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的佈置,外面過來交好的個勢力和家族的子弟們算是服氣了。
家族和勢力派他們過來的目的,一個是交好,另一個即是讓他們跟着學習,平時他們其實也能學習,但他們太傲了,必須找到更厲害的人打擊一下他們的信心,他們才懂得自己跟強者的差距。
而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在訓練之地中的表現簡直是無可挑剔,相信衆子弟們會重新給自己定位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店裡的人通過兩個人的影像,只看到一片霧濛濛,調整了一下,才稍微清晰點,來回地轉換角度,並拉近鏡頭,依舊沒見到有誰過來。
正午,娜拉莎要去做飯,被人攔下,說先不吃,心思都放在影像上了,晚上一起吃吧。
於是繼續等待。
等啊等的,在大家以爲得等到晚上或許能有收穫時,在薄瘴中遠遠的突然出現七個身影,不,七個人中有四個背上還馱着人。
鏡頭拉過去,對準,看到了,七個人一律穿着戰鬥服,胸口位置有羽芒的標誌,他們人人帶傷,有兩個腿上中了箭,咬着牙跟上隊伍的速度。
在背後不時飛來一支箭,這兩個人落在最後,轉身撥打,剛剛打偏四支箭,又是一片箭罩下來,其中夾雜着飛刀,二十多個身影隨之出現,一個個同樣穿着戰鬥服,只是胸口標記不一樣。後面的是‘那年’。
一縷輕煙飄出,被小風推着混進薄瘴當中。
七個奔跑的羽芒最後兩個人終究未躲過箭雨,大喊着‘快跑’。轉身抽出刀,帶着身上的箭,啊啊叫着胡亂揮舞。
此時跑的人已經顧不得腳下的情況了,踏着沼澤的地,深一腳、淺一腳玩命往外衝。
後面追殺的‘那年’同樣如此。
就在剩下揹着人的五個人距離出口還有一公里多點時,從出口這邊叫喊着跑來一羣羽芒的人。
他們一到,直接鑽進薄瘴裡。揹着人跑的五個人眼見後面的人越追越近,一個人喊道:“留下兩個斷後。剩下兩個一手一個夾着跑,快。”
“我留下。”兩個人把背後的人一交,轉身抽刀伏地,另外三個人有兩個一個腋下夾一個人。繼續往外跑,偶爾一腳踩空,都被未揹負人的那個給從深深的沼澤坑中拎出來。
他們跑到離出口六百米時,與接應來的羽芒人成功匯合,而後面留下的兩個已經成爲屍體。
“殺~!”接應來的人一聲大喊,帶着一部分人迎上‘那年’。
‘噗嗵噗嗵’的聲音在關鍵的時刻相繼於羽芒的接應隊伍中響起。
“有毒,剛纔霧裡有毒。”喊出來話的人雙手捂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地,七竅流血。
“最後一段路,屏住呼吸。快撤。”那個一路保護着過來的人命令一聲,一手一個抓住兩個夾着人的人,身影噌噌噌躥出去。
另一部分護衛在旁邊還沒倒地的人跟着朝外跑。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六十米、三十米、十米,腳上踩到了堅實的地,瘴氣淡得幾近於無。
活着跑出來的人鬆口氣。
店裡觀看的人見此,心說:完了。
他們這個念頭剛生,娜拉莎在距離隊伍十七米的位置猛然冒出,蹲身。兩把連弩對着目標人物嗖嗖嗖打出十二支箭,打完的瞬間。兩弩一扔,眨眼間從揹包中又拿出來兩把已經上了箭的弩,嗖嗖嗖再射,射完又扔,再拿出來兩把,繼續射。
夾着四個人的兩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轉瞬便被射成刺蝟,包括他們剛剛放到身體兩邊的四個人也在箭支的覆蓋範圍之內。
但被夾着過來的四個人中的一個關鍵時刻動了,向旁邊一滾,躲開兩波箭,當第三波到來時,護送着的那個人出手了,他手上的刀舞成一片,僅僅是有一支箭擦着他的腿過去,算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傷。
可是他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咬着牙,一揮刀把自己的腿給砍下去,喊道:“殺了她。”
跟着跑出來的人向前一擁,還不等逃了一命的目標人物與斷掉自己腿的人感慨劫後餘生,目標人物的脖子上突然多出一支箭的箭尾,斷腿的人一隻胳膊中箭,腰中箭,用刀擋住一箭,扭頭躲過一箭。
距離他們六十米位置處的公孫慕容手在箭囊上一抹,又是四支金屬箭被帶出,喊道:“目標死亡,撤!”
娜拉莎再次新拿出兩支弩,身體橫向移動,弩箭掃出一個扇面,羽芒中有兩個人方欲擡弩,脖子登時被金屬箭穿透。
幾息後,娜拉莎與公孫慕容匯合,兩個人用四支弩對着羽芒的人一陣亂射,轉身消失在叢林當中。
剩下的這部分羽芒的人只有九個人沒受傷,其他受傷的人全死了,箭上有毒。
九個人欲哭無淚,他們看着兩個目標人物逃走的方向,無奈地搖搖頭,放棄追趕,他們知道,自己九個人追過去,不夠對方殺的。
突然出現的伏擊,從開始到結束,搏殺過程一共五秒多,包括兩個人的撤退,加在一起仔細算,二十六秒。
薄瘴外面的動靜讓裡面與‘那年’撕殺的人聽到,他們再不敢跟敵人糾纏,甩出去幾把飛刀,留下五個人斷後,其餘人朝外衝。
那年的人自然不會放棄機會,幹掉對方斷後的五個人,簡單地收拾下戰利品,一轉身也跑了。
而向外衝去支援的人,再次路過有毒煙的地方,又有十幾個人中毒,只剩下十八個人成功出來。
剛一出來,十八個人就懵了,在他們的眼前是九個活人,以及……一地屍體,一、二、三……三十三,前來接應保護的目標人物也死了。
十八個人再互相看看,與站在那裡發呆的九個人對望。
“誰幹的?”十八個人中的頭頭問。
“公孫羌祁、公孫妤瑭,啊~~~!他們偷襲,眼看着就安全了,都是他們,是他們,公孫妤瑭突然出現,手上連弩不停,公孫羌祁於側面配合,死了,全死了,嗚~~!”
九個人中的一個邊哭邊說,說道最後,雙手捂着臉,蹲在那裡,泣不成聲。
大家沉默着,過了會兒,後出來的人中的頭頭使勁攥着拳頭,問:“他們朝哪個方向跑了?”
“那裡。”九個人裡的另一個人指向兩個人離開的地方。
“追,不指望追到人,跟上他們的痕跡。”頭頭下命令,一羣人簡單收拾行囊,往那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