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扒壞老公
“李嫂,快點啦!”
拉斯維加斯郊外一座精緻的別墅門口,一個嬌小的女孩雙手叉腰,跺着腳催着別墅內的中年婦女將東西搬到別墅門口的車上。女孩有着一張東方人臉孔,五官平淡無奇,唯有那雙眼睛格外明媚,着急的時候瞪得大大的,萬分可愛。
“來了,太太,我已經很快了。”
“寶貝,你就這麼着急嗎?”
別墅內,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出來,男人同樣是東方人臉孔,五官微微立體,鼻樑上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氣質十分溫文爾雅。
女孩看見他出來,立刻撒嬌地撲了上去。
“當然高興啦,這裡我什麼人都不認識,早就想回去了呢。”
“呵呵。”
男人輕輕一笑,寵溺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又摸了摸她的頭髮。
“到車上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好啊,我就知道夜最好了,有夜在,我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啦!”
女孩歡呼着踮起腳尖在男人俊臉上主動親了一口,而後像一隻小鳥一樣鑽進了車子裡,插上耳機,搖頭晃腦地聽起了音樂。
男人的眸光久久停留在女孩身上,良久,才轉過身,對着還在忙碌的李嫂說道。
“李嫂,我的東西都不用收拾了,把夫人的東西帶好就行了。”
“是的,少爺。”
李嫂鬆了一口氣,看着少爺臉上久久不散地幸福與寵溺,不由得再次感慨自家夫人的幸福。少爺長得好,據說家裡又很有錢,她最初被請來做管家的時候,怎麼也無法將那個平淡無奇的瘦弱嬌小女孩與氣質非凡的少爺聯繫在一起,但是這三年來,少爺對夫人的愛她都看在眼裡,少爺的專情讓她這位過來人不得不感動。少爺和夫人的幸福,她打心眼裡感到高興,她早已經是一個人了,所以想繼續跟着他們,夫人年紀輕輕卻十分善良,很痛快地答應了,還十分高興。
李嫂加快了手裡的動作,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嘆了一口氣,要說有什麼不完美的,就是夫人患有哮喘病和頭痛症,據說是四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年呢。
“李嫂,快點上車啦!”
女孩坐在副駕駛座上,着急地催促着,駕駛座上的男人微笑着看着她習慣性嘟起來的嘴巴,壞心地伸手按了按。
“寶貝雪兒,你就這麼想回去嗎?”
女孩名字叫做艾雪兒,她黑溜溜的眼珠兒一轉,板起臉孔等着男人。
“壞夜!你不會是反悔了吧?”
男人笑而不答,女孩更加着急了,臉色一軟,決定改變計策,她伸出柔軟白皙的小手,輕輕扯住男人高級的手工西裝袖口,左右一甩一甩的。
“夜最好了,T市不是你家族生意所在嗎?我們回去了,你也不用老是飛過來陪我啊。你這麼累,我會心疼的。”
男人嘴角邪魅的勾起。
“難得啊,雪兒還會心疼我麼?”
艾雪兒眼珠一轉,乖巧地將腦袋枕到男人寬闊的胸膛上。
“夜是雪兒的老公,雪兒不心疼夜該心疼誰呢?”
男人被艾雪兒的甜言蜜語逗得心情大好,伸出手理順她微微凌亂的頭髮。
“好,聽你的,我們回去。”
男人知道,這三年來,她被悶壞了,畢竟這裡是拉斯維加斯,她不懂英語,又不認識人,雖然他一週大半的時間都從T市飛到這裡陪她,可是,他還是看得出來,她總是悶悶不樂。也罷,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就知道夜會答應雪兒的,太好了!”
艾雪兒興奮地直起身,卻不料被男人的大掌一按,整個上半身跌倒在男人的懷裡。
“怎麼?這樣就想過關了?”
艾雪兒的臉紅了紅,不滿地嘟囔着。
“壞蛋,剛纔明明已經,已經親過了。”
“剛纔的不算,現在——”男人抓起她的手,白皙的手指觸碰到男人薄削的嘴脣。
艾雪兒的身體一怔,直覺想掙脫開。
“不行啊,李嫂還在後面看着呢。”
“呵呵,夫人,李嫂年紀大了,什麼都看不見,看不見。”
艾雪兒的嘴角抽了抽,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李嫂說她看不見呢,雪兒還想逃避嗎?”
“我——唔——”
辯駁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小小的腦袋已經被兩隻大掌捧住,灼燙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嚴嚴實實地堵住她的小嘴兒。
艾雪兒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男人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她像一隻受了驚的小兔一樣立刻縮回座位上,戒備地望着男人。
男人的眼裡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掩飾過去,開起了玩笑。
“寶貝雪兒,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做什麼?”
“你——”
艾雪兒尷尬地說不出話來,心裡涌起一絲奇怪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夜深深吻她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愛,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卻怎麼也無法投入其中,甚至,有時候,她還會對他的吻感到牴觸。
她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明明他們已經結婚這麼多年了,爲什麼呢?
“嗯——”
上官糖捂住自己的腦袋,五官皺了起來,低下頭,痛苦地搖着頭。
“雪兒,怎麼了?”
男人慌張地扶住她的雙肩,見她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心裡被扯動着,將她重新攬在懷裡。
“又頭痛了嗎?乖,不要去想了,想不起來就算了。李嫂,快把夫人的藥拿來。”
李嫂急忙找到艾雪兒的藥遞給男人,男人到了一杯水,喂她吃了下去。
艾雪兒痛苦地搖着頭,重重地喘着氣,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輕輕拍打着她的背,良久,懷裡的人兒才漸漸平息下來。男人低頭一看,原來,這個傻丫頭已經睡着了。
他無奈地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凝望着她睡着的小臉,好看的眉毛蹙了起來,像是一個解不開的結。
究竟,還要過多久,他才能走進她的心裡?
男人脫下西裝外套,輕輕爲懷裡的人披上,又打開了空調,才緩緩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