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闆,你們辦酒會爲什麼不請我們呢?是不是覺得我雷某人不配和你們一起喝酒呢?”
雷探長,這個人是很討厭的,但是他是明面上最高的華人長官。他也是以華人最高怎麼自居的,那你說是不應該有交集的,因爲雙方的階級不一樣。韓城這一幫人應該是資產階級,雷探長雖然也有錢,和這些人相比就是一點點啦。
“雷探長,這個酒會是敲定合作儀式的慶祝酒會,可不是我嫁女兒或者娶老婆的酒會。”
作爲酒會的主辦者,面對雷探長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無奈也只能是上去硬碰。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像這種軟硬不吃的人基本上你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會一直纏着你。
“沒什麼,你們有錢人說什麼都有理,有法律和法官保護着你。但是沒有我雷某人,你們這些人怎麼安安分分的賺錢呢?”
雷探長端起一杯酒,然後一下子潑到那個人的臉上。
“你做什麼!”
“沒事啦,手抖而已嘛。”
官面上的人並不好惹,韓城在一旁喝酒看熱鬧,雖然說雷探長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但是想要解決他也容易,你可有多種的解決辦法,但是現在主要的精力不在香港,沒必要去和這個小鬼纏鬥,這樣得不償失。
“好!雷探長請自便。”
無奈只能讓雷探長參加了,作爲一個小插曲,對於酒會的熱鬧程度並沒有什麼影響。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婷婷,這是菲菲,這是依依,這個是安娜。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婷婷還是從牛津大學畢業的。”
面對自己的那幾個老哥哥拉過來的女人,韓城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老哥,沒有必要這麼快吧。”
“幾位先熟悉一下嘛,都是門當戶對的,合適就行啦。”
那個大哥說完就走了,就剩下韓城和幾個女人坐在那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額……各位小姐好,我叫韓城,你們可以叫我阿城。”
韓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正這麼說肯定也沒什麼錯,老港片兒裡頭這麼演的。至於談戀愛,這個東西還暫時不清楚這是什麼套路,只能說沒什麼能夠借鑑的東西。
“韓先生,聽說您是做生意的?具體是您是做哪一塊的?能不能帶着兄弟我一塊兒做呢?”
“雷探長似乎對發財很有興趣,看樣子似乎知道了一些東西。”
對某些人來說,發戰爭財的確太容易了,如果真的只是靠運輸菸草之類的東西,那可真的太簡單了。
“我聽說,您給美國人運送香菸,每個月的數量都是這個,這是真的嗎?”
雷探長其實對於這個還是很感興趣的,因爲這掙錢掙得可都是美金,可不是手裡的港幣。
“這當然是真的了,不過你想要做這個生意,你要準備好百萬港幣的開路費,路子通了,那自然是能掙錢的。”
運送的船隊其實不只是運送香菸,還會被徵用運送軍械,雖然是會給錢,但是韓城不是很樂意送利潤很低的軍械,反而喜歡去送香菸和咖啡。美國人可不管你這個,直接把錢扔在桌子上,用槍逼着你運輸。
“我借用您的路子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雷探長探着身子,低聲問道。
“我的路子可能並不是那麼好借用的,再者說,我爲此已經花費了上千萬的資金了,我在日本投入了數家企業,還有大量的美金存款存放在日本的銀行。如果不是因爲我是香港人,日本首相都得親自接見我。”
這路子就叫做金錢開道,但是對於雷探長來說,這個路數明顯就不適合雷探長。雖然現在日元不值錢,再怎麼不值錢的錢多了他也值錢了。況且自己的大本營在香港,根本無法顧及到日本的所有事物。
“我不知道能不能在您的這裡參一股呢?聽說您註冊了一個香港的運輸公司,不知道我有沒有幸和韓老闆一起做生意呢?”
找不到路子,那就一起搭着做生意,借用的是韓城開的路子。這對於韓城來說是不公平的,因爲沒有付出相應的代價。不過雷探長作爲小鬼,能力是有的,但是人品不行。現在和他做生意,基本上沒有什麼可能,因爲兩個人不一樣。
“雷探長,你都打聽清楚了還問什麼?”
自己現在用的可是船,不是用的打魚的船,那根本是兩個級別。這個是運輸的貨船,這樣一趟下來,自己獲利數十萬美元,可不是這種小規模的百萬港幣。別的人面子都可以給,唯獨不能給他面子,給他面子,自己的臉面怎麼辦。
“韓老闆,真的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看來這個人很想成爲一流的人物啊,只不過基本上不可能了,想發財的人多了。每天有那麼多人去刮彩票,結果能掙錢的有幾個呢?以前覺得自己像螻蟻,其實是有了錢也還是螻蟻,非常有錢之後你認識的人就不一樣了,就比如你從前高不可攀的人。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句話不是韓城說的,韓城也沒有這個心思跟他們開玩笑。
“陳麗娜小姐,你現在去爲反攻大陸做準備,來酒會上做什麼。”
韓城也直接挑明瞭,對於這個女人的身份,有必要讓她明白一下,國民政府爲什麼會從大陸敗退?
“這是總統的工作,雖然我也想這樣,但是我不是總統。現在200萬人都在加緊訓練,等待着三戰的爆發,到那時候又將會是黨國的天下。”
雷探長別看人品不行,但是人家能看的出來,這女人怕不是個傻子。
“200萬都在訓練你還拿着公款吃喝,你還對得起別人嗎?”
韓城就很不理解,出來吃喝就偷偷的來,爲什麼還要這麼明目張膽呢?這是示威嗎?在雲南的時候就見慣這一套了,吃吃喝喝日本鬼子就跑了。後面剩下一地的死人,一點都不去想撫卹的問題。以前還給點,抗戰結束之後哪裡再給過,討要軍餉都以你的名字沒在花名冊上爲由拒絕。打仗打了好幾年,到頭來一分錢沒得到。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這是不能混爲一談的。有個生意不知道你韓老闆有沒有興趣做?這可是上百萬美金的大生意。”
軍統會跟你談生意,陳麗娜一說生意,韓城就知道了,那不是什麼好生意。現在臺灣政府還比較雞賊,賺錢的事情他能讓你幹了。
“這個錢恐怕不好掙吧?”
“這是由不得你的工作。”
陳麗娜那時候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只不過她高興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