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去處已經落實,而且,親子鑑定證明了孩子跟喬勵靳的關係。這件事只能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了。
出了警局,喬勵靳想跟忘喬說話,洛雲飛一拳頭砸他臉上。瞬間,他的嘴角就出血了。律師要說話,被喬勵靳一腳踹到了一邊。
“打得好。”喬勵靳用拇指擦了一下脣角的血跡,他真沒料到自己的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來。自己挨着一拳頭,也是活該。
忘喬紅腫的雙眼滿是恨意地盯着喬勵靳,曾經,她還感動過他的深情,現在才知道,他根本就居心不良。
“我恨你,我恨你!”忘喬喃喃的聲音讓喬勵靳心肝俱裂,他想靠近忘喬,她卻像躲避瘟疫一樣避開了他,“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棄孩子!喬勵靳,我們法庭見!”
忘喬說完拽了父親大步離開。喬勵靳則怒氣衝衝地回來到了喬氏集團大廈的董事長辦公室,父親正悠哉悠哉的打室內高爾夫。
“你還懂不懂點禮貌,進來不也敲門。”喬世勳說。
喬勵靳一腳踹走了那顆擺放在地上的球。一臉惱火的道:“爸,您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您是不是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我這是爲了你好!”喬世勳丟下手裡的球杆兒,“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偷偷跑去做了絕育手術。難道你真想孤獨終生嗎?
我感激忘喬生下這兩個孩子,她是孩子的母親,但你也是孩子的父親。你有權利爭奪自己孩子的撫養權!”
“爸!孩子跟在我身邊有什麼好?嗯?您說有什麼好?他跟在忘喬身邊纔會幸福,而且,這是我的事,您能不能不插手?”
“我是孩子的爺爺,你覺得我沒資格插手嗎?”
喬勵靳氣得青筋迸出,這得虧是他父親,這要是別人,他就……“行,我不跟您吵。您就說吧,現在孩子在哪兒?”
“這個你不必知道。好好準備
一下怎麼打贏這場官司。”喬世勳說完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喬勵靳。他氣得一拳頭捶牆上。
……
忘喬和父親回到酒店,她顧不上傷心和憤怒,壓下心中的悲慼,跟律師一起討論如何打贏這場官司。
孩子五個月,而且一直跟在她身邊,她有一個穩定的家庭,也有很少的經濟條件,反觀喬勵靳,單身一人,家庭背景複雜,雖然富有一方,但成長環境不比忘喬,怎麼看,這場官司都是穩贏的。
忘喬一夜沒睡,睜着眼都天明。她想孩子,尤其是被抱走的木木。因爲孩子名字了有個森字,三個木,小名就叫木木。
現在,她好擔心他,吃得好嗎,睡得好嗎?新環境,陌生的人,見不到媽媽,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很難過。
一想到孩子,忘喬的眼淚就不斷往下落。拿着手機,看着寶寶的照片,心如刀割,這個時候,有人敲門,她擦了擦眼淚去開門,卻見是韓少傑!
“忘喬!”韓少傑看到忘喬那憔悴的樣子,心裡不由一痛,也急忙將她擁在了懷裡,“不哭,不哭啊。”
“傑哥哥……我想木木。我好擔心他。”忘喬趴在韓少傑懷裡,擔心的哭泣,韓少傑急忙安慰她:“喬家人那麼重視孩子,不會讓孩子受苦的。你不要擔心,孩子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爸爸說你從昨天就一點東西沒吃,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纔有力氣去爭,去奪。身體垮了,你還能做什麼?”
“可是,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去洗把臉,我帶你去吃飯。”
忘喬吸了吸鼻子,去洗漱了。跟韓少傑一起去吃了些東西,又回到了房間裡。可能是因爲他的懷抱溫暖,可能是她真的太累了,窩在他懷裡睡着了。
韓少傑親了親她蒼白的臉,心疼的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起牀,出去了。他要找喬勵靳談一談,問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喬勵
靳對他避而不見!
韓少傑心裡那叫一個火。雖然孩子不是他的,但是,他愛孩子。他見證了孩子的出生,見證了孩子的成長,他們每一個變化都在他的記憶力。
有忘喬,有兩個孩子的家是完整的。現在,喬家人竟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奪走了孩子,簡直是欺人太甚!
喬勵靳不見韓少傑是因爲現在沒什麼好說的。說什麼都是錯。也不想再跟忘喬身邊的人起任何的衝突。
他在用盡一切手段找孩子的下落。只有找到孩子,把孩子還給忘喬,這一切才能儘快結束。可是,眼看着開庭的日期要到了,還是沒有孩子的下落,喬勵靳心裡煩躁的想死!
既然找不到,只能等着法院的判決了。只要一判決,不管孩子撫養權歸誰,他總能見到孩子。到時候,他依舊把孩子交給忘喬撫養,也是一樣的。
就這樣,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禮拜。關於孩子撫養權的案子正式開庭審理。喬勵靳、忘喬、韓少傑、洛雲飛、喬世勳等都到場。
因爲關心到隱私,並沒有公開審理。所以到場的除了法官和工作人員,只有當事人的家人,沒有旁人
忘喬緊張地坐在原告席上,看着律師們激烈的辯論,當律師問到她問題時候,她會按照律師事先交代的,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自己一個回答錯了,影響到判決。
當律師出具了喬勵靳做了絕育手術證明的時候,忘喬和他的律師以及家人都懵了。喬勵靳竟然做了絕育手術?
這是始料未及的。沒人知道這事,包括忘喬。按照法律規定,如果父母雙方有一方不再具有生育能力,孩子是會傾向於判給沒有生育能力的一方的。何況,忘喬有兩個孩子,法院很可能會判一個孩子給喬勵靳!
忘喬的心,徹底涼了!
一時間,法庭上變得嘈雜起來。忘喬的視線變得模糊,腦袋也眩暈起來。那張笑臉慘白的沒有血色。喬勵靳坐在被告席上看得真切,疼的真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