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語醒來的時候。渾身痠軟乏力,頭疼的厲害,喉嚨更是難受的如火般在燃燒。
強忍着各種難受睜開乾澀的雙眸。她才驚愕的發現周圍的環境很陌生,黑暗系的裝修風格和一股清冷的陌生男人味讓她渾身一寒。
這裡不是她和靳子塵的家!
這個認知讓喬思語原本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她記得靳子塵憤怒離開包廂後。她追了出去,可明明追到了他。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自己,之後她腦袋又暈。渾身又難受,卻記得絕對不能和靳子塵離婚,所以死死地抓着他……
之後,她便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是隱約感覺有人一直抱着她,那人的懷抱很溫暖。很舒服,很安全,除了靳子塵外。還沒有其他男人能給她那樣的感覺。
可如果說抱着她的人是靳子塵,那她怎麼會在這裡呢?
來不及多想。喬思語掀開純黑色的被子下牀出了門,剛打開門,一個男人就迎了上來,“小姐,你醒了?”
喬思語看着眼前有些面熟的男人,努力想了想,纔想起這人是半夜載過她的司機,不是她有被迫.害妄想症,是一個陌生人因爲載客一次就把你帶回家,是誰,誰都會防備。
“車費我已經付過你了,而且還是平時打車的兩倍,你爲什麼還要把我帶到這裡?”
王國均看着喬思語滿眼的戒備和她給的那一百零一塊錢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且不說是這女人死皮賴臉地纏着他家boss的,就是那一百零一塊也夠讓人蛋疼的,他親自開車,還跟他家boss共乘一輛車的女人能從景騰市拍到法國,就是給十幾萬也不會發生的好事兒讓她遇上了,她居然還覺得自己虧了。
怪不得boss會生氣呢,這女人,果然不一般!
清了清嗓子,王國均用公式化的語氣將那晚發生的事兒,包括喬思語死纏着厲默川嘴裡一直喊“抱抱我”的話一字不落地全數告訴了喬思語。
聞言,喬思語眼裡的戒備轉換成了濃濃的羞愧,她是隱約記得自己很難受,身上一熱一冷的,感覺中了寒冰烈火張似的,有個溫暖的懷抱抱着,只想讓他抱緊一點,原來那人不是靳子塵,而是一個陌生人。
“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和銀行賬號嗎?醫藥費和住宿費,還有你們辛苦照顧我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們的。”
喬思語向來不喜歡欠人,想到如果自己不是有幸碰到他們,在魚龍混雜的酒吧門口還指不定會遇上一些什麼人呢,再者,她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很不聽話很難伺候,所以現在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而不是醫院,他們應該費了不少心了。
看到喬思語終於認錯,王國均心裡這才舒服一點,但想到自家boss的話,他又公式化開口,“不用了,浴室裡有新的牙刷和毛巾,請你收拾一下馬上離開,我家boss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裡逗留太長時間。”
喬思語看到王國均一副讓她“趕緊滾”的表情時,尷尬地點了點頭,火速衝進了浴室,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都很難想像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過了一夜,而且還是一夜無夢!
這是她自十八歲以後,嫌少有不做噩夢的夜晚。
“嘶……”
因爲思緒飄遠,牙刷剛塞進嘴裡時,嘴上突然一疼,她看向鏡子,才發現自己的下嘴脣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微微皺了皺眉,她還是想不起來嘴巴怎麼破的……
……
儘管王國均急着趕喬思語離開,但還是遵循自家boss的意思,還是叫人給她準備了精品的粥,爲此,喬思語更是不好意思,可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再加上病剛初愈,她的肚子着實餓的不要不要的。
管不了什麼面子裡子的,喬思語火速幹完兩碗粥之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厲默川的別墅。
這粥,可真好吃!
喬思語回到家的時候,靳子塵不在家,臥室還是她臨走之前的樣子,被子牀鋪都沒來得及整理。
看來靳子塵一晚上都沒回來!
心裡有些失落也有些難過,但她知道此刻不是傷懷悲秋的時候,收拾好牀鋪,走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喬思語出門趕向了醫院,今天下午三點是她和心理醫生約好治療的日子,這會兒已經兩點半了!
而此時的醫院裡,沐雲帆看着一進門就抽了四五根菸的厲默川,一張俊臉上滿是驚訝,但也不難看出驚訝下還帶着一絲戲謔,“你是說你的小川川起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