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又詭異,喬思語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腦子大概是抽風了。怎麼會躲開段瀟南的吻?
轉過頭心虛的看了一眼段瀟南。卻撞上了他冰冷陰鶩的黑眸。
“瀟……”
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喬思語剛想說點什麼。整個人就被段瀟南抱起來朝牀邊走去。
喬思語心中徒增一絲害怕和恐懼,“瀟,有話好好說……”
可段瀟南一句話都沒說,將她放在牀上後整個人就壓了上去,酒店的席夢思大牀都因爲兩人的重力往下陷了一點。
“小羽毛。我們分開四天,你有沒有想我?”
兩人近在咫尺。喬思語都能聞得到段瀟南身上熟悉的味道,不同於厲默川的冷冽清爽。他的身上還有一股陰冷嗜血的氣息。
段瀟南笑得時候,溫潤如玉,喬思語一點都不怕他,可他不笑或者是生氣的時候。喬思語就有點怕他,他也沒對她造成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可她就是無緣無故的怕他。
所以對於段瀟南的情緒。喬思語一向拿捏的很準,比如現在。他明顯就是在生氣。
而每每這個時候,喬思語也知道不能跟他對着幹,要順着他一點點消磨他心中的怒氣。
剛剛她躲開了他的吻。他能不生氣嗎?
思及此。喬思語乾笑了一聲,“想啊,怎麼會不想。”
說實話,除了那天在街上看錯了人的時候,喬思語有想過段瀟南之外,其餘的時間她都花在怎麼報復厲默川身上了,還真忘記想段瀟南了。
“既然想我,爲什麼從來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呵呵……我……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工作嗎?”說着,喬思語趕緊轉移了話題,“瀟,你不是說讓我陪你吃午飯嗎?我肚子也有點餓了,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比起吃飯,我更想吃你,小羽毛,你說這可怎麼辦纔好?”
這下喬思語更緊張了,“瀟,你別這樣,我害怕……”
“吻我……吻我,我就放過你。”
喬思語緊緊的捏着拳頭,長長的指甲都陷入了手掌心,可她一點也不覺得疼,只是心裡很亂,腦子裡更亂。
看到段瀟南的眼神越來越冷,她心一橫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可要吻上去的時候,腦子裡無端的出現了厲默川那張慘白的俊臉。
該死,怎麼會這樣?
可下一秒,段瀟南就捏住喬思語的下巴,低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紅脣。
他的吻猶如狂風暴雨,帶着勢不可擋的氣息席捲了喬思語所有的感官,喬思語下意識的想反抗,可下巴被他禁錮着,身子也被他壓着,完全動彈不得。
喬思語心裡驚濤駭浪閃過,只覺得她自己要瘋了,以往段瀟南偶爾吻她的時候,她除了不喜歡外,倒沒有過噁心的感覺,可這一次,內心的恐懼和噁心人讓她只差崩潰了。
突然,感覺到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還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時,喬思語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唔……放……放開我……”
細碎的聲音一下子就被段瀟南吞入了腹中,喬思語伸手捶打着段瀟南,腦海裡閃過很多支離破碎的片段,她只覺得頭痛欲裂,好像腦袋快要爆炸了似的。
“不……不要……疼……頭疼……”
正在氣頭上的段瀟南察覺到喬思語的異常後放開了她,這纔看到她臉色煞白,一雙大眼歷滿是驚恐和絕望。
該死,還是不行嗎?
“小羽毛……”
“別……別碰我,別碰我!”
喬思語吼得歇斯底里的,一行行熱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段瀟南起身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除了擁抱外,再沒有其他動作,“小羽毛,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
喬思語掙扎了兩下,掙脫不開段瀟南的懷抱後,沒有再動,仍由他抱着,捂着臉痛哭了起來。
“我頭疼……瀟,我的頭好疼……好像要炸了。”
段瀟南臉色一變,起牀找了一片藥和一杯水遞給了喬思語:“小羽毛,這是頭痛片,你吃一片睡一覺就沒事了。”
喬思語此刻也顧不上其他,接過藥就塞進了嘴裡,喝了一口水將藥嚥了下去。
頭痛依舊沒減少,可卻睏意來襲。
沒過一會兒,喬思語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看着喬思語熟睡的容顏,段瀟南一臉陰冷,他剛剛拿給喬思語的根本不是什麼頭痛片,而是安眠藥。
緊緊的捏了捏拳頭,他拿起電話走到陽臺處撥了一個號出去。
很快,耳邊就傳來了一道輕浮的聲音,“hi,瀟,這才分開兩個星期就想我了?”
