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內的情形讓面具人不安中帶着興奮,他已經好久沒玩這麼刺激的遊戲了。一把抓住一個手下,面具人呵斥道:“讓大家不要慌,監控中並未發現大量人員,意味着並非警方進入,所以,只要抓住侵入者就行。”
話音剛落,就見維金斯蘇南又跑了過來 ,道:“老闆,應該是斯潘雅迪還有另外一個漏網者。”
“真的是他們?這事就更加奇怪了,他們兩個能通過我們的安保防衛?還故意製造混亂?斯潘雅迪肯定沒這個膽識,所以,是另外一個人?呵呵,我不管斯潘雅迪的死活,但是一定要給我把另外一個人活着抓回來。那個人,我很感興趣。”
一邊是蒲安東等四人的逃竄,一邊是蒲安南帶着斯潘雅迪闖入基地。這個未知洞穴內,好似在上演着一場大戲。很快,蒲安東等人也意識到還有另外一波人在製造混亂,趁着這個機會,他們發現了一個看上去未被利用的通道,四人接連鑽進去後,又是爬了很長一段路,終於來到了一處還算寬敞的空間內。
經驗讓蒲安東和蒲安西馬上觀察四周情形,同時搜索一番未見攝像頭和竊聽裝備後,這四人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我們應該暫時離開那羣人的視線了。”蒲安東癱坐在那,拍了拍心口道,“這真的讓我回到當初的歲月,九死一生。”
“我們至少已經生了,但是卓樂峰他們,哎!”鍾凱欣還是有點擔心。
蒲安北過來安撫道:“凱欣姐,你就放心吧,卓哥一時半會不會出事。那個面具人那我們四人跟卓哥玩遊戲,意味着他把卓哥當成真正的對手。對待一個真正的對手,那個面具人不會輕易讓遊戲結束。”
鍾凱欣憤憤不平:“到底是什麼樣變態的傢伙纔會玩這種遊戲。”
蒲安西哀嘆一聲:“世間之大,大到會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人。我們做僱傭兵的那會遇見的也不少。”
因爲實在太累,他朝後仰着躺倒一塊大石頭上,手隨意的朝後支撐,摸索之後,忽然他感覺到不對勁,猛地起身,又把手朝着石頭裡面摸了摸。
衆人也意識到蒲安西發現了什麼,全都聚攏過來。不一會兒,蒲安西從石頭縫裡摸出了一個打火機,而且就在這個石頭旁邊,他又從土下面拉出了一件帶血的T恤。當T恤被攤開,鍾凱欣看見上面的圖案後,她猛地捂住嘴,聲音驚詫道:“這是俊彥哥的T恤。”
“就是我們要找的江俊彥!”蒲安東道,“爲何他的T恤會在這裡。還有這個打火機也是他的嗎?”
鍾凱欣搖搖頭:“俊彥哥不抽菸,所以他從來不隨身攜帶打火機。這不是他的打火機。”
蒲安北道:“江俊彥被人抓到這裡,他之前一定被人搜查過全身,所以即使有打火機也早就被人搜走了。很顯然,這個打火機一定是他從別的地方獲取。再加上這件T恤埋在這裡,我們有理由相信,江俊彥和我們做了同樣的選擇。他一定也想到這裡有面具人不知道的地形結構,所以在什麼地方藏着。”
“那他爲何要留T恤和打火機!”
蒲氏三兄妹幾乎異口同聲:“座標記號!”
蒲安北繼續解釋道:“別說我們了,即使是面具人那幫人,他們對這裡每個地方也未必都熟悉。所以江俊彥一旦要在這裡藏匿,他就得首先判斷方位。我猜測他利用他可以利用的一切條件在確定方位,好熟悉周邊環境。”
“你是說,俊彥哥可能就在附近!”鍾凱欣激動道,“我們得找到他。”
“我們不清楚這個T恤是什麼時候埋在這裡,所以不清楚江俊彥什麼時候來過這裡。”蒲安北分析道,“我們大家應該都注意到,我們這次之行的目的就是尋找江俊彥,而我們被抓到這裡後,面具人卻一直沒有把江俊彥帶出來。所以,江俊彥九成是逃跑了。但是他如果真的徹底逃脫這裡,一定會盡快和安京市取得聯繫。他卻沒有,意味着他還沒有徹底逃脫。他應該在基地的莫個地方藏匿,又或者迷失在叢林和峽谷之間。”
“不可能!”鍾凱欣搖搖頭,“俊彥哥有很強的野外生存能力,他如果真的出了基地,走到叢林,那他一定能走出叢林。”
鍾凱欣有這個自信,因爲她和江俊彥一起長大,她確實熟悉江俊彥。
“那照這麼說,江俊彥真的就在附近。”
蒲安東話音未落,鍾凱欣就激動的開始四處尋找其他通道。大家也都知道鍾凱欣的心思,便不在多說,兄妹三人也加入尋找的行列。
在這裡一頓翻找,還是蒲安東首先發現了一條暗道。這條暗道在一塊石頭的後方,移除石頭之後,有一人可以爬過的狹小空間通向一頭。
