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病房的前邊,陸文軒站在病房前,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退開房門。
“阿軒,你在做什麼?爲什麼不進去啊?”看到陸文軒站在了病房門口,嚴世龍問道陸文軒。
“我·····我有點害怕。”陸文軒支支吾吾的說着。他是不敢面對丁旖旎,害怕再次看見丁旖旎蒼白的小臉。
“你什麼你?”戴勝哲不耐煩的退了陸文軒一把,還第一次見到陸文軒這麼支支吾吾的模樣。
嚴世龍也已經把門給推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病牀上,丁旖旎蒼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望見丁旖旎的面容,陸文軒也沒有了剛纔的執拗,趕快走到了她的牀邊,大手情不自禁的的撫摸上丁旖旎冰涼的小臉。
沒有一絲溫度的小臉,摸起來冰涼冰涼的,陸文軒有些失措的看着丁旖旎,怎麼會是這樣。
陸文軒用手指來來回回的摩挲着丁旖旎的小臉,希望可以讓她得到一些溫暖。
“旖旎,旖旎,你睜開眼睛看看。”陸文軒低聲的在丁旖旎的耳邊呢喃着。輕輕的喚醒着沉睡的丁旖旎。
可是病牀上的丁旖旎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仍舊緊緊的閉着雙眼,沒有什麼表情。
“旖旎,你醒醒啊,哪怕是和我生氣也好啊。”陸文軒吻住丁旖旎的手,嗓音有些沙啞。
“阿軒”看着陸文軒如此的傷心,嚴世龍將手放在了他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看了一眼戴勝哲,然後離開了病房。
嚴世龍出去找醫生,想詢問一下丁旖旎的具體情況,看看到底要怎麼做。
戴勝哲看着嚴世龍離開的,有將目光投向了陸文軒和丁旖旎的身上,多苦多難的有情人,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開花結果。
戴勝哲能夠理解陸文軒的痛,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的脆弱,心怎能不疼。
戴勝哲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做到了一邊,靜靜的陪着他們,希望他們最後能夠得到幸福。
嚴世龍走到了一聲那裡,這間醫院很小,醫生很少,但是嚴世龍還是很費勁的才找到。
“醫生,我想問你些事情。”嚴世龍很紳士的對着女醫生說着,但是老醫生只是挑了挑眼梢,頭都沒有擡起來。
“說吧。”女醫生簡潔的對嚴世龍說着,手裡仍舊拿着筆,在一張紙上不知道畫着什麼。
“是這樣的,我的朋友現在住在咱的醫院,從昨晚到現在還一直沒有醒過來。我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了?”嚴世龍雖然很生氣女醫生的態度,但是還是忍了下來,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他們在這個小島上,不比在臺北,能夠任由着他們坐主。
女醫生看是仍舊沒有擡頭,“你朋友住在那間病房,叫什麼名字?”女醫生還在繼續畫着。
嚴世龍忍着心中的怒火,“在二零三房間,我朋友叫丁旖旎。”嚴世龍說着。
“什麼?二零三房間?”女醫生這次擡起了頭,望向了嚴世龍,“你說的是昨天晚上半夜來的那個女人?”
“應該是,沒有錯。她不是我送來醫院的。”嚴世龍看着這張塗抹的五花八門的臉,差點噴血。
這還是醫生嗎?嚴世龍在心裡暗暗的咂舌,真個小島還真是讓人見識不淺啊,怎麼醫院裡的醫生跟個巫師一樣呢。
這樣的醫生能夠信得過嗎?要是陸文軒看到給丁旖旎看病的人是
這個樣子,還不得把這間醫院給踏平了。
“她一直在睡着,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女人再次低下了頭,然後又開始畫上了。
“可是她一直沒有醒過來。”嚴世龍對着女人說話大聲了幾分,他已經沒有了什麼耐性。
“那就是一直沒有睡醒。”女醫生愛答不理的說着,手一直沒有停下來。
“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嚴世龍怒吼着,對着女醫生大喊着。
被嚴世龍這麼一喊,女醫生再次擡起了頭,臉部終於有了變化,“你喊什麼喊,害得我白畫了。”女醫生也來了氣。
把筆放到了桌子上,“我去看看行了吧。”女醫生說完,氣得站直了身子,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嚴世龍被莫名其妙的喊了一頓,楞了楞,然後跟着走了出去。做夢還有這樣的醫生,這要是在臺北,早就叫這樣的醫生捲鋪蓋走人了,讓她沒有立足之地。
女醫生氣嘟嘟的走在前邊,陸文軒跟着在後邊。
聽到了腳步聲,戴勝哲望向病房的門口,應該不是嚴世龍,因爲這是女人高跟鞋的聲音。
門被推開了,戴勝哲看到進來的這張臉,嚇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個是什麼東西,戴勝哲好奇的看着。
嚴世龍緊隨其後,走了進來,然後輕聲咳嗽了幾聲,示意戴勝哲有些失態了。
聽到嚴世龍的聲音,戴勝哲連忙收起了眼神,看着陸文軒。用眼睛問着,這個女人是幹什麼的?
