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你滾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厲默川冷着臉將桌上的筆記本一轉。喬思語這纔看到那個筆記本是她經常辦公用的筆記本,是厲默川爲了她方便工作,專門配給她的……
心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可當喬思語看到筆記本上的內容時,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筆記本上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她的郵箱。而在已發送裡,正是用她的帳號發出去的投標書。收件人只有一個大寫的字母:“j”。
“我們調查過,這個j的郵箱就是靳子塵秘書的郵箱!”
“不……不是我。自從參與了城南工程的投標,我從來都沒給別人發送過郵件。”
怪不得方葉涵會一口咬定是她泄露了機密,原來他們都看到了這個……
幽深的黑眸冷冷銳利的盯着喬思語,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可除了有些驚慌失措外,她沒有任何一絲心虛的表現。
“厲總。請你相信我,自從進入順昌集團,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和順昌集團的事情……”
“這郵箱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但是……”
“參與投標的案子之後有沒有人動過你的電腦!?”
喬思語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沒……沒有,可是這封郵件真的不是我發出去的!”
“你怎麼證明這封郵件不是你發出去的?這封郵件剛好是你向我請假不參加競標會過後的十分鐘內發送的,你不參加競標會,是怕在現場看到靳氏的投標書是從順昌集團的投標書裡抄來的,所以會心虛嗎?”
“不……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厲默川氣的怒吼了一句,“你離開順昌集團沒多久,就和靳子塵通了電話,按照時間顯示,應該是競標第一輪剛結束的時候,那時候靳子塵手裡的投標書應該還是他自己的,可跟你通過電話之後,在第二輪的時候,他卻突然換了投標書,方案條件比我們開的少,價格比我們低,所以靳氏中了標,順昌集團所有員工努力了好幾個月的心血全都付之東流,喬思語,你這個賢內助當的還真不錯啊!”
喬思語腦子裡亂哄哄的,她總感覺有一張大網緊緊地裹着她,讓她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只是拼命的搖頭,“我不知道,靳子塵是給了打了電話,但我們之間決口沒提關於競標的事情……”想着,喬思語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她緊緊地盯着厲默川急切地解釋道:“厲總,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泄密,肯定是有人陷害我,請你相信我,不要冤枉我讓真正的壞蛋逍遙法外。”
“呵……”厲默川冷笑了一聲,“你說有人陷害你?那你知道是誰嗎?”
“我……我現在還不知道,但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查到的。”
“喬思語,你還真是愚蠢的可怕,靳子塵昨天早上就收到了以你的郵箱發給他的投標書,可他選擇了隱瞞,什麼都沒告訴你,晚上的時候你還沉浸在他給你的幸福中無法自拔,殊不知他已經將你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明明知道我們會懷疑你,可他沒有絲毫猶豫地公開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見喬思語的一張臉變得毫無血色,厲默川又心疼又憤怒,“順昌集團和靳氏是競爭對手,可這個時候爆出靳氏的總裁夫人是順昌集團總裁的秘書,而這個秘書還參與了投標案子,最後的勝利又是靳氏中了標,試問順昌的員工會怎麼想?就別說其他證據了,光是這一條,你就該第一個被列入懷疑的對象……喬思語,你看清楚了沒有,你心心念想要挽回的男人,你心裡唯一愛着的男人卻把你往一條死路上逼,你也是真是夠可憐的!”
喬思語覺得整個世界都崩潰了,明明昨晚的一切那麼溫馨美好,可只過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厲默川卻告訴她靳子塵選擇跟她公開關係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不知道是欺騙自己,還是她覺得靳子塵不可能這麼對她,她不相信地搖了搖頭,“我是被人陷害的,而子塵很早以前就想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可被楚可可突然插了一腳,所以耽誤了下來……”
說着,喬思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激動了起來,“對對對,前天晚上就是競標的前一夜,那個時候子塵還沒收到順昌集團的標書,可是他卻告訴我,無論靳氏中不中標,他都想給我一個驚喜,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你說的他想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的事兒,這一切肯定只是巧合,子塵是不會害我的……”
厲默川冷冷地盯着喬思語,胸口悶疼的厲害,她到底是有多愛靳子塵纔會這麼不顧一切地相信他?明知道這件事漏洞很多,可她寧願忽略那些漏洞也要替靳子塵辯解。
雙手緊握,凸起的青筋彰顯出了厲默川憤怒又不甘的情緒,“喬思語,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巧合太多了便不再是巧合,而是人爲。你知不知道泄露機密的罪行有多嚴重?如果順昌集團真的追究起來,這些證據就足以讓你坐牢!當然,你背後還有個靳氏集團撐腰,堂堂靳氏少奶奶怎麼可能會坐牢呢?可就算靳子塵有滔天的本事讓你免去牢獄之災,可你的名譽呢?你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一個小偷,令人髮指的小偷!”
