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莎的心在滴血,她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但她知道,母親被關起來的歲月絕對不是以年來計算的。
一個普通的人,你讓他在一個出不來的地方呆上幾十年,估計他自己就瘋了,而自己的母親呢?她不但沒有瘋,還一直想辦法要出來,同時又把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也許對很多人來說,死纔是解脫,可母親沒有那樣選擇,她還在鬥爭,她相信自己有一天能把她救出來。
‘我要成爲那些人的噩夢,什麼神國?我來自地獄。’娜拉莎‘咬’着牙發誓。
公孫慕容不再激動,恢復了冷靜,他明白,衝動解決不了問題,如果能聯繫上本體就好了,自己這個身體太弱,哪怕知道了一些事情,難道敢去尋找嗎?那會死得很慘。
‘你再多睡幾覺吧,我們等。’此刻的公孫慕容只能這樣安慰娜拉莎。
‘嗯哪,繼續吸收資料,哈,我們現在被輸入的,估計全是我們的敵人安排好的,我們先學着,他們害怕別人統一神國,估計是神國一統一,我母親就能出來,但是,慕容哥哥,你說不統一神國,能不能把我母親救出來?’
娜拉莎想到了另外的途徑,統一神國是很難的,首先要能打敗其他的神國,等着實力差不多能打敗別的神國的時候,那些人保證會出現,然後搗亂。
想要統一。必須得再打敗他們,既然都能打敗了,自然就能輕易統一。可那得需要多長時間啊。
如果說統一神國是一到門的話,爲什麼不鑿牆,很多人盯着那道門,偷偷鑿牆成功率更大。
‘到時候再試。’公孫慕容也覺得換個思路比較好,至於能不能行,現在還不清楚。
兩個人繼續被動學習,觀察着的莒落鐸羌根本不知道他們這段經歷。因爲不可能讓他看到,若他能看到。其他的監護人和教員,一樣能看到,當他們發現接收數據資料的孩子或學生潛意識當中多了別的東西時,他們自然要去琢磨。哪怕頭疼也得琢磨,尤其涉及到孩子。
所以這種事情對他們直接就屏蔽了,他們只能看到學習和考試的階段,數據填鴨觀察不了。
等了兩個多小時,填鴨完畢,在莒落鐸羌感嘆兩個人的身體強度時,公孫慕容和娜拉莎開始考試。
先是文化課,一道道題出現。
由於兩個人沒有考試記錄,所以要先從孩子的時候開始。兩歲起,加減乘除什麼的結束後,就是類似於線性代數的題。基本上在微積分、模糊數學和概率什麼的考完,就到了三歲的程度,三歲裡面加入了像物理、化學等差不多的知識,列出相當於核聚變的工藝步驟及計算,再考是四歲的題……
公孫慕容跟娜拉莎不卻邏輯思維能力,只要基礎知識都裝到了腦袋裡。應用起來很簡單,一路滿分往上衝。
從五歲開始。加入基礎格鬥考試,伸伸胳膊、踢踢腿兒,有小朋友飛磚頭過來怎麼躲等考覈項目。
六歲是棍棒、刀具,七歲有熱武器槍,六千米外,沒有瞄準具的情況下一槍打到刀上,把子彈給劈兩瓣就是滿分,都很簡單,比起小祁和小瑭差遠了。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算是看出來了,這裡的人不修煉內力,而且更不改骨骼、肌肉等方面的基因,趨近於自然進化。
別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但公孫慕容二人卻斷定,神國的發展不正常,正常是不使用藥物更改基因,就應該通過修煉別的來更改,生物的發展基因一直在變化,不變的要麼曾經的基因足夠強,要麼已經消失在生物的發展長河中。
只要沒體現出副作用,藥物和其他物理方式改變基因同樣屬於自然。
十二歲考覈時,兩個人申請停下來,理由是精力太集中,有點累,休息休息。
實際上是他們想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交流,十二歲要進入分心戰,一心幾用,達到十用的時候是滿分。
而且還是需要在敵人的各種非大面積殺傷武器的攻擊下衝到敵人的陣地,三萬多米的距離,所謂的不大面積,是隻小於零點零四多些的平方公里。
由於計量單位不同,所以兩個人要換算一下,零點零四平方公里,是四萬平方米,一百米乘四百米,或二百米乘二百米。
控制十個身體,在這麼大面積的覆蓋攻擊時要衝上去,滿分簡直是個不可能的事情,因爲之前十一歲的考試身體強度沒要求這麼高啊。
二人想要算一算,看看是否要得滿分,得了的話,是不是有人能盯上他們,想得的話簡單,用自己的身體足夠了,可是別人要是能滿分,按照他倆的計算,戰鬥值必須達到六十。
超過一千可是徒手打穿機甲的一星神戰士的,十二歲,六十的戰鬥值,裝甲車的質量差一點,可以徒手撕了。
他倆想要重新捋一捋,把之間的關係弄清楚了,比如說八公子中的邊丸棘,他是戰鬥值超一千的,但在荒蕪之地未體現出來,同樣被壓制了,壓制的是什麼?