“阿哲,這位是醫院裡的醫生,主要負責丁旖旎的病。”嚴世龍爲戴勝哲介紹着。然後拉了拉陸文軒。
戴勝哲則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看着眼前的女醫生,很艱難的消化着嚴世龍的話。
這位花大嬸竟然是醫生,還是負責丁旖旎的。
陸文軒聽到他們的對話,也回過了頭。“阿龍,你從哪裡帶來這麼一個妖怪。”看着女醫生,對着他們說。
女醫生聽話氣得只咬牙根,怎麼遇到一個這麼不講禮貌的人,竟然說自己是妖怪。
“阿軒,這位是醫治旖旎的醫生。我請她過來在給旖旎看看。”嚴世龍趕緊打圓場,畢竟看病這種事情,他們幾個不擅長,還是得指望着醫生。
“他能信的過嗎?”陸文軒將信將疑的讓開了一些,叫女醫生走到了丁旖旎的前邊。
女醫生來到前邊,在丁旖旎的臉上用力的拍了拍,又拽了拽她的頭髮,看得旁邊的三個人心都疼了。
陸文軒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還沒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對待丁旖旎。
女醫生很滿意的又掐了掐丁旖旎的手,丁旖旎仍舊沒有什麼反應。陸文軒已經看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嚴世龍和戴勝哲一直拉着自己,估計着現在這個女醫生早已經倒在了地上,自己給自己看病了。
“醫生,旖旎到底怎麼樣了?”嚴世龍按着陸文軒,問着女醫生。
“嗯,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女醫生又看了看丁旖旎,然後說着。
“什麼叫應該沒有事?”戴勝哲也有些生氣了,這話是一個醫生應該說的嗎。
戴勝哲鬆開了陸文軒的手,他沒有心情在看着陸文軒了,此時就連自己都想打這個女醫生了。
“醫生,她到底是怎麼了?”嚴世龍再次問道這個女醫生,然後眼裡也有了怒氣。
“這個嘛?具體
的我也
不能說的清楚,可能是還沒有睡醒吧。”女醫生的話開始變得支支吾吾。
“你說什麼?”陸文軒暴躁的喊了一聲,然後看着女醫生。
“你現在給我睡一個我看看,我倒是想見識見識,睡的多熟才能想你這樣有掐又拽的還不醒。”戴勝哲說着,然後看着女醫生。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那可能是她昨天晚上遇到鬼了,讓鬼給附上身了。”女醫生眼神開始閃躲着。
“你在給我說一遍。”陸文軒已經走到了女醫生的旁邊,臉上的青筋直暴,條條可見。
“對,一定是讓鬼附了身,我·······。”女人突然間像是想明白了,嗓音興奮了起來。
還沒等女醫生的話說完,陸文軒的拳頭已經重重的落到了女醫生的臉上。
“啊——。”女醫生痛乎了一聲,然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嚴世龍和戴勝哲只是默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一個人扶她。
反而覺得陸文軒這一拳打的很好,打得很過癮。如果陸文軒不出手,戴勝哲都會忍不住出手了。
“阿軒,我去聯繫一下,我們會臺北吧。”嚴世龍建議到,看現在的形式,布萊特家族應該會安穩很長一段時間,畢竟布萊特·蕾妮和布萊特·雷德都已經沒有了。
“嗯,好吧,就這麼決定。”嚴世龍同意了嚴世龍的建議。
“阿龍,你去聯繫一下,做好叫傑克調動過來一架直升飛機。阿哲,你去安排一下尹伊娜,讓她帶好小依依。我們一起回去。”陸文軒安排好後他們,又做到了丁旖旎的旁邊。
丁旖旎的身體依舊很涼,她也依舊沒醒過來。
嚴世龍和戴勝哲都離開了病房,按照陸文軒的吩咐去做了。他們抓緊一切時間,害怕耽誤了丁旖旎的病。
在醫院的門口,嚴世龍又遇到了剛纔的那兩位,女人看到嚴世龍和戴勝哲,趕快走了過來。
“她是你們要找的人嗎?”女人急切的問着,然後又有些害怕。
“大姐,謝謝你和大哥了,她是我們要找的人。”嚴世龍回答着好心大姐的話,他真的很感謝這位大姐。
“哦,那她醒了嗎?”女人有些膽怯的小聲問着。
“還沒醒來,我們準備把她帶回臺北,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嚴世龍再次道謝。
“不——不——客氣。”男人接過了話,對嚴世龍說着。
“那大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着,嚴世龍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去了當地的警局,他需要藉助警局的力量,去聯繫外界,最好是能夠找到麥家駿,通知他這裡的情況。
看到嚴世龍離開了醫院,那個男人趕緊拉了拉自己的女人,“我們也趕緊走吧,既然她的親人已經找到了她,而且也準備帶着她離開小島了,就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男人希望趕快離開醫院,良心不在受到譴責。
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這樣好嗎?畢竟是我把人家打傷的,我們是不是應該
和她的家人到個謙呢?”女人緊張的問着。
“到什麼謙,你是準備去警局帶上幾天還是怎麼的?”男人有些生氣,看着自己的女人。
“不是,我只是覺得·····。”女人覺得自己的良心不斷的受到譴責。
“別可是可是的了,我們趁着他們還沒有弄清楚,就趕緊逃吧。”說着,男人拉着自己的女人趕緊離開了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