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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生活什麼的對軍方的搜查人員來說是很可笑的事情,同時偷渡不偷渡,在他們眼中也是無所謂的。
他們是軍人,負責調查濱灣乃鎮核輻射的問題,別的請示一概不關心。
他們拿着槍負責讓被搜查的人老實,有專門的人,即那個拎着大箱子的人拿出儀器檢查。
先掃描車的外面,沒有任何被輻射的痕跡,命公孫慕容打開車廂,對裡面進行掃描,除了海魚,依舊不曾發現任何輻射。
車中正在吃飯的一個女子和兩個半大的孩子眼神怯怯地縮在一個角落,告訴別人他們很恐懼,桌子上還有冒着熱氣的菜和剛剛吃了兩口的飯。
“你們爲什麼沒被核輻射到?”領頭的一人問公孫慕容。
“啥?核輻射?不可能,我們不可能被核輻射,難道有核泄漏了?哪裡?是前面嗎?天啊,我們馬上回去。”
公孫慕容眼中露着茫然的神色,慌慌張張地要啓動車子。
“停下動作,不是前面。”負責搜查的人剛纔仔細地盯着面前被詢問的人,同時還啓動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儀器,從中得到確切信息,對面的人真不知道情況,儀器反應正常。
對方的血液循環速度和心跳,符合詢問與回答時人體的正常反應。
這是娜拉莎衝過來,揮起拳頭使勁地在公孫慕容的胸膛上捶打着。邊打邊說:“我就說忍一忍吧,別偷渡,你非不信。說是瓜布禾休國的生活比別處好,現在怎麼樣?核輻射啊,一個有着核輻射的國家,讓我怎麼活啊,不過啦,我帶着孩子走,馬上就走。你自己在瓜布禾休國尋死吧……”
她哭喊出來的話讓搜查的幾個人臉色變了又變。
聽人說要尋找好的生活偷渡到自己的國家,哪怕是法律不允許。聽着也舒服,那是尋找更好的生活,說明自己的國家穩定,作工的收入高。
結果一個核輻射的帽子罩下來。對方的妻子寧肯帶着孩子去吃苦也不願意留下,涉及到的事情已經不是偷渡不偷渡的問題,而是自己國家形象的問題。
“閉嘴,你被輻射了嗎?不是好好的麼?看,咱們瓜布禾休國的軍隊多迅速,還說不好,不好你回去,讓人欺負。不說別的,都是當兵的。看看之前那個破國家的軍人,就知道欺負我們,再看看現在咱國家的軍人。出現事情第一時間到達,上哪找去?”
在軍人尷尬的時候,公孫慕容適時出聲,一頓訓斥,把那女子給訓的連連點頭,軍人們心裡舒坦。尤其是公孫慕容一口一個‘咱’,聽着親切呀。
打頭的軍人掏出紙筆。刷刷刷寫下一行字,又蓋了個印,往公孫慕容手中一遞,大拇指朝前路一擺:“走,繼續前行,前方無危險,我們是接到了有各別偷渡份子攜帶高濃縮核物資的情報,纔來巡查的,就在濱灣乃小鎮。”
旁邊的軍人跟着告訴公孫慕容:“頭兒給你們開了憑證,拿着,路上遇到其他人阻攔,亮出來就可通行。”
“真的?謝謝謝謝,臭婆娘,看,這纔是咱們的軍隊。”公孫慕容接過紙,對娜拉莎瞪着眼睛呵斥。
娜拉莎低下頭,不敢出聲,兩個寶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幾個軍人。
然後汽車啓動,漸漸遠離剛纔的搜查隊伍。
“繼續吃,你倆行,以後可以成爲喋血飄零,裝什麼就像什麼,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達到目的。”
重新讓車進入到自動駕駛狀態,公孫慕容回到桌子邊,狠狠地誇了弟弟妹妹一下。
兩個寶寶實在是太優秀了,被巡查的時候蜷縮在角落,目露驚恐之色,在大人對話的過程中,稍稍有所緩和,然後是不解的眼神,等着軍人給開出證明,又立即轉換成崇拜和仰慕。
三次的肢體動作和表情變換,是那麼的自然與合理,絲毫不做作,軍人開着測謊儀器都測不出來。
境界,這叫境界,寶寶才幾歲呀,他們不去拍世紀大片都可惜了,天賦型演員。
銀河文明的觀衆們繼續快樂着,剛纔他們其實很擔心,怕寶寶演差了。當然,他們不是怕寶寶有危險,兩個寶寶足夠統治整個星球,一級文明在他們眼中是螻蟻。
他們是覺得要演好,別露餡兒,寶寶做到了,吔!