“我沒有偷,我不是小偷……我是被冤枉的,爲什麼你們都不肯相信我?爲什麼……”被冤枉的委屈和害怕讓喬思語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更讓她難過的是,竟然沒有人相信她,小皮蛋的事情明明是楚可可做的,可大家以爲是她“不小心”摔了小皮蛋,連靳子塵都不相信她,這才隔了幾天,她又被人陷害泄露公司機密,可依舊沒人相信她是清白的……
看到喬思語的眼淚,厲默川好看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我倒是很想相信你,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失望……”說着,厲默川將一疊照片摔在了喬思語眼前,“威爾夫婦來景騰市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還有王國均知道,可爲什麼靳子塵會知道?不是你告訴靳子塵的難道是我和王國均向他透露的嗎?”
喬思語擦了擦眼淚這纔看清楚了照片上的畫面,在一個隱秘的包間裡,靳子塵和威爾握着手相談甚歡,旁邊是笑的一臉慈祥的靳老爺子。
腦袋“嗡”一聲響,喬思語算是明白有人專門給她設了一個大局。
“如果威爾先生不是念在我當年救國他夫人的份兒,恐怕我和威爾先生的合作也要被靳子塵搶走了……喬思語,你和靳子塵夫唱婦隨差點害得我兩手空空,你tm還想讓我怎麼相信你!?”
顫抖着雙手從地上撿起照片,喬思語擡眸看向臉色難看的厲默川淡淡地解釋,“不管你信不信,威爾夫婦的消息真的不是我告訴靳子塵的,我說過我從來都沒做過對不起你對不起順昌集團的事情,他們爲什麼會在一起我不清楚,但你真的誤會我了。”
喬思語的話音剛落,一道急切地敲門聲響了起來,厲默川緊皺着眉看了喬思語一眼,隨後冷冷道:“進來!”
來人是王國均,他淡淡地撇了一眼喬思語,隨後朝厲默川緊張道:“厲總,不好了,不知道是誰泄漏了靳子塵的老婆是順昌集團總裁的秘書,很多記者都在門口堵着要採訪喬秘書。”
話剛說完,厲默川手中的筆“咔嚓”一聲被折成了兩段,“通知公關部,說喬秘書現在不方便接受參訪,關於泄密一事記者不問就不要提,如果記者問起來就把他抓起來……”
光是採訪喬思語倒還說得過去,可如果牽扯到泄漏機密一事,那事情就嚴重了,雖然厲默川很生氣也很恨靳子塵,但他不是個被理智衝昏了頭腦的人,泄密一事,靳子塵絕對不會傻到向外界宣揚,所以如果記者真的問到泄密一事,那想加害於喬思語的人就在順昌集團……
王國均看到自家boss這個時候還在爲喬思語着想,整個人都不好了,但boss的決定他不能不執行,於是點頭急匆匆走了出去。
喬思語看到王國均最後出去時看她的那一眼,心裡很不是滋味,前幾天王秘書還在給她送飯呢,可現在看到她時就跟看到了仇人似的!
“你先回去,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哪裡都不許去!”
聽到厲默川的話,喬思語心裡一喜,“你肯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喬思語眼裡的期待和希望那麼明顯,厲默川着實說不出我不相信你的話,便淡淡地開口,“如你所說,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爲順昌集團盡心盡力的員工,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順昌集團有害的人。”
有這句話喬思語已經很感動了,“謝謝厲總,請你務必要調查處真正的泄密者,還我一個清白。”
“別謝的太早,如果真的是你泄的密,無論有多困難,我會親自把你送進監獄……所以喬思語,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另外,你不是很相信靳子塵嗎?那你何不打電話找他問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