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典看臺上我半閉着眼睛,阿離帶着完整的萬影刀佇立在場中央,對面站着的是依舊無害的山澗。兩人似乎都有意的朝我的方向看來。此刻的我也是一臉的無奈,我不能阻止山澗殺人,也不能阻止阿離參加武典,對周圍的人的無力感讓我有些不自覺的輕輕敲打着腿,儘管沒有任何知覺。
“老李竟然沒有教阿離如何服從主人,山澗這麼多年也被慣壞了”母親一邊說着一邊輕輕的拍着我的後背替我順氣。
“姬靈緣也不見人影,都是些不知所謂的混賬”母親也是女人,嘮叨不多但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她哥哥的事情分不開身吧!”我輕輕的撇了一眼母親,希望能看到些什麼卻什麼也沒發現,母親仍然在所謂的混賬的痛恨情緒中。
阿離的萬影刀橫叉在地上,刀鞘在日光的照耀下竟無一絲反光,表面看上去卻是晶瑩剔透,這也許就是萬影刀的特別之處。山澗單手向上擡起示意阿離動手,阿離狠狠的握了握拳頭,擡起頭長長的出了口氣。只聽得青翠的刀鞘叮鈴一聲,一把透明的刀握在了阿離手中,猛的一喝氣勢上升。阿離揮刀的動作不斷重複,衍生出同樣的影子,然後慢慢的重合,最後以一擊之勢前劈而出。
“無影刀第一式百影無前”阿離舉起萬影刀向前斬去。一股股薄如鋒刃的黑色組成的氣浪順着刀劈的方向慢慢的飄向山澗。山澗面帶笑容單掌伏地“山門”,地面上嘭的一聲出現了一個土色的石牆,刀氣打在石牆上並沒有出現預想的激烈,而是穿過石牆直奔山澗而來。山澗顯然也早有準備,正面手掌向下“黑點空間”,出現一個小的黑點在不停膨脹縮小,氣浪被黑點盡數吸了進去,直到慢慢湮滅。
此事的阿離已經離開了刀鞘衝向山澗。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阿離全身裹挾着藍色的真氣從四面八方衝擊着山澗。山澗左腳踏地爲軸旋轉起來,形成的龍捲風象是有了實質一樣,不停的糾纏着藍色的真氣。雙方是在進行一種古來的對戰方式,一攻一防彼此以功力深厚定輸贏。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藍色真氣漸漸稀薄,眼看就要敗下陣來。藍色突然加快了流轉,變成了深藍色。“這是在透支生命”。旁邊的人嘖嘖稱奇,亞人也有如此英雄!在他們眼裡,亞人都是些殘缺的奴僕吧!
“有什麼辦法能讓山澗快點結束戰鬥”我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對母親說還是對着我自己。山澗的實力我雖然不全清楚,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留有餘力,想拖到山澗油盡燈枯,此時的我也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夠了”母親緩緩站起身來,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無比,四面八方的目光投射過來,卻無一人議論彷彿這是應該的。
山澗終於發力了,龍捲風一飛沖天將阿離拋了出去。阿離在落地之前生生用胳膊支撐住了,他可以輸但是不能敗。以阿離的身體竟然在大口大口的喘氣,象是生命流逝前最後的掙扎。
“一個家奴即使有了神器助力又如何,看在哥哥的份上你自廢一條胳膊吧”阿離的臉上陰沉不定,手中的無影刀是握了又鬆,看着我的方向苦笑了一聲。手中無影刀翻了一圈,噗呲一聲胳膊掉地血光沖天。阿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單手抱着無影刀亦步亦趨的向着出口走去。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滾出去”整個看臺一陣唏噓,小聲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阿離停在原地有一會,接着緩緩的躺在了地上,就這樣慢慢的滾了出去。
“這又是何苦呢!”說活的來人竟然是姬靈緣,場面緊張短促一時也沒有注意到有人來了。
“來了!看你面色不好,你哥的事情不知道有什麼能幫的上忙”即便是我這等厚臉皮的人,說出這話的時候也是臉上一熱。
“謝謝,家裡人會解決的”說着就低着頭坐在了我旁邊。
“你們藥宗的山門在隆山吧!據說那裡常年迷霧繚繞一派市外仙境的氣象,想去看看也不知道有沒人有帶路”
“我也只是年結的時候纔會回去,平常都是在帝都的,你想去隨時都可以”說着擡起頭來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
看着那病態的臉色和帶着紅絲的眼睛一時我也有些不忍和憤恨“多好的姑娘啊,只可惜了時不我待了”
“等身體稍微好一點了就去”不幹不脆的回答自己說起來都沒有信心
“嗯,到時候家母大人也一起來吧!藥宗的迷霧有潤養肌膚的功效”姬靈緣對着平靜的母親作了一個揖恭敬邀請。
“好,到時候大家一起去”兩個女人面對着神秘的笑了。
“山澗年紀輕輕的已經摸到了元素空間的奧秘”姬靈緣不着痕跡的拍了母親一個馬屁,看不出來兩人竟然有了些許默契。
“山澗剛滿6歲的時候就已經送到迷霧森林去歷練了,如果可以作爲母親是斷然也不願這麼去做的”母親的臉上堆滿了不甘和不願。無論在那個世界何等身份,終究有無法釋懷的不能、不願和不甘。輕輕的把手放在母親的肩膀上,母子倆心照不宣的微笑能夠吹散任何陰霾。
“下一場我們來打一個賭好不好”母親突然來了興趣
“好吧!我覺得冰罄能贏,賭注就是這個小物件!”手裡一個精緻玻璃雕刻的小人熠熠生光,顯然不是凡物。母親掃了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淺笑了一聲。
“我賭傑良能贏,我沒有這麼好的東西,這個是我從小佩戴的手鍊,時常浸染藥液竟然有了些許養生療效”姬靈緣晃了晃手上的手鍊,一陣清新的風香撲鼻而來,還帶着許多少女的清香。
“我老人家就不參與了,沒什麼好物件!”母親打趣道
“您這是在控訴父親,短了很多家用啊”
“等你父親回來了,你親自跟他說吧”我苦笑一聲,母親也有着女生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