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半個月已經過去。
這半個月間,天穹峰倒是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曾經的天才消炎回來,一進內門便打敗了內門榜上的九十九名。
而且在三天後,以無敵之姿突破合丹境,一招打敗內門榜五十九名,震驚內門。
第二件大事,已經外出修行的莫雨回來了,所有人都以爲莫雨和消炎會有一場龍爭虎鬥,但結果卻是風平浪靜,這讓一些知曉內情的人,摸不着頭腦。
說起莫雨和消炎,老一輩的內門弟子都知道,當年消炎貴爲青雲宗百年一遇的天才,更是被宗主預定爲親傳弟子。
只要消炎突破到涅槃境,便能拜入宗主門下。
而在消炎來此之前,青雲宗內最天才的便是莫雨,而且莫雨還是內門三長老的兒子,可以說是風光無限。
但自從消炎來了後,莫雨的風采便變得暗淡無光,甚至不少新入門的弟子,只知內門消炎,不知內門莫雨。
兩人之間戰鬥不下百會,但每次都是消炎略勝一籌,但知道的人都知道,消炎只不過是在放水罷了。
因此,莫雨的光芒更顯暗淡,沒過多久,莫雨便離開了青雲宗,再回來時,竟已突破合丹境,那時在青雲宗可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而曾壓的莫雨暗淡的消炎,在那時已經失去了修爲。
據有情人知道,莫雨獨自去找過消炎,兩人聊了沒多久,就見莫雨一臉笑意的離開了,據他們猜測,莫雨肯定是羞辱了消炎一番。
而如今幾年時間過去,莫雨早已突破涅槃,更是被宗主收爲弟子,而消炎就算恢復了修爲,卻纔合丹境,兩人的差距猶如雲泥。
可以說,沒人看好消炎,甚至有人猜測,消炎會不會意外身死,畢竟青雲宗意外身死的人,可不少……
內門的波濤洶涌,沒有影響到天穹峰上的雜役房。
此時的雜役房內,衆人也是熱火朝天,十幾人圍坐一張桌子旁邊,桌子上擺着一個火盆,火盆裡煮着一些生肉和蔬菜。
這竟然是在涮火鍋!!!
“消哥,來,吃塊雞肉,這雞肉可嫩了。”草上飛臉上掛着掐媚之色。
“是嗎?我嚐嚐。”郭清拿着筷子把雞肉放入嘴中。
“嗯,不錯,又嫩又滑,美中不足的就是肉太少了。”郭清一臉認真的點評道。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草上飛不懈的努力,終於是成爲了郭清的頭號狗腿子。
本來草上飛在這羣雜役中地位很低,因爲他天生瘦小,就像是營養不了一般,這也導致他面色蒼白,力氣又小,還是從小被撿回來的。
在這天穹峰十幾年裡,草上飛可沒少受欺負,但從半個月前開始後,就不一樣了,在這羣雜役中,草上飛第一次當了回哥。
人送外號,‘狗哥’
這時,一個雜役從外面跑了進來,邊跑邊喊,“狗哥,王浩騰回來了。”
郭清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心中暗道,“這王浩騰不是毀容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要知道青雲宗作爲靈境大宗,就算收的雜役也是要相貌堂堂的,像什麼嘴歪眼斜的,這種給錢都當不了雜役。
就連矮胖的惡霸,當年也是一位瘦小帥哥,若不是這些年好吃難做,又被惡來瘋疼愛一番,如今怕也不會成爲那般模樣。
草上飛聞言,隨意擺了擺手,一臉的風輕雲淡,“回來了就叫他來拜見清哥,瞬便教教他雜役房的三從四德。”
雜役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尬尷,“狗哥,王浩騰現在可不一樣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去迎接一下吧。”
草上飛雙眼一橫,眼中閃過一抹兇意,“他再變,能咋滴,難道還能上天不成。”
“狗哥,他還真上天了,他現在榜上了一位內門女執事,今天過來是帶新雜役過來報道的。”雜役苦笑道。
草上飛聞言,心中大呼臥槽,這王浩騰何德何能啊,能被內門女執事看上,自己這麼帥的臉,怎麼沒見哪位女執事瞎了眼。
隨即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臉貌,嗯,依舊還是那麼帥。
旁邊正吃菜的郭清也是一愣,心中吐槽,“這難道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這毀了容的狗幣還能攀上高枝。”
其他正吃火鍋的雜役也是齊齊愣住了,隨後心中都是大呼臥槽,“這狗幣王浩騰,這種事怎麼不拉着我。”
“清哥,您看我們是不是要去接一下?就算不鳥他王浩騰,但卻要給那內門執事一個面子啊。”草上飛臉上帶着一絲猶豫道。
郭清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嗯,言之有理,畢竟咱們拳頭小,該苟還得苟。”
隨後,草上飛帶着一衆雜役去迎接王浩騰,而郭清則是混在雜役中間,美名其曰,老大都是站中間的。
郭清走在雜役中間,看着前方雄赳赳氣昂昂的草上飛,心中感慨,“槍打出頭鳥啊。”
另一邊,王浩騰正帶着幾個雜役大步走來,王浩騰走在前方,揹着雙手,臉色有些蒼白,腳步虛浮,這……
果然,軟飯雖好,但牙口遭罪啊。
儘管身上傳來痠軟感,還是擋不住心中的興奮,這次回來,自己可謂是衣錦還鄉。
王浩騰看到前方緩緩走來的雜役,心中感慨,“這才幾天時間,自己就完成了自己志願,成爲了‘修士’的男人。”
“而且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回雜役峰了,以後自己就要在內門生活了,從此便是天與地的差別。”
“本以爲我會十分激動,但現在卻是有些意興闌珊,果然如此,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這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草上飛帶着一羣雜役遠遠的看到了王浩騰,都是不由的擦了擦眼睛,那前面悄眉星目的帥哥真的是王浩騰?
郭清見此,心中也是大呼牛批,“這王浩騰是去了趟泰國吧,就是不知道小鳥有沒有被逮。”
兩波人碰面,王浩騰輕咳一聲,臉上露出高傲之色,“各位雜役,從今天起,我們就再不會相見了,今天我來,即是帶領新雜役,也是來跟各位告個別 。”
“畢竟嘛,今天過後,我就去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