爲了保險起見,蒲安東先行爬了過去,一直摸索向前,裡面漸漸變得潮溼,再往前蒲安東摸索到兩邊竟然出現水泥牆面,他有些詫異,同時也更加緊張。他擔心這裡又是面具人的陷阱,可週邊環境和陷阱又有不同,再往前,蒲安東竟然看見有火光出現。這讓他很是興奮,遠遠看去,他看見有個人蜷縮在火堆旁,四周則是一些空着的罐頭和瓶子。
蒲安東看過江俊彥的照片,所以他一眼就認出此人便是江俊彥,興奮之中,他連忙朝前爬去,再到洞口時,卻發現剛纔那人不見了。疑惑間,他本能的意識到情況不對,猛地一縮頭,這才躲過一個石頭的撞擊。
“嘿,你特碼瘋了。”蒲安東衝着外面叫到,“江俊彥,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我?你們是誰?”江俊彥可不敢輕易把人放出來,他拿着火把堵在洞口道,“你不老實說,我就燒死你。”
“燒死我?我們從安京市飛過來,這麼大老遠折騰就是爲了救你,你竟然還要燒死我。這裡面憋死了,趕緊讓我出去,後面還有其他人。對了,鍾凱欣也在。”
“凱欣!”聽到鍾凱欣的名字,江俊彥就如看到了甘泉。這些日子他確實太苦了,雖然他和這些人鬥智鬥勇,但是免不了身體和心理還是遭受了折磨,他也需要溫暖,這會鍾凱欣的出現無疑就是最大的興奮劑。
後面的人陸續也爬了過來。當鍾凱欣看見朝思暮想的江俊彥就在眼前時,她忍不住上前緊緊抱着,眼淚也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俊彥哥,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一直爲你擔心,還以爲見不到你了。”
“我早說過,你俊彥福大命大,沒這麼容易早死。好了,別哭了。你看看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鍾凱欣擦了擦眼淚,再次仔細打量江俊彥。從男人的身上,她還是可以看見傷痕,想象着這段時日江俊彥遭受的在折磨,鍾凱欣又是眼睛一紅。
相比較而言,蒲氏三兄妹則相當淡定,他們看着四周的罐頭,再看看江俊彥的身形,完全不像一個忍飢挨餓在逃難的人。
“我說兄弟,這地方怎麼有罐頭?”蒲安南蹲下來打開一罐。雖然明顯過期,但是真要餓了,絕對也顧不上了。
江俊彥道:“如果我沒猜錯,此處應該是很早之前的一個地下軍事倉庫又或者是被遺棄的防空洞。當年半島戰爭,韓國這邊也挖了不少的地下工事,之後被遺棄的也很多。”
“難怪上面都是英文,所以這是美軍罐頭?哈哈,這得多少年末了。這豈不是吃壞肚子。”
“你如果三天三夜沒吃東西,別說過期的,連腐爛的食物你都能吃下去。”
“俊彥哥,你在這裡躲了三天三夜?”
江俊彥搖搖頭:“我根本沒有時間概念,所以我不知道我已經躲了多久。我會經常爬出去尋找逃脫的辦法,但是到目前爲止還沒找到。”
“俊彥哥,你真的太辛苦了。”鍾凱欣又是心疼,抹着眼淚。
這是一個堅強的女孩,鍾凱欣很少流眼淚,可這一次,爲了江俊彥,她可謂哭了不少。但是總歸知道江俊彥沒事,她也就安心了。所以接下來,他們的重點變成了如何營救卓樂峰,順便再從這裡逃出去。
他們都交流了對這個基地的看法,也各自彙總了信息。江俊彥也贊同蒲安北的判斷,這個基地隱蔽,意味着面具人也不敢大規模施工。所以這裡必然有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也意味着這個地方可以被利用來逃離。
蒲安北道:“但是總歸,我們要逃離,還得和麪具人交手。俊彥哥,你來這裡時間最久,你對這個面具人瞭解多少。”
江俊彥咬牙切齒:“一開始,我和維金斯蘇南周旋。到後來,面具人知道維金斯蘇南不是我的對手,便親自出來和我玩遊戲。對,和你們之前說的一樣,面具人把這一切都當做一場遊戲。他在體驗主宰遊戲的快感。但是他又不想這個遊戲過於簡單,所以,他需要很強大的對手來配合他遊戲,且還會偶爾給自己限定一些條件。但是總歸,這個面具人很強大。而更可怕的是,面具人對他的對手非常瞭解。因爲了解,他知道你在想什麼,會做些什麼。他總是提前一步壓制你。我能逃脫,也是因爲我抓住一次不是機會的機會,且不按常理出牌才跑了。否則按照之前我和他遊戲的結果,我企圖逃跑不下於五次都被他活捉。以我對他的判斷,他是典型的數據計劃性犯罪者。”
“數據計劃性犯罪者?這是什麼東東?”其他四人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