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月光下,一行人悠哉悠哉的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帝都的街道雖然仍然是燈火通明,但是略微的寒意還是讓街面上的人少了些。看着寬縱的街面,在地球上應該有八車道了吧!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坦,七彩大陸的人是很難明白三環到四環的距離。阿離半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了,藍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顯的很森然。剛想打趣一下的時候,阿離猛的衝上來撞倒了靈緣,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輪椅,輪起來將我和輪椅拋向了後面。在我回頭的一瞬間,剛纔的地面被厚厚的箭矢覆蓋住了。青一在關鍵時刻抓住了我的輪椅,翻身擋在了我的前面,“乾坤鏡”瞬間憑空劃出,又一波的箭矢被鏡子吸了進去。漏網之魚擦着我的衣角,鋒利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嗡嗡作響。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陰影遮蓋了月光,嘭的一聲青一連帶着人和乾坤鏡一起被打飛了出去。沒給我喊救命的時間,一個比我還高的重型寬劍迎頭劈了下來,呼嘯的氣壓將我恐懼的表情演義的有些彆扭。劍重重的劈下來卻在我的眼前停了下來,巨劍被一個細細的銀絲擋住了,茲拉茲拉的聲音和四濺的火花將傑良的面具臉映的有些詭異。在前面不遠處阿離的萬影刀揮出的影子在不斷的阻止着一羣黑衣人繼續前進,影子將前面的殺手都攪的血肉橫飛,黑衣殺手絲毫不畏死一波又一波的衝了上來。一股白色的能量從天而降直奔大塊頭的天靈蓋而來。大塊頭殺手單腳踏地,另一隻未持劍的手單拳對上,來人正是恢復過來的青一,嘭嘭的對撞聲音震的我有些頭暈,差點沒有過去了。
在這個僵持的瞬間,一個身影從後面衝了出來,短劍上的銀光森森,要命的離我的喉嚨只有不到三寸,短劍卻生生的定下來了,傑良的石門甲堪堪擋住了短劍。傑良反手手指跳動,數十個傀儡機甲對上了神秘的短劍殺手。大塊頭殺手猛的氣勢上升,用勁氣震開了傑良和青一,反手攻向了背後沒有防備的阿離。巨大的寬劍在大塊頭手上變得異常的輕捷,急速刺了過來。阿離快速的反應了過來,身體扭成了麻花,但還是沒有避過,所幸的是刺到了斷臂處。青一的乾坤轎橫飛了出去,擋在了正準備圍攻阿離的一羣殺手面前,原地高速的旋轉,一時也無人可以過來。阿離反身全身藍色勁氣殺向大塊頭殺手,他的勁氣延綿不絕,竟然在大塊頭殺手面前站了上風,不過一時也拿他不下。
就在短暫的喘口氣的時間,冷靜下來的我想起了姬靈緣,四下裡竟然沒有發現其蹤影。月光拂過了面龐,一個龐然大物出現了是傑良的傀儡九軍。一個踏步轟的一聲將大塊頭殺手震了出去,阿離快速的攻了上去,將大塊頭逼向九軍,九軍戰力隨強但是無奈行動力太弱。阿離的真氣混雜着萬影刀的影子以阿離爲中心,隨着阿離的移動而向四周擴散,直將大塊頭殺手逼到了九軍的近前。九軍雙拳齊重重的對上大塊頭殺手的寬劍,寛劍像玻璃一樣嘭的碎了,捲起碎片全部沒入了大塊頭殺手的身體裡,地面上血都流成了小溪。
短劍殺手是一擊不成,被傀儡圍的四面不通,身上也留下了不少傀儡的刀槍劍戟的傷口。天空中呼的一片哀嚎之聲,黑壓壓的一片囚鳥將月光遮住。短劍殺手陰笑一聲,沒入了黑暗之中。月光下再也沒了影子,阿離的萬影刀也收了起來。乾坤轎被殺手們合力一擊給毀了。黑乎乎的一片時,空氣中也有點細雨飄落,不過感覺卻是黏黏糊糊的。就在大家一時適應的時候,空氣中一聲乖戾的叫聲打破了黑暗的寧靜。天空中的囚鳥慢慢的掉落了下來,此起彼伏的哀鳴聲讓人身體發毛。月光慢慢的鋪滿了街道,短劍殺手被整個分成了兩半,手中短劍黝黑的沒有一絲反光。那黏黏糊糊的東西就是傀儡常用的黑色粉末沾之着色,傑良的天人劍幻化的銀絲變成了黑色,短劍殺手就這樣在高速的刺傷狀態下撞上了。
城防軍在“關鍵時刻”終於出現了。一股鋼鐵橫流衝入黑衣人陣中,砍瓜切菜般將剩餘的殺手全部解決。鋒利的超長的大箭轟的一聲將大塊頭釘在了地上,這個箭有1人多高,黑漆漆的每隔一指的距離帶着一個螺旋,想來這是用來放血的。城防軍清一色的黑色盔甲黑狐馬,城防軍主官低着頭看着地上的人肉殘缺,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表示。兩幫人在此時愣住了,誰也沒有言語。
“你沒事吧?” 此時姬靈緣**着跑了過來,對着我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沒事,只是有點…”說着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爲什麼要將這些人都殺死?”傑良大聲的質問道。
“黑狐軍手下從無活口!”也沒做過多的解釋,徑直的下馬勘察情況。
“你是怎麼找到的這堆殺神啊!”緩過氣來,想着黑狐軍不是一般的城防不對有些蹊蹺。
“沒,黑狐軍的主官我認識,恰巧在求援的路上遇見了。”靈緣顯的欲言又止。
“認識,很熟嗎!”
“沒有…沒有!”黑狐軍的主官不經意的目光和靈緣躲閃的言語,讓我有些疑問卻又壓了下來。
就在大家都有些懈怠的時候,落到地上的一個囚鳥猛的紮起衝向我,靈緣奮不顧身的擋在了我的身前。當青一和傑良還有阿離反映過來,囚鳥已經穿過靈緣的身體帶起一陣血光並近直衝向我,我反射性的用手臂去擋,嘭的一聲碰撞聲響起,心有餘悸的的拿開了手臂,看到的是一個青色的防護罩,罩住了整個輪椅和我。輪椅還有這個功用,長時間被遺忘的功能。至於囚鳥已經變成了一團血霧,落在了防護罩上刺啦刺啦的聲音還冒着青煙,這囚鳥竟然含毒。囚鳥衝擊時的尖銳聲音,讓我的耳朵有些嗡嗡的,在暈過去之前看到黑狐軍的主官瘋了似的奔向靈緣,帶着很多疑問不甘的癱在了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