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夏怎麼會老實的等人通報呢,這多下面子的事情啊。
“周夫人大喜啊,本夫人來遲了,周夫人還得多多見諒纔是。”還沒進門,就語笑出聲。且聲音有些大,一聽就讓人覺得這人好是肆意。
而屋內周夫人頓時面色如土,這幾日縣城內的傳言她不是沒聽到,到處都在說她無恥,不容人,把自己相公的女人送人不說,還去誣賴別人,而這一切都拜來人所賜,要不是她那天請了洪太太和劉太太兩個大喇叭,那些個賤民又怎麼會知道那些?
還有這人也真是太失禮了,竟然不等通報就自己跑進來了。
楊初夏一進屋果然就看到周夫人那菜色的臉,瞬間滿意了。
環顧一週並沒有看到其餘的人,看來是周主簿沒有壓過周夫人啊。
“周夫人,今日不是咱們主簿大人大喜的日子麼?怎麼周府冷冷清清?前天周主簿不還說今天擺席麼?難不成還不是,周主簿也是,一個大男人的,這說話怎麼就那麼沒定數呢?”
她也不等周夫人說話讓座,就自顧自的坐到平常周主簿的上位去了。
按理說她比周夫人的地位高,應該讓她坐上位,可週夫人愣是一句話沒有,既然如此她只好自己找上位,霸佔了那張空着的椅子。
“葉夫人,不過納個姨娘罷了,連正門都進不來,還大什麼喜呢。”見楊初夏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與她並排而坐,周夫人又是一陣氣惱,且連什麼歡迎的虛話都省了。
“周夫人這話可不對,只要今夜他是新郎官,那就是大喜。”想到這裡楊初夏又笑,“聽說周府大姨娘當初還擺兩桌呢,這如今二姨娘進府,還是周主簿答應的,卻臨陣不擺了,你們家這不擺也就算了,好歹通知我個音啊。”
“去個人問問周主簿,他是不是看不上曹姨娘,覺得曹姨娘是從我們縣令府裡出來的?我好好的來參席,結果卻不擺了,不擺也好歹和我說一聲啊,這是耍着我這縣令夫人玩呢?”
楊初夏心想,你不擺,我今天鬧也給你鬧着擺起來,非讓你膈應死,讓你犯賤想給我家後院塞小妾!
“你……”周夫人一聽這話,更加惱怒,雙眼緊瞪着楊初夏。
本來今天是要辦席的,可她氣不過,愣是沒有吩咐後院人去準備菜餚,更沒有去請一些相好的人家來。
而且她也沒想到楊初夏那天說的話竟然不是說着玩的,一個姨娘而已,她還真來了。
“周夫人,你不是常說這女人要大度一點麼,這周大人都說好要擺席的,你卻在這個時候下他面子,傳出去可不好。”
楊初夏剛說完,就聽外面人喊洪太太來了。
周夫人還沒喘口氣呢,又有人說劉太太來了,再接着黃夫人,連娘子等等都來了。頓時周夫人就悶了,這些人她壓根沒去請啊,怎麼今日都來了?
一轉頭對上楊初夏那似笑非笑的眼,就知道是楊初夏搞的鬼了。
是呀,人都是楊初夏通知的。
這納姨娘一般正室夫人是不會親自來的,上門的女眷都是管事嬤嬤,男眷麼周主簿倒是會請幾個相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