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看到江晨怒氣衝衝的從樓上下來,兩條沒都快打結,疑惑的問道,“江小姐,這麼快就要走了啊。”
這不是一個冰釋前嫌的機會,Boss這麼快就把江晨放走了?這一點也不符合Boss強取豪奪的性格啊。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跟他一丘之貉。”江晨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老五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江小姐,等等,您的衣服跟首飾還在這裡。”老五被罵了也不敢回嘴,樓上的哪一位估計被罵的更狠,這一點毛毛雨根本算不了什麼啊。
江晨見老五還要用這種套路騙自己,收拾不了周璟年的惡氣,直接對上老五,轉身看到他手裡提着的袋子,有些蒙圈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不,不是,衣,衣服跟首飾不是在樓上嗎?”
“不是啊,一直在樓下,我已經讓人收拾好,等着交給江小姐了。”老五無辜的說道。
江晨只感覺一張老臉都丟進了,老五確實沒有說衣服放在那裡,她就以爲衣服肯定在樓上,所以也沒有管老五,自己跑到周璟年的房間,鬧了一個大烏龍,還是自己誤會了周璟年。
難怪周璟年會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自己,感情是他以爲自己要勾搭他,藉此拿到撫養權。
轟的一下,江晨臉上的溫度直逼滾開的水,馬上她自己都快把自己煮熟了,想到周璟年會有什麼想法,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小姐,怎麼了?”老五看着江晨突然不說話,眼睛還不斷的轉動,一張臉紅的不能在紅,關切的問道。
實際上他憋着這股笑意都快痙攣了,還怕自己一時忍不住笑出聲,江晨會更不好意思,放在背後的手死命的掐着腰肉,用這股特痛的感覺,壓下臉上的笑意。
“沒事,沒事,謝謝你,剛剛對不起,那個我走了。”江晨反應過來,尷尬的不敢看老五,直接從老五手上接過袋子,看也不看,逃也一般的離開。
江晨剛走出大門,還能清除的聽到老五難以壓制的笑聲,這麼冷的天氣,她還感覺臉熱的快要煮雞蛋,腳步就更快了。
該死的周璟年故意讓自己誤會,讓她鬧出這麼一個大笑話,他肯定躲在一旁看熱鬧,氣死她了。
周璟年站在窗臺的位置,挺拔的背影帶着淡淡的陰鬱氣息,深邃的暗眸落在江晨身上,看着她氣鼓鼓的拿着東西離開,瞳眸不由加深。
“boss,東西已經交給江小姐了。”老五在樓下笑夠了,收拾好表情,纔敢爬上來複明。
“很好笑……。”周璟年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問道。
“也不是很好笑,就是……。”老五下意識的回答,話說道一半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乾笑了兩聲說道,“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
“說說吧。”周璟年也沒有表現出生氣還是不生氣。
老五拿不準他的心情,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江小姐知道自己誤會了您。”
說到這裡老五的語氣不由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boss繼續說道,“江小姐似乎很愧疚,覺得誤會了boss,江小姐臉皮薄不好意思上來道歉,讓屬下說一聲。”
老五的本意是爲了彌補剛剛的過錯,想要好好的拍一下週璟年的馬屁,沒成想馬屁拍到馬腿上,Boss根本不領情啊。
“老五。”
“屬下在。”老五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吩咐。
周璟年的語調不變,輕飄飄的說道,“你不如去當編劇吧,在我這裡埋沒了你的才能。”
當時老五臉色就變了,緊繃這神經將頭垂的更低,懊悔敬畏的說道,“boss,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胡亂編排了。”
他好想出去哭一會兒,以前他不信大姐頭臨走前的忠告,讓他跟着boss的時候罩子放亮一些,不要放一些低級的錯誤,最重要的是不能拿江晨開玩笑。
不然以Boss記仇的性格,兩個人吵架的時候可能不會怎麼樣,要是又和好了,很容易就把這件事翻出來,來一個秋收算賬。
他現在開始後悔沒有聽話了。
“我看你在樓下笑的很開心。”周璟年冰冷的視線看向一臉悔不當初的老五,冷冷的說道,活膩歪了,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說謊就罷了,還敢笑話他的女人。
就算他跟江晨分開了,也只能是他欺負江晨,至於旁人誰要敢多說一句,就等着被收拾吧。
“屬下再也不敢了,屬下一時糊塗。”老五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悲慼戚的看着周璟年,彷彿在說‘boss,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這一次吧。’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笑那麼大聲,以爲隔音效果好,還一點控制都沒有,往扶手上猛拍。
“把那一片雜草都清理了。” шшш ¸Tтka n ¸c○
老五順着周璟年的目光看到那一片至少半個球場那麼大的月季花,拔草簡直是全世界最輕的責罰了,他還沒有感激涕零的應下來。
只見他尊敬的boss,幽幽的補了一句話,“不準找人,必須親力親爲。”
“……。”老五決定把全世界最輕的責罰收回來,不準請人手,還不能借助其他工具,必須彎腰一點一點清除雜草,老五又看了一眼窗外呼嘯而過的冷風,身子彷彿也能感覺到冷一般抖了一下。
問他敢不敢抗議,當然是————不敢了。
“是,Boss。”老五好想替自己流一把心酸淚。
周璟年離開以後,老五就拖下溫暖的羽絨服,走向那一片月季花,雖然boss已經離開,他也不敢偷懶,總感覺Boss料事如神,只要他表現出一點不對,肯定會立刻被看出來。
老五的幾個跟班小弟,看到他們的大哥一個人在哪裡拔草,嗖嗖的跑了過去,關心的問道,“五哥,怎麼Boss走了你在這裡拔草。”
“我願意。”老五手裡捏着一把草吼道,不能跟Boss叫板,還不能吼幾下你們。
人的劣根都是這樣,欺軟怕硬,柿子都挑軟的捏,誰沒事會去捏榴蓮?
