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語和厲默川第二天下午就帶着sweety回到了赫爾辛基。
一路上sweety都昏昏欲睡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喬思語摸了一下sweety的頭。這才驚覺sweety發燒感冒了。
於是一到赫爾辛基。兩人就急急忙忙地將sweety送到了醫院。
又是抽血又是打針的忙碌了大半天,sweety的燒才漸漸退了下去。
厲默川原本想讓sweety在醫院待一晚上的。可sweety非要出院,說醫院裡的味道和氛圍她都不喜歡。
無奈,厲默川只好找醫生開了一點藥,厲默川從藥房裡拿了藥之後急着去找喬思語和厲默川,在轉身的時候不小心跟迎面而來的一個女人撞在了一起……
“啊……”那女人被厲默川一撞。猝不及防地朝後倒去,厲默川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
這一拉。因爲慣性,那女人直接撞進了厲默川的懷裡。
微微皺了皺眉。厲默川不着痕跡地推開了眼前的女人,“sorry……”
“是你?”
在異國他鄉聽到中國話,又聽到那女人驚訝的聲音,厲默川下意識地看了那女人一眼。
眼前的女人有着一張漂亮的過分的亞洲面孔。儘管如此,但如果不是兩人之間有點淵源,他可能不記得她是誰?
“溫婉心小姐……”
“對。是我,你來看病?”
“不是我看病。是我女兒感冒發燒……溫小姐,謝謝你之前的救命之恩,想要什麼回報你都可以提出來。”
溫婉心突然輕笑了一聲。“我救你只不是舉手之勞。你剛好倒在我要經過的路中間,如果遇到是其他人,我也同樣會伸出援手,不單單是因爲你,所以也不用什麼回報!”
“溫小姐果然是個善良的人,那麼就此別過,再見!”
說完,厲默川擡腳就要離開,可走了兩步他又突然回過了頭,“既是救命之恩,我是不是該請溫小姐吃頓飯才能表達我的謝意?”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溫小姐,別讓我變成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溫婉心有些無語,這人剛剛還高冷過了頭,這會兒又非要請她吃飯,怪人!
“那爲了不讓你變成一個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我是不是該答應跟你一起吃飯?”
“是!”
“ok,那在這之前,你起碼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我叫厲默川!”
……
喬思語見厲默川遲遲沒回來,便牽着sweety的手下了樓。
兩人剛走到大廳,就在大廳的取藥處看到了拿着手機發呆的厲默川。
“爸爸……”
聽到sweety的聲音,厲默川纔回過神將手機揣進了兜裡,“sweety,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爸爸,你剛剛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發呆啊,怎麼了嗎?”
厲默川下意識地看了喬思語一眼,見她也正疑惑地看着他時,朝sweety勾脣笑了笑,“爸爸沒有發呆,只是在網上查了查那醫生開的藥到底對不對。走吧,回酒店休息……”
近期醫療事故頻發,對於厲默川的話,喬思語和sweety是一點都沒懷疑。
回到酒店,sweety吃過晚餐吃了藥就睡了。
坐了車又奔波了一下午,喬思語也很困,所以洗了澡就睡了。
厲默川看着熟睡的兩個小女人,低頭吻了吻sweety的額頭之後又走過去吻了吻喬思語的脣角。
見兩人睡的正好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他才緩緩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門。
十分鐘後,他來到了一家還未打烊的咖啡廳,他剛走進去,就看到了一邊聽音樂一邊看雜誌的溫婉心。
“很抱歉溫小姐,我遲早了。”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坐吧,想喝點什麼?這裡的藍山咖啡不錯。”
“嗯,那就藍山咖啡吧!”
沒過一會兒,服務員就將咖啡端了上來。
“溫小姐,我這麼晚約你出來會不會打擾你休息?”
溫婉心笑着搖了搖頭,“不會,我今天早上剛到芬蘭,正好倒時差睡不着。能在異國他鄉遇到同胞,很榮幸。”
“溫小姐來芬蘭演奏?”
溫婉心微微嘆了一口氣,“可不是嗎?世界各地的跑,挺累人的!”
厲默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嗯,味道的確不賴。
“滿世界旅遊不是挺好的嗎?很多人想出國旅遊還很麻煩呢!”
“所處的環境不同,他們想全世界跑,而我卻想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裡家裡。”
厲默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以溫小姐現在的身價和所賺的錢來說,你想待在家裡生活這件事好像並不難吧?怎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聞言,溫婉心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下一秒,她又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倒是厲總,上次我司機阿萊將你送到醫院後,聽說你還要做什麼腦部ct,你沒事吧?”