“你不是說小羽毛的記憶已經完全沒問題了嗎?爲什麼她會頭痛?”
“什麼!?”此刻在馬爾代夫休假的魏安復一下子就從牀上坐了起來,還趴在他身上“伺候”他的女人嬌嗔了一句,繼而又開始了動作,魏安復給了那女人一筆小費,打發了那女人,隨後擰眉開口,“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怎麼會頭痛呢?”
聽段瀟南沒有說話,魏安復暗咒了一聲,“你該不會又強迫她了吧?你你你……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喬思語雖然被篡改了記憶,但很多東西都跟記憶無關,只是下意識的行爲,你想要喬思語的迫切心理我很理解,但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強迫她,而是誘導……誘導ok?”
喘了口氣,魏安復繼續道:“頭疼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外加記憶出現混亂,當年你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雖然已經在她記憶力抹殺了,但並不代表沒有存在過,這也是我對她進行催眠篡改記憶時最難攻克的一關,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結果,你可別都前功盡棄了。”
此前,在喬思語篡改記憶剛成功的時候,段瀟南就想要喬思語,可那時喬思語的反應比現在還慘烈,要不是段瀟南攔了下來,魏安復剛好又在喬思語身邊,恐怕喬思語別說自殺了,有可能還會瘋。
又經過一年半的催眠,喬思語才忘卻了那件事,“愛上”了段瀟南。
這次段瀟南也是氣急了,先前看到她在厲默川的車上,後來又得知她拿着玫瑰花去醫院看厲默川,再加上他剛剛想吻她的時候被她躲開,所以他纔沒控制得住。
轉頭看了看在牀上熟睡的喬思語,段瀟南冷冷道:“不管你在哪裡,明天必須回中國。”
說完,也不管魏安復抓狂的聲音,段瀟南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意識的行爲!?
小羽毛,你是有多恨我啊!
這麼多年了,就算你明知道你愛的人是我,可還是無法接受我!
不管怎麼樣,這輩子你都休想再離開我。
而此時的醫院裡,厲默川被噩夢驚醒後,身上,腦袋上都出了一身汗。
他竟然夢到喬思語自殺了!
他眼睜睜的看着她拿着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割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液從她白皙纖細的手腕流下,染紅了他的眼睛,可他卻無法去阻止,他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她彷彿沒聽到一般,嘴角微笑着,眼淚流着淚,最終緩緩的倒在了浴缸裡,染紅了一浴缸的水。
病房裡沒有喬思語的身影,要不是桌上的玫瑰花還放着,厲默川還真以爲她剛剛來過,還給他餵飯只是一場夢。
“思思……思思……”
拔掉手上的吊針,厲默川跌跌撞撞地下牀。
傷口的位置疼的厲害,雙腿也在發軟,厲默川無暇顧及,捂着傷口衝出了病房。
卻剛好碰上了回來的王國均,王國均一看厲默川手背上有鮮血滲出,一張帥氣的俊臉要多慘白有多慘白時,心裡一慌,立刻攔住了厲默川,“厲總,你這是要去哪裡?”
“思思呢?思思不見了……”
“太太可能是有事先離開了,你給她打過電話了嗎?”
厲默川這時纔想起打電話的事情,便又衝到病房拿起手機給喬思語撥了一個電話。
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第二個電話直接被掛斷了,再打過去的時候是關機。
這下厲默川更着急了,就要往外衝,王國均一把抱住了他,隨後按下了牀頭的緊急按鈴。
“王國均,你tm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放開我,我要去找思思!”
“厲總,就算你殺了我,我今天都不可能讓你出這個病房,你剛做完手術,再這麼不顧自己的身體,太太就算找到了,你也活不久了!”
以往王國均根本不是厲默川的對手,可厲默川現在格外虛弱,根本就使不上一點力,完全被王國均禁錮着動彈不得。
很快醫生就來了。
厲默川看着醫生手中的針管,眼睛冰冷嗜血,“都給我滾出去!”
“醫生,麻煩你給厲總打鎮定劑,所有的後果我會一律承擔。”
“我看誰敢!”
那醫生被厲默川攝人的目光嚇得動都不敢動,王國均暗咒了一聲,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顧謹言走進來,拿起醫生手中的針管給厲默川注射了鎮定劑。
“不保住命,你什麼都別想幹。”
厲默川躺在牀上死死的盯着顧謹言,不甘心卻又無奈,隨後朝王國均冷冷道:“找到思思,如果她不見了,我真的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