙朕的又是誰,如果被朕發現你有一句話說的不對,欺騙了朕,朕哪怕是與北溟國爲敵,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慕容璇璣和軒轅皓互看了一眼,冷靜的開口說道:“首先楚妃不是南霄國的郡主,這是南霄國國君命人給我夫君的回信,上面有南霄國國君蓋的玉璽,只要皇上您看過之後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慕容璇璣從袖口裡拿出一封信交給了楚皇。
楚皇半信半疑的打開信,看了之後沒過多久,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極爲難看,震驚的看着慕容璇璣問道:“此信真的是南霄國的皇帝親筆給你們的回信?”
“這件事騙不了人,只要皇上您給南霄國的國君寫封信瞭解一下,或是派人去南霄國打探一下,答案就立刻出來了。我們又何必拿一個隱藏不了的事情欺騙您呢?”慕容璇璣冷靜的說道。
楚皇把信緊緊的攢在手中,雖然心中很惱火被虞馨雅欺騙了,可是轉念一想,不管她是不是南霄國的郡主,至少這個女人曾經陪過自己一段時間,讓自己開心過,而且她現在還有了自己的孩子,這麼一想,楚皇心中的怒氣也就淡下去很多。
“朕說過,她是不是南霄國的郡主並不重要,她之前的身份是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是朕的妃子。”楚皇冷冷的開口說道。
“那我也說過,如果她只是一般的女人也無所謂,可是如果她曾近是皇上您兒子的女人,那麼現在她有成了你的女人,父子共用一個女人,豈不是讓天下臣民笑話。”慕容璇璣冷笑着說道。
“你,你放肆!”楚皇被慕容璇璣的話氣的突然喘不過氣,劇烈的咳嗽着,那風燭殘年的樣子看着都讓人覺得命不久矣。
“九皇子妃,你說話要注意分寸,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又有大臣出來義正言辭的教訓着慕容璇璣,“你這種話不但是對皇上的不尊重,也是在諷刺我們西祁國。”
“沒有十足的證據,我怎麼可能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慕容璇璣嘲諷的說道,“既然皇上已經相信你後宮裡的那個楚妃不是南霄國的郡主,那麼她究竟是誰就沒人好奇嗎?她長的和你們見過的一個人很相似也沒人好奇嗎?”
“我知道你要說的是誰,你想說楚妃長的像虞將軍的女兒虞馨雅是嗎?”有大臣站出來開口說道:“可是虞將軍的女兒在一年多前失蹤之後很多人都說她已經死了,她怎麼可能是現在的楚妃?”
“死了?”慕容璇璣在心中嘲笑着這些人的愚蠢,當初自己也是用詐死這一招讓很多人都以爲虞璇璣已經死了,可是現在自己卻用另一個身份活的好好的,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怎麼還會相信虞馨雅已經死掉的話呢。
“有誰見過虞馨雅真正的死掉了?還是有誰見過她的屍體了?”慕容璇璣冷笑着反問着大家,看到那些人一個個都沉默的不說話了,知道自己的問題讓他們啞口無言,“既然大家都沒有親眼見到她真的死了,那麼誰又能肯定她死掉了呢?”
“即便她沒有死,那朕的楚妃也不一定是她啊!”皇上開口反駁問道。
“是不是虞馨雅很簡單,當年虞馨雅嫁給八皇子做妾室時,八皇子曾經安排過一個嬤嬤伺候過她,而我也找過這個嬤嬤打聽,嬤嬤說虞馨雅的左胸口上有一個像是星星圖案的胎記,而楚妃的左胸口上有沒有這個胎記,相信皇上您最清楚。”慕容璇璣帶着一絲的嘲諷看着楚皇,看到楚皇的臉變得煞白,知道楚皇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
“我不能聽你片面之言就相信你。”楚皇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這個嬤嬤現在還在八皇子的府中做事,只要皇上派人去把她請來就知道是不是我的片面之詞了。”慕容璇璣很鎮定的開口說道。
“來人,去把楚妃喊過來。”楚皇憤怒的命人去把虞馨雅喊了過來。
“臣妾給皇上請安!”虞馨雅來到大殿上,看到楚皇憤怒的樣子,又看着一旁的慕容璇璣和軒轅皓,心中隱隱知道有事發生,不過還是強裝着一副鎮定的樣子開口問道:“皇上命臣妾前來不知究竟爲了何事?”
