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趙桃桃聽到這兩個字，一下子跳起來。
從錢意流那裡她和秦浩天就聽說了關於人皮這件事，那時候還以爲是錢意流故弄玄虛，現在從齊老五嘴裡再次聽到這兩個字，饒是趙桃桃好奇，也不禁有些心跳。
黃胖子還是第一次聽說，一下子湊到了齊老五的面前，瞪大了兩個小眼睛，問：“齊老五，什麼樣的人皮？是剝的還是跟木乃伊一樣掏空的？”
齊老五看着這些人驚訝的表情，心裡微微有些得意。他慢慢地給自己的杯裡倒上點水，然後這纔不慌不忙地說：“這個嘛，其實也沒有什麼。這張皮既不是剝的，也不是跟蛇一樣蛻皮，而一張十分逼真的仿真人皮，被套在一個雕像上，這個雕像再穿上衣服，就如同真人一模一樣。”
“我還以爲是蛇蛻皮呢。”趙桃桃有些遺憾地說，不過馬上轉頭對秦浩天說，“照這樣說，師父，你不會是許仙了！”
這話說得秦浩天不由臉一紅，喝道：“桃桃，不能胡說！”
嘴裡雖然這樣說，秦浩天臉上卻現出了笑意。不管錢意流說得是真是假，一想到付晴可能會是一條會蛻皮的千年大蛇，秦浩天心裡就感覺無比的彆扭。趙桃桃這話，卻讓秦浩天心裡不由一鬆。按齊老五的話來說，這個傳說中的美女即使是付晴，那也與錢意流所說的蛻皮沒有任何關係。
“你是說，日本人得到了那件人皮？”黃胖子問。
“應該是。”齊老五說。
“剛纔我已經說過，在宋代已經有半月石出現，而與半月石伴生的，就是那個美女。那個雕像與歷史上的那個美女如果是一個人，那也就意味着，人皮出現的地方，肯定就有半月石存在。”
“中條山之所以有那麼多人去探險，自然就是因那張人皮，據說當年日本人無法帶走石像，所以剝下人皮秘密帶走，但是不想這個消息卻被傳出來，所以引起無數人到中條山探險。最近兩天，在揚城將有會有一個大型的地下拍賣會，雖然不能確定人皮會不會出現，但是與中條山神秘洞穴有關的一些文物很可能會出現，只要拿到這些，說不定就可以按圖索驥，找到那個失落的洞穴，發現能夠讓人永生的半月石。秦先生，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一看？”
居然這麼複雜？秦浩天聽着不由皺眉。他本意是想打聽一下這種石頭的來歷，以便作爲自己超能力的能量補充。因爲涉及到了付晴所以纔多打聽一些，哪裡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多事情？
“齊老五，你詳細說說，當初的中條山事件是怎麼回事呢？”黃胖子問。
“這件事情麼，我也僅僅是聽說，不過聽說過的人已經很少啦。”
齊老五看了看茶杯，發現並沒有人給他倒水，心說這幾個年輕人，真特麼不懂事，我說了這麼多秘密，倒似乎他們是大爺一樣。不過看在半月石的份上，先讓他們牛比一會兒，在這裡耽誤點時間，好讓人做點安排，等着在路上收拾他們。
齊老五清清嗓子，說：“當初日本人因爲戰事的原因離開以後，很多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都組織探險隊去那裡，希望能夠得到傳說中的半月石，哪怕真的是隻能活半個月。我的先人受到一個姓楊的邀請到了中條山，與其他幾個人一起進入到了那個洞穴。”
聽到這裡，秦浩天與趙桃桃不由一動，看來正如秦浩天所猜測的，錢意流所提到的那些人中正有一個叫姓齊的，看來還真是齊老五的先人。
這樣看來，錢意流與齊老五所說，可能正是同一件事，只是不知道版本有沒有區別？
齊老五並沒有看秦浩天，他的思緒早已經融進了那個傳說當中。雖然他一生追逐名利，但是真正提到曾經的半月石，所有這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復存在。
