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們聽到兩個人在不停躲避時候說出的話,有的心中驚喜,有的非常詫異。
連各個神國官方的人都想不明白,兩個人還有什麼手段。
就在他們納悶時,公孫慕容和娜拉莎一人手上多出來一把匕首,後面有繩子的,然後兩個人從一棵樹撲向另一棵樹,手上的匕首飛出去,掛在另一棵樹的樹杈上,人跟盪鞦韆一樣蕩起來。
翼斬獨眼蟒自然不會錯過這等機會,一扭頭,追着在空中蕩着的人張開嘴咬過去。
“哎呀,別咬我。”娜拉莎在蕩的過程中雙手連連倒騰,如爬杆一樣,把繩子收起來一部分,身體突然拔高。
大蛇一擊不中,身體跟着往上提,娜拉莎就繼續兩手飛快地收繩子,另一邊沒被盯上的公孫慕容在蕩的時候用牙咬住繩子,雙手跟穿花蝴蝶似的相互纏着布。
他選的樹近,所以先到,一把刀飛出去,另一邊還在空中蕩着的娜拉莎接住飛刀,接到飛刀的手一使勁,公孫慕容拉着繩子較勁,她蕩的姿態就變了,橫着起來,等大蛇一擊撲空,她另一隻手鬆開,蕩着飛向公孫慕容。
就這麼一點點的時間差,大蛇愣是沒咬到人,似乎速度快一點,反應快一點,就能把獵物吃到嘴裡,卻終究沒來得及。
普通觀衆看不出來,以爲是兩個人的運氣好,而搏擊高手卻明白。這纔是真正的牛逼人物,因爲搏擊的時候看上去也是每次差一點點,其實根本不是。躲的就是那樣,多躲了反而更容易被打到。
“走。”公孫慕容說一聲,手上的另一把刀飛出去,娜拉莎已經來到了他的背上,並自己用帶子把兩個人扎住,留出一個活釦兒。
於是場面成了公孫慕容揹着娜拉莎在蕩,娜拉莎手上多了一支槍。
大蛇只要不是正好用翼掃中槍。娜拉莎就總有辦法扎出槍借力,借到了力蕩的角度就改變了。從而躲過一次大蛇的襲擊。
觀衆們這回知道了很多事情,一個是兩個人根本沒想過要殺掉翼斬獨眼蟒,他倆是跑啊,殺手鐗居然是這樣的。
好吧。不管是跑還是殺,終歸是成功的,誰也沒規定遇到了敵人就必須幹掉。
看上去他二人很聰明,跑並不是落到地上用腿跑,保證跑不過翼斬獨眼蟒。
而在空中蕩,看上去是難以控制方向和角度,但另一個人能夠用槍來借力,正好符合遊蕩時候的那種力量改變和轉換。
至於之前男的往手山纏布,絕對是正確的。他需要承受兩個人的身體重量,如果手不纏上點東西,會被勒破的。
看樣子。跑……也是一門藝術。
翼斬獨眼蟒是真生氣了,不是因爲自己的嘴裡受了多少傷,而是自己拿兩個獵物沒辦法,那槍爲什麼扎角度找得那麼準?兩個獵物在空中飛着,一旦接近,後面那‘女’的就用槍扎。自己碰到槍,他們就用這個力量來改變速度和角度。
要是兩個獵物落地。再想用那破槍扎着借力就不容易了,可他們就知道在上面盪來盪去的。
‘嗷’一聲,大蛇噴出帶有腐蝕性的毒液,接着又‘嗷’一聲,因爲毒液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嘴裡受傷的地方。
娜拉莎掏出件不知道誰的衣服扔出來擋毒液,同時嘴裡突然向外噴出口水,噴出的水珠把衣服沒擋到的毒液給制動。
觀衆們已經看呆了,他們覺得那兩個人每一次都用着小手段,但正是這種看上去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使兩個人一次次躲過生命危險。
高手們表情嚴峻,因爲那槍不是你想扎得準就一定會紮上的,不是你準備借力就保證能借上的,需要眼力和身體協調性,但那裡是黑夜。
如果槍扎不是本事,那用水對毒液,可就絕對不是一般了。
不管觀衆多麼驚詫,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逃亡之路還再繼續。
他倆其實很鬱悶,因爲影像開着,現在外面的娜拉莎不好關閉影像,否則早把這個破蛇給弄死了。
靈魂空間是不能把東西傳過來、傳過去,但空間一直在,裡面裝了好多東西,七十多米長、直徑一米半左右的蛇算個什麼?它能吃,能吃掉多少東西?靈魂空間在之前進羣山的時候裝了好多東西。
什麼石頭了、木頭了、水了,使勁往大蛇的嘴裡扔,撐死它。
除了空間裝的東西,還有靈魂攻擊,以及到了這邊也能使用的術法。
要不是爲了不被盯上,還用在乎一些個敵人?
換成鹵莽之人,或許就用了,可自己兩個人必須要忍着,不然的話,在邊境星的身體就被控制了。
若現在讓外面的娜拉莎把影像關了,自己兩個幾下子幹掉翼斬獨眼蟒,後果……
所以哪怕是苦,也要忍受着,別看自己兩個是孤軍奮戰,可背後站着一個文明,沒有退路,就是爭,爭一切機會,利用所有能利用的。
如是想着,逃跑中的公孫慕容二人並不難過,也不害怕,他倆知道爲什麼而奮鬥,眼下就是想辦法解決掉一條臭蛇,在別人看着的情況下‘合理’地解決。
荒蕪之地的公孫慕容瘋狂地刷新和搜索積分信息,兩個人不相信沒有任何相關的資料,也不相信翼斬獨眼蟒沒有任何弱點。
於是在逃亡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的身體都受了不少傷後,終於有很多人用翼斬獨眼蟒的弱點來換積分了。
‘原來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兩個人在靈魂上交流了一下,然後娜拉莎把系統獎勵的刷牙玻璃杯拿出來。
大蛇追近,咬着玻璃杯,雙手持槍扎過去,大蛇吐毒液,她一鬆手,槍不要了,先扔出件衣服,然後用手拿着杯,咬着壓去接毒液,毒液有個十幾毫升落到杯子裡,其他的落到她的手臂上。
在觀衆瞪大眼睛看着的時候,她另一隻手握着刀‘刷刷刷’就把沾了毒液的皮膚和肌肉給削下去。
“成功,準備。”娜拉莎根本不在乎那點疼,抓着杯的手絲毫未抖,哪怕這隻手臂被削掉了皮肉。
有那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的觀衆心都哆嗦了,好狠!或許在他們兩個人的眼中,不,心中,只有目標,沒有自我。
這是要幹什麼呀?至於讓自己受傷去接那點東西嗎?
而後公孫慕容來到一棵樹上的時候突然變向,迎着風又一次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