銀河文明觀衆們快樂之時也有很多人更加堅定信念,他們明白,所有的喋血飄零全能做到,裝什麼就是什麼,以前的喋血飄零成員到高級文明去學習技術與刺探情報,憑藉的便是這手本事。
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依舊顯露着英雄的氣概,要珍惜現在的生活啊。
車繼續前進,四個人安心地吃飯,娜拉莎笑靨如花地說道:“好有意思,我愛上這個活動啦,慕容哥哥,咱以後專門去低級文明旅遊好不好,下次找個零級的星球,你當山大王,我當被你搶來的壓寨夫人。”
“放過他們吧。”公孫慕容輕聲地說道。
“慕容哥哥你說啥?”娜拉莎好似未聽見,問。
“啊?啊!我說最後讓對方求我們放過他們吧,你想啊,你這麼漂亮,什麼皇后啊,貴妃的,都比不上你,別人一看我就是個土匪,心理該多不平衡?”
公孫慕容很自然地把話說出來,如朋友間閒談一般流暢,不帶一絲刻意。
銀河文明中的不少女人就瞟向身邊的男人,說道:“你看人家公孫慕容,多寵老婆,從沒見過他仗着自己大男人的身份去欺負娜拉莎這個柔弱的小女子。”
男人眼睛一直。驚問:“你說娜拉莎弱?”
“不弱嗎?”女人把臉一板。
男人咬咬牙:“弱!我一個人能打她仨,你信不?”
“噓!”女人連忙把自己男人的嘴捂上:“想死啊?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答應你。明天就去辦證。”
“啊?還辦?前天不是辦完了嗎?”男人迷糊中。
“忘了,怎麼滴?再辦一次不行啊?鞏固下。”女人也想起結婚證前天辦完,但還要維持地位和尊嚴。
“行,去看看,感受下氣氛,但具體操作就不要了,在心理上鞏固。”男人沒轍了。他知道,換成以前的男人遇到這樣事情。巴掌就招呼到女人臉上了。
可是現在不行啊,越是在對外戰場上牛比的男人戰士,在家裡對自己的女人就越軟弱,你見到一個在戰場上閃爍間連斬敵人二十個首級。回到家中體貼地問老婆晚上想吃什麼的男人時,不用驚奇,他那刀能砍斷敵人頭顱,也能切菜。
不過這種事情的概率很低,女人是不可能讓自己的星際戰士男人回家還幹活的,雖然他們有這個能力,並且願意去做。
現在公孫慕容就有這個能力,並且在做,娜拉莎喜歡吃蝦。因爲以前兩個人在沙漠中生活,地下河裡的蝦太少,娜拉莎就說以後要多多吃蝦。
所以有條件後。公孫慕容每當有機會吃蝦的時候就給娜拉莎剝蝦皮,不使用任何能力,慢慢剝,剝下來的蝦殼往桌子上一放,看上去還是個整體。
蝦肉被娜拉莎很坦然地吃掉,把碟子往公孫慕容的邊上一推。還要。
公孫慕容繼續剝蝦,在他和娜拉莎之間不存在相敬如賓和舉案齊眉。兩個人在平時的行爲上體現不出來尊敬,總是娜拉莎讓公孫慕容給她做好吃的。
公孫慕容不曾爲娜拉莎奏過鳳求凰,娜拉莎也沒吟過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
但銀河文明的人都知道,兩個人的感情最深,因爲娜拉莎靈魂依賴。
“要說這水產啊,還是河裡的好吃,就像螃蟹一樣,海里的螃蟹大,但不如河裡的鮮,是不是慕容哥哥。”
娜拉莎邊吃邊說。
問題看着很簡單,但其實裡面有說道,公孫慕容點頭:“是呀,河鮮主要是有種土腥味兒,海鮮是血腥味兒,而回遊的魚,味道是最正宗的,如鮭魚和江刀魚。等我們到了哦啊嗒原始叢林中時,裡面的河中出產更好吃,就是寄生蟲多點。”
“是呀是呀,迴游魚是因爲接觸的環境不同而有所改變,但無論是鮭魚或江刀,刺都比較多,吃法就不一樣。就像一個人,接觸了另外的文明,回來後總覺得自己厲害了,對於統治者來說,完全地拒絕和全盤接受都是不可取的。
而寄生蟲多的水產,不能因爲寄生蟲而屏棄,也不能因其鮮而不警惕,治大國如烹小鮮,廚師這個行當不好做呀。”
娜拉莎順着公孫慕容的話說。
兩個人其實根本不是討論吃的問題,是在通過現在的對話來教導弟弟妹妹。
因爲你直接說如何如何,必須怎樣怎樣,孩子會產生逆反心理。那麼怎麼辦?通過日常中的所見所聞,使用對話的方式來讓孩子產生興趣。
簡單又非常難,簡單的是思路,難的是長輩的知識底蘊,隨意的一句話種能帶出哲理,還要像介紹有趣的事情和講故事一樣讓孩子聽到。
今天吃的是海鮮,所以說這個,明天換成蘑菇,依舊要講出來新的故事,吸引寶寶的時候進行啓發。
你告訴孩子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叫教育;你列出來很多選擇和事情演變的可能讓孩子知道與領悟,叫啓蒙。
現在兩個人就對弟弟妹妹進行啓蒙教育。
而隆鐸忽嵐找到兩個人,乞求。
“龐邦琅棟種族的戰鬥實在太犀利了,我們要撐不住了,總是不停地死掉靈魂填充體,太過打擊士氣。”
“這麼囂張?”娜拉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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