“那時
候，一個叫楊林的人邀請了五六個人，帶齊了裝備，向着中條山那個神秘的地方挺進。我家多少代都與石頭玉器打交道，所以我齊家先人齊名自然在被邀請的行列。劉名很早就聽說過半月石的傳說，聽到這個消息十分嚮往，其實不給錢，齊名也會找機會前往的。
進入中條山後，經過了無數的危險，最終有人退回原路，有人死在路上，有人停在中途，有人喪身在洞裡。
萬幸，齊名九死一生，與楊林冒死拿到了一塊石頭，但是當他們出來時，發現整個中條山都變得黑暗一片。
那是一種讓人恐怖的黑暗，不同於黑夜的那種黑，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被怪物吞噬了。
在齊名的筆記裡充滿了恐懼，他說那天雷電交加，黑暗如墨，但是經歷過洞穴的危險，他們拿到了半月石，興奮已經讓他們對這些毫不在乎。
本來他們以爲，從這裡出來，只要離開中條山，半月石到手，這次探險就算成功。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楊林等人剛剛走出洞穴時，突然槍聲響了……”
“錢正通？”秦浩天和趙桃桃聽到這裡，都心裡一亮。
錢意流講到這個故事的時候，說他的爺爺錢正通藉着閃電，看到楊林幾個人自相殘殺，最後他趁機拿到了半月石。按錢意流的說法，由楊林組織的那次探險應該只有錢正通一個人活下來，怎麼現在聽齊老五的意思，與那個故事完全不一樣了？
齊老五並不知道秦浩天已經聽過這個故事，繼續說：“經過激烈的戰鬥，那個半途留下的人終於被打死，只有齊名活了下來。齊名帶着那塊半月石迅速離開中條山回到揚城。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拿到那塊石頭僅僅十多天，正如歷史記載的一樣，沒有超過半個月，齊名莫名其妙地死了。”
不是錢正通活下來其他人都死了嗎？怎麼聽齊老五的意思，錢正通也死在那裡，而齊名卻活了下來？秦浩天不由皺眉。
“那他們看到剝下人皮的那個雕像了嗎？”趙桃桃最關心這些，插嘴問道。
“不知道，人皮既然已經被日本人拿走，那個雕像用處應該不算大了吧？”齊老五有些憂鬱地說，“齊名回來後，一頭扎進了書房誰也不見，不到半個月就死在書房裡，我所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從他的筆記裡看到的。好在他詳細記載了半月石的一些特性，而對我對石頭有非常的敏感。”
齊老五後面的話沒有說明，但是秦浩天知道，他是在提醒，他可以感受到半月石的存在。
秦浩天暗自冷笑，齊老五連半月石都沒有見到過，怎麼就能確定他所拿的是半月石？
“呵呵，原來這石頭來歷這麼複雜。”黃胖子用異樣的眼神盯着趙桃桃，心說怪不得趙桃桃非得拜秦浩天爲師呢，原來爲是的這個！
趙桃桃一見黃胖子眼神，馬上就明白他的想法，對着黃胖子一瞪眼，說：“喂，忍住了別放屁啊！生氣你也拜師呀，我正好多個師弟。”
“好臭好臭，趙桃桃你一個美女，說話能不能有點素質？照這樣的話，沒準哪天秦浩天就把你趕跑了。”黃胖子威脅道。
秦浩天笑了笑並沒有理他們，趙桃桃天真爛漫，說話毫無遮攔，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這些人爲了幾塊破石頭都這麼玩命，究竟有什麼效果呢？是能夠青蒸還是紅燒，或者涼絆菜也可以呀？”黃胖子說。
黃胖子不知道上午秦浩天與錢意流的談話，自然不知道半月石的神奇效果，所以纔有這樣的問題。