“沒想到五哥有這麼奇怪的興趣啊。”小弟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說道,“五哥,既然你有這麼一個癖好,不如幫小弟們也回去拔拔草?”
“你們這羣小混蛋是不是皮癢了,還敢拿我開刷。”在周璟年面前兢兢業業的老五立刻化身獅子吼。
這羣小兔崽子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看到他在這裡拔草,沒有說幫忙就算了,還讓他回去給他們家拔草,他們腦袋是長草了吧。
被吼了一頓的小弟們,悻悻然的站在一邊,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們的大哥拔草,以前都是他們挨批捱罵,現在風水輪流轉,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每一次都有,他們當然是不能錯過了。
“誰在留在這裡,等我做完事,一個個算賬。”老五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下子圍觀的幾個小弟做鳥獸一般散開,到處跟組織裡的兄弟奔走相告。
江晨不知道因爲自己有人還捱了罰,她拿着老五給的袋子,好不容易攔了一輛車,冷風一吹臉上的熱度才消退了一些。
江晨的目光一直放在袋子上面,心裡開始有些好奇裡面有什麼東西,拎在手裡還挺沉的,忍不住伸手打開袋子,猛然想起自己還在車上。
前面的司機還是一個陌生人,怎麼說裡面還有首飾,要是司機看到起了念頭,那就得不償失了。
江晨把袋子又放了回去。
回到半山腰的別墅,江晨付了錢下車,心裡想着袋子裡的東西,沒有注意差點碰到一個人,一擡頭就看到南宮律溫柔的看着她自己。
“江晨,回來了啊。”
“是啊。”江晨下意識的將袋子往身後一藏,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些過於異常,生生忍了下來。
南宮律看到江晨這微小的細節,笑了笑像是不經意的問道,“怎麼一個人出去逛街,不帶司機。”
“我就隨便逛了一下,沒買什麼,這些都是小玩意。”江晨有些心虛,胡亂找了一個理由。
江晨手上的袋子就不是普通的袋子,是一個國際知名品牌的儲物袋,價值不低,更不要說袋子裡的東西,南宮律雖然清楚,不過沒有直接挑明。
當做不知道一般溫聲說道,“外面冷,我們先進去吧。”
“好,好啊,我先去把東西放一下,在下來。”江晨晃了晃手上的袋子。
“好,我等你。”南宮律沒有異議。
江晨拿着袋子匆匆上樓,本想打開看一眼,想到南宮還在樓下等着自己,只能作罷,將袋子放在衣櫃裡,關上櫃門,重新下樓。
“南宮,不好意思讓你等了。”
“沒事,我也是剛到,我聽說江叔身體不舒服,過來看看他。”南宮律關心的說道。
“嗯,昨天爸爸有些不舒服,還沒有從醫院裡回來。”江晨早上陪着江振國去了醫院,因爲約了薛美玉,所以讓傭人留下來陪着。
“對了,南宮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她也沒有通知任何人,爸爸應該不會麻煩南宮纔對。
南宮律解釋道,“是我麻煩他們如果你們有事,一定要通知我,江晨你不要責怪他們。”
“沒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們,老是麻煩你,真是不好意思。”江晨心裡有一瞬間的不舒服,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隨後想想可能是自己多慮了。
南宮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他沒必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