像公孫慕容,從精神力到戰氣,再到內力,全壓,身體的肌肉和骨骼強度一樣受損,邊丸棘那時身體是多少,他年幼時是多少?
萬一表現得太突出,有沒有可能被娜拉莎的母親敵對勢力發現?萬一滿分是個陷阱呢。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很謹慎,如果能聯繫上本體,他們的膽子會變大,現在絕對不行,一共四個身體,都死了誰把消息傳回去?
‘慕容哥哥,如果遇到危險,我厲害,我去死,你必須保證一個身體活着。’作休息模樣的娜拉莎對公孫慕容‘說’道。
‘好,你衝,你比我強,你用生命爲代價,把我弄到相對安全地方的可能性比我付出生命代價把你送到安全地方的可能性要大。’公孫慕容答應。
兩個人非常清楚,現在的身體其實是獨立的,死了就是真死,留下一個的目的不是復活,而是把了解到的信息想辦法告訴本體,讓本體幫着報仇。
跟誰是男人,誰爲英雄無關,若公孫慕容說讓我去死,你活着,純屬幼稚,會讓戰友死不瞑目的。
娜拉莎的能力強,公孫慕容的運氣好,所以關鍵時刻,娜拉莎去送死,他苟且地活着,有時候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氣。
真有那樣一天,他會忍受一切活下來,等待本體聯繫上,把事情告訴給本體後,他這個身體就可以去陪娜拉莎死掉的身體了。
‘慕容哥哥,你那邊繼續查信息,,我懷疑我囚禁我母親的那些人故意不讓神國的人基因進行戰鬥方向的進化,如果基因進化是錯的,爲什麼又要讓壽命變得很長?’
娜拉莎沒再多說誰死誰活的事情,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與某些人鬥智鬥勇。
公孫慕容想了想,‘說’道:‘禁錮你母親需要分裂成很多神國,仔細想想,神國和神國之間的關係是一個字,亂,亂的是什麼呢?不是戰爭、不是經濟、不是政治,而是人的信仰。
活得越久,人越現實,尤其是在沒有能力的時候被人欺負着活着,他們發現自己一直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於是追逐的已經不是什麼爲國家和民族奉獻出生命,而是仇視,仇一切能欺負他們的存在,是嫉妒。
由於沒有特殊能力,他們想要改變,一個是努力賺錢,另一個是培養下一代,然後告訴下一代要如何努力,怎樣處理人與人的關係,相信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絕對不是人和人之間是和平又友善的,而是虛僞且相互利用的。
這樣一來,無論是成功當官和有錢的,還是依舊貧窮的,他們都不會有一種應該團結起來的想法,結果是你母親出不來。’
‘是呀是呀,這分明是以人心爲牢籠來禁錮我母親,如果是銀河文明就好了,那些人會發現他們很失敗,因爲銀河文明中,咱倆的地位不可動搖,慕容哥哥你是銀河文明的神啊。’
娜拉莎跟着分析出來,禁錮母親的人其實一直生活在恐懼當中,他們不敢讓民衆知道真實的情況,甚至是不允許別人提起。
如果按照這個來推算的話,豈不是說自己的母親曾經是現在的慕容哥哥在銀河文明中的存在一樣?
如果有人想要幹掉慕容哥哥,必須要把整個銀河文明給弄亂,同時還要囚禁住慕容哥哥,然後一代代下來,讓人們忘記慕容哥哥。
誰能去這樣做呢?自然是沒有參與慕容哥哥靈魂儀式的那些人了。
但不可能啊,慕容哥哥是背靠着公孫家族,那麼顯然,母親依靠的力量小,或者是親人背叛。
而且,母親沒有一個像自己一樣的人陪伴着,銀河文明的人哪怕真有想嚮慕容哥哥動手的,首先需要考慮到自己,我娜拉莎不是死人,更不可能幫別人。
‘查到信息了’這時公孫慕容直接連到娜拉莎靈魂上。
在荒蕪之地的公孫慕容確實找到了有用的情報,這個情報一下子換了八十萬分,而那個人已經升到了一星會員。
那個人拿出來的是三代勾碧佔路絲神國領軍人物的發展歷程,包括三個代中的天才的各個時間段的各項考試分,在上一代中,七個人的名字裡面就有莒落鐸羌,評價是一代妖才,豪情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