“楚妃,有人說你不是南霄國的郡主,而是虞志遠的女兒虞馨雅,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楚皇生氣的問着虞馨雅。
虞馨雅眼神一慌,低下頭假裝委屈的說道:“臣妾是什麼身份難道皇上不清楚?皇上幾日前還說着會相信臣妾,現在又來質問臣妾,難道皇上相信了別人的話?”
楚皇一看楚妃委屈的哽咽了,有些心疼,語氣不由的放軟,“朕當然是相信你的了,不過你能不能證明你沒有騙朕呢?”
“公道在人心,如果皇上不相信臣妾,那麼臣妾也就無話可說,也不用在證明什麼了!”虞馨雅假裝生氣的轉過身子不看楚皇。
“好一句公道在人心。”慕容璇璣走到虞馨雅面前,看着她惺惺作態的樣子,冷漠的說道:“今天我就要讓這公道大白天下。”
“夠了!”還沒有等慕容璇璣把話說完,楚皇大喝一聲,打斷了慕容璇璣的話,“九皇子妃不必再說了,就算她真的是虞志遠的女人虞馨雅,就算她真的曾經是朕八皇子的侍妾,現在她已經是朕的女人了,也有了朕的骨肉,就算是爲了她肚子裡的骨肉,朕也不想再追究這件事了,關於楚妃身份之謎就到此爲止,從今以後誰都不準再提及此事。”楚皇氣喘吁吁的說完這段話,此事整個人已經無力的倒在龍椅上,眼神變得有些渾濁,連人都快看不清了。
“皇上,你爲了楚妃肚子裡的孩子不願追究她的身份,那麼她肚子裡真的懷有你的骨肉,而且你敢保證她肚子裡的骨肉真的是你的?”慕容璇璣冷冷的質問着。
“慕容璇璣,你太過分了,這可是在西祁國,不是在北溟國,豈容你如此放肆,詆譭本宮的名譽。”虞馨雅憤怒的朝慕容璇璣喊道。
慕容璇璣只是冷眼看了虞馨雅一眼,沒有搭理她的話,而是繼續看着楚皇說道:“皇上,楚妃有沒有懷孕,只要立刻請來一名太醫診斷一下便可知道。”
虞馨雅一聽要請太醫來診斷,有些慌了,立刻開口阻止,“皇上,臣妾懷孕千真萬確,每隔一段日子,太醫院就有太醫來爲臣妾把脈看着,這後宮的人都知道,又何必再請太醫來爲臣妾看診呢?”
“皇上,既然楚妃如此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懷孕了,而且也會定期讓太醫院的太醫過來看診,既然如此,又何不再讓太醫來一趟呢?一來可以知道楚妃是否真的有孕,二來如果真的有孕,那麼順道爲楚妃和腹中的胎兒檢查一下是否健康。”慕容璇璣從容的開口說道。
衆人聽到慕容璇璣這麼說,雖然一開始有些反對,可是想想也覺得有理,而且用事實說話比用嘴講更有說服力,所以有很多人都勸着楚皇請太醫來爲虞馨雅診斷。
雖然楚皇對慕容璇璣的步步緊逼感到不滿,可是看到就連自己的大臣都建議讓太醫來爲虞馨雅診斷,楚皇想了一下,也覺得讓太醫過來爲虞馨雅診斷,這樣就可以讓慕容璇璣閉嘴了。
“來人,去吧太醫請來。”楚皇讓身邊的奴才去請太醫,轉身對着虞馨雅說道:“愛妃,等會太醫來了就讓他給你把把脈,這樣就沒人敢懷疑你欺騙了朕。”
“皇上!”虞馨雅緊張的搖着頭,可惜楚皇沒有看出她臉上的緊張和不安,“皇上,你這樣做就是在懷疑臣妾,不相信臣妾,既然如此,臣妾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說着虞馨雅看了一眼大殿,突然朝大殿上一根柱子上撞去。
一直注意虞馨雅的慕容璇璣發現她的舉動,腳下像是生風一樣快速的衝過去護住了虞馨雅,讓她平安無事,也阻止她再次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