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男人立刻掏出一張工商銀行卡,在向知草面前晃了一下。
不由地,向知草眉頭輕皺,“什麼意思?”
下一秒,男人揚起臉笑了笑,
“這張銀行卡是娘子公司發工資的卡嗎?”
被男人這麼一提醒,向知草這纔想到,她這個月的工資還是繼續發在這張卡上,
她忘記去人力資源部門申請修改工資卡信息。
不待向知草開口,男人挑眉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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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不久我去銀行查了,好似多了幾千塊,
這該不會是娘子以後準備工資都給我,要包、養我吧?”
向知草發現,和這個男人講話,分分鐘她都有吐血的衝動。
有些氣結無語地盯着對面的男人,向知草伸出手,
“卡還給我,欠你的現金你取了去。”
見向知草撇開眼,不由地,男人臉上的趣味更濃。
“娘子,我知道,你一定是爲了讓我能聯繫你纔給的我這張卡,
你放心,通過銀行卡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聯繫方式和上班地點了。”
說到這,男人笑了笑,眼神越過面前的向知草,看向向知草的後面,
“而且,我現在還知道了娘子住的地方了。
真沒想到,娘子還這麼有錢,住這麼高檔的別墅。”
見面前的男人往她身後打量還搖頭稱奇,不由地,向知草眉頭擰起,
“你究竟想怎樣?”
向知草只覺得,一被這個男人纏上,似乎就沒完了。
原以爲和這個男人不過是一面之緣,卻沒想到他竟然能通過銀行知道她的聯繫方式和上班地點。
想到這,向知草眉頭緊緊皺了皺。
見面前的女人一臉警惕,一臉邪笑的男人突然臉色正經起來了,
“娘子!我不想怎樣啊,我就是想讓娘子認識一下我,我是景田!
娘子還沒叫我的名字呢。娘子不請我進去坐一下?”
說到最後,男人臉上的笑容又出現,而且眼神還一直往向知草後面的雲苑瞟去。
雖然向知草沒有感情潔癖,但是雲苑總歸是她和姜磊在一起的住所,
她不喜歡陌生人進去,特別是面前不知道有什麼意圖的陌生人。
瞥了一眼草坪旁空蕩蕩的馬路,向知草不由嚥了咽口水,
不怕不怕,這還有監控!
在心底這麼安慰着自己,向知草忽地覺得心安了一些。
“那個……景田,這麼晚了,不便邀請你。
而且,你也該回去了。”
向知草軟下語氣,想就這樣勸男人離開。
卻不想向知草這麼一回應,那個男人臉上的笑意一下子泛開,
連着湊上前,
“娘子,那天在酒店你直接丟下我,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好可憐,
還被人打了,進了警察局!我這裡還紅腫了,你看!你看!”
說着,男人立馬抓起向知草的手往他的臉蹭去。
被男人這麼一拽,向知草瞬間有些急促,急急地甩開男人的大手,
“說話就說話,你別拉我的手!”
下一秒,向知草盯着面前的男人,五官立體端正,漆黑的眸子也有神采,身上的衣服簡潔整齊,
怎麼看也不似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
怎麼一見到她就拉拉扯扯的。
橘黃的路燈下,見向知草眉頭蹙起,男人劍眉揚起,
臉上又出現了那是邪邪的笑容,
“娘子,來,卡還你!”
話音一落,向知草的手立刻又被拽起,只是不一樣的是,
這個男人將卡塞到了她的掌心之後就鬆開了,沒有之前那般輕薄。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她那銀行卡里的錢應該已經被取光,向知草什麼都沒想,立刻將卡塞到自己的包裡。
下一秒,向知草轉身就想走,不想理睬面前的男人分毫。
然而,她剛轉身衣袖立刻被男人扯住了。
頓時,向知草心生不悅,“你幹嘛?放手!”
對向知草的小吼,男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依舊吊兒郎當地笑着,
“娘子,你別走嘛!我還有事和你說。”
向知草不由閉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下一秒,向知草忍着心裡的不悅,反身擡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麻煩先生不要叫我娘子!我有名字!我不是你的娘子!”
見向知草真的有些生氣,男人慢慢收斂了一些臉上的笑意,
“我知道娘子的名字,向知草嘛!你的卡上背面有寫。
我想想,不叫娘子娘子,那我就叫娘子的名字,草兒!這個名字好!
跟我的名字對應,景田景田!嗯,田裡總會長草!你就是景田心上生長着的草兒。”
說道這,男人還很是滿意地暗自點了點頭。
男人話音一落,向知草雞皮疙瘩散落一地,不自覺翻了個白眼。
特別是聽着一個男人溫柔親暱地喊着“草兒”,那種耳膜即觸感讓向知草心裡萬千條肥壯的黑白斑馬撒開四個蹄子飛奔而過。
此刻向知草只想學喬麥低呼一聲“握草”,這也行!
向知草很是不耐的表情看着眼裡,男人眼裡反而更多了一絲笑意。
下一秒,這個叫做景田的男人晃了一下向知草的衣袖,可憐巴巴地盯着向知草溫柔地低訴,
“草兒,銀行卡里面的錢景田都沒有拿哦,
這幾天景田都是露宿街頭,景田的臉都瘦成皮包骨了,好可憐,你看!你看!”
聽到“你看”兩個字,向知草下意識地縮回自己的衣袖,但是男人的力氣太大,
向知草扯不動,便擡頭怒視面前的男人。
只是,下一秒對上男人那雙帶笑眼眸後,向知草更加哭笑不得。
你能想象一個一米八多個兒的男人拉着一個一米六多的女人的衣袖,同時漆黑的眸子泛着光亮可憐兮兮地盯着對方嗎?
向知草心想,若非這個男人長得不討人厭,又或者長得再猥瑣一些,
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讓他這麼耍賴,想來,這顏值高還真是可以隨便任性!
想歸這麼想,但面上向知草還是保持着一臉肅意,
語氣帶着不耐與無奈繼續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發現有緩和的餘地,男人癟了癟脣,眨巴着邪氣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