“看來溫小姐已經調查過我的底細了?”
“難道厲總沒有調查過我?”
兩人冷冷地看着彼此,過了一會兒,突然都笑了。
“好了,我投降,乾瞪眼我可瞪不過厲總,我承認我調查過厲總,畢竟這麼晚跟你出來我得清楚你是什麼樣的人不是嗎?”
厲默川挑了挑眉,“ok,既然溫小姐這麼坦誠,我也不瞞着你,我的確也調查了你……”
“嗯哼,那就扯平了!”
“不!我有件事想請溫小姐幫忙?”
溫婉心愣了愣,“我?什麼忙?”
幽深如墨的眸子淡淡地看向了窗外,良久之後,厲默川才緩緩開口……
……
喬思語睡的迷迷糊糊間,感覺一個微涼的脣落在了她的眉心,她下意識地往厲默川的懷裡鑽了鑽,手卻碰到了他冰冷的衣服,“好冷……老公,不許踢被子!”
說完,喬思語給厲默川蓋上了被子,也不管他微涼的身體,直接緊緊地保住了他。
看着懷裡的小女人,厲默川緊捏着拳頭牢牢地抱住了她。
“思思,對不起……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第二天一早,喬思語一起牀就探了探sweety的額頭,見sweety沒有再燒時,終於鬆了一口氣。
“咦,媽媽,爸爸去哪兒了啊?”
“嗯?”
喬思語在套房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厲默川,剛想打電話,門鈴突然想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
“等等!”喬思語拉住了sweety,“我先看看……”
喬思語從貓眼裡看了一下,見外面的人是厲默川,才立刻打開了門,“老公,你一大早去哪兒了啊?”
“醒得早出去轉轉,剛好看到了一家中國餐廳,洗漱一下,我帶你們去吃早餐。”
“yeah……吃了好幾天的吐司牛奶,我真的好想吃豆漿和油條。”
sweety很興奮地刷牙去了,喬思語卻膩膩歪歪地抱住了厲默川,“萬能老公,只要有你在,什麼都會有……”
下一秒,雙脣就被他微涼的脣瓣封住了。
“唔……我……還沒刷……刷牙啊……”
細碎的聲音一出口就被厲默川吞入了腹中,一大早,一個纏綿火熱的吻就在兩人的脣齒間上演了。
sweety刷完牙出來,驚呼了一聲後又退回了洗手間,“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
說是沒看到,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卻伸了出來。
喬思語紅着臉推開了厲默川,“我去刷牙!”
厲默川寵溺地笑了笑,“嗯……”
喬思語鑽進洗手間的時候,指了指sweety的小鼻樑,“非禮勿視!”
sweety朝喬思語做了一個鬼臉,“媽媽沒刷牙就親爸爸,好髒髒哦……”
“……”
收拾好之後,一家人手牽着手去了中國早餐館。
老闆見是中國同胞所以沒收早餐錢,但離開的時候,喬思語還是悄悄將錢放在了盤子底下。
“爸爸,今天我們要去哪裡啊?”
“今天赫爾辛基有一場演奏會,我已經買了票,怎麼樣?要不要去聽聽世界級的演奏會?”
聞言,sweety的眼睛都亮了,“有小提琴演奏嗎?”
“當然!”
“哇,那我們去聽演奏會……”
喬思語對音樂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但見老公和女兒喜歡,所以自然也很高興。
但正當坐到演奏會現場,聽着動人悅耳的音樂,喬思語很慶幸自己來了。
兩場合奏結束後,便是個人獨奏會。
一家黑色的鋼琴搬上來的同時,喬思語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老公……臺上那個人好像是溫婉心啊!”
“嗯,是她……”
“天吶,雨瞳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她果真是國內鋼琴造詣最高的人啊,年紀輕輕就已經站在國際的大舞臺上了。”
今天的溫婉心穿了一件中國風的旗袍,旗袍和鋼琴配起來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老天爺還真是愛戴她啊,不但給了她一副好身材好容貌,還給了她這麼大的天賦。”
“羨慕?”
喬思語搖了搖頭,“不羨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我有這麼完美的老公和這麼可愛的女兒,爲什麼還要羨慕別人,在我看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一旁的sweety打了個寒顫,“媽媽,你說的話都快酸掉我的牙了。”
喬思語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她好不容易纔說出這麼溫馨的告白,竟然被說成了酸,心好累……
就在此時,一道流暢舒緩的鋼琴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