齊老五冷笑道：“如果有人能夠用這些石頭做清蒸或者紅燒，那我齊老五這三個字寧可倒着寫。從宋代開始就無數人爲半月石而死，你想想半月石得有多麼重要？不管是誰，只要拿到半月石後不出半個月準
死無疑，但是依然還有這些人爲之拼命，你說這是爲什麼？”
“那你明明知道半月石拿到就死，爲什麼還想着換我們的石頭？”趙桃桃問。
“朝聞道，夕死可亦，當年我先人爲了這塊石頭死了，現在我齊老五看到傳說中的石頭，哪裡會放過？我就是要看看，我拿到以後會不會也在半個月內死去。”齊老五嚴肅地說。
“如果死了呢？”趙桃桃問。
“那就死得其所，因爲在半月石的歷史上，會記着我齊老五一筆。”他嘆息一口，“有的人死了，但是他還活着，有的人活着，其他已經死了。比如你黃胖子，雖然還活着，但是無非就是行屍走肉而已。”
“喝，齊老五，你個沽名釣譽的老傢伙，你玩的這點把戲難道我還不知道？別裝蒜了，你個狗屁的專家，說你專家你還上了上了線了。照你這麼說，這石頭渣子你連看都不用看了！”
“這個我可以不看，但是你們也拿不了幾天”齊老五冷笑道：“如果你們把這些石頭送給我，我齊老五所有的家產，所有的藏品，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送給你們。這足夠了吧？但是如果不送給我，我敢保證，你們活不過半個月，肯定活不過半個月。”
趙桃桃反駁道：“齊老五，放你個專家屁！我們都拿了半年了，怎麼誰都沒有事兒？”
“哼哼，這個你也別自己欺騙自己，從宋代開始，還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到這塊石頭後活過半個月的？”
秦浩天站起身來，向着齊老五抱抱拳，說：“多謝齊大師，作爲齊家後人，您的故事還是給我很多啓發。我希望有一天，我們有機會可以一起去一次中條山，說不定我們在那裡還會有更多的發現。另外，您說得很對，如果我們拿着半月石，肯定不會活過半個月。所以您所期待的交易，看來沒辦法了。”
秦浩天說着站起身來，趙桃桃馬上提着蛇皮袋子站起來。
“對了，齊老五，其實我們拿着的不是一塊半月石，而是一袋子，而且真是已經拿了半年了。”黃胖子向秦浩天擠擠眼，對着齊老五說
“半年竟然沒有死？”齊老五有些不敢相信，嚇意識地站起身來，向着趙桃桃緊走了兩步，眼裡滿是貪婪。
“齊老五，不用送了，不用送了。”黃胖子攔在了齊老五身前，做出十分神秘的樣子伏到他的耳邊，卻突然提高嗓門大聲說：“其實都拿了三年多啦！”
“那你們拿的肯定不是半月石，拿着半月石的人，沒有人會活過半個月！”齊老五被嚇了一跳，怒吼道。
秦浩天三個人不理齊老五的怒吼，從竹林裡走出來，只見院子外面，還站着那些人。
“你們想見齊大師是不是？”黃胖子湊了過去，“剛纔我怎麼進去的你們沒見嗎？這裡面有竅門兒。”
“什麼竅門兒，先生請指教一二。”幾個人都圍過來問。
“那還用說，你們站在這裡跳着腳罵他一通，就說他是狗屁專家，他一生氣，就會把你們叫進去，然後就可以談嘍。”
趙桃桃心說這個黃胖子可真壞，如果這個竅門傳出去，齊老五的專家就再也不用裝，不然天天有人站在門前罵他，那他還受得了。
這些人剛纔的確見到黃胖子罵了幾句就被叫進去，現在看他們三個春風滿面的走出來，當下都跳起腳來，對着小院裡開始大罵起來。
唉，秦海味天嘆息着，這些人都是一些附庸風雅的人，罵街遠遠沒有農村婦女的水平，不然齊老五可就慘了。
天已經快黑下來了，三個人快速離開這裡，沿着小街向着停車的地方走過去。
沒走出去幾步，一個半大孩子突然攔在他們面前。
“喂，你們要不要半月石？一千塊錢一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