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魔法陣在咒語的作用下,開始泛起了陰冷的光芒,淒寒的氣息卷涌而起。一座巨大的門閣閃着青紫色的光輝慢慢的升了起來。
大門以兩條巨大的獸骨作支撐,頂起門樑上趴伏着的兩隻石雕怪獸,怪獸張牙立翅,真如地獄中吃人的惡獸一般。
幾條粗重巨大的鐵鎖,如同守護法老王墳墓的大蟒蛇一般縱橫盤繞在三米多高的大石門上。石門的縫隙裡傳出陰寒的氣息和淒厲的慘叫聲。
剎那捏着小下巴,看的津津有味。
“看見來很有趣啊!這是什麼法術啊?看起來很有趣啊!”
“剎那小姐,請你用雷術幫我劈斷大門上的鐵鎖鏈。”
“好來!”
我還沒來的及發聲阻止,剎那已經將一道白雷投向了大門。白色的雷光撞擊在大門上,濺起絲絲的電花,粗大的鎖鏈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
肯尼陰險的點了點頭,再次將魔杖舉高。
“沉睡在地獄之中最爲兇惡的魔獸,地獄的守門犬——刻耳伯洛斯,復活吧!來接受你在人間的血祭。”
“喂喂!怎麼是‘兇惡的魔獸’?你不是要幫助我們的嗎?”剎那終於聽出了一個疑點,但可惜的是已經晚上。
肯尼獰笑着,向剎那揮舞起魔杖,一道黑色的如煙似光的繩索綁縛住了她。
這根繩索好像比光之鎖鏈更爲結實,在剎那的奮力掙扎下絲毫沒有鬆動。
“沒有用的。我已經知道你對光系魔法有特殊的抗性,這次我使用的是暗系的縛束術。”
暗系的縛束術,這是亡靈軍團在上次入侵時爲對付人類的聖騎士軍團,而專門研究的法術。沒想到肯尼竟然會用這種法術。
面力掙扎着的剎那,小嘴巴也不閒着。
“該死的老頭,你這個卑鄙的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哈哈!我要你的處女之血。”
剎那頓時傻愣了三秒,接着便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好下流啊!”
我也在心裡暗罵了起來。可惡的老頭,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蘿莉控,可沒想到你還是個變態狂。剎那在我身邊放了那麼久都完好無損,怎麼可以讓你的下流陰謀得逞。
肯尼的老臉突然一陣漲紅,放下法杖用袍角擦了擦額頭。
“小丫頭別胡說。不管怎麼樣,我也是一名**師。我要你的血是用來做祭品的。”
“哦!那還可以理解。”
剎那點了點頭,就這樣輕易的諒解了肯尼。
大石門裡傳出“嘭嘭”的撞擊聲,三個不同的吠叫聲此起彼伏滲出厚重的大石門。
“用力啊,我的地獄惡犬!這扇門,這些鎖鏈都已經無法縛束住你了,趕緊出來享用你的祭品吧!”肯尼用比門裡面的怪獸更瘋狂的聲音怪叫着。
大石門劇烈的震動了起來,門扇終於承受不住這兇猛的撞擊力,出現了巨大了裂縫。碎石煙塵飄落了起來。門上大鐵鎖連續的發出幾聲暴響,終於無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大門轟然打開,陰森惡寒的氣息中洶涌的撲散開來,一隻巨大的怪獸若隱若現的出現在紫黑的氣體中。
三米多高的體型擠碎大門衝了出來,烏漆漆的猶如一座小山般的佇立在大演練場中央。三個如狗卻比狗兇猛百倍的大腦袋,上面長着無數條像鬃毛一般的黑白紋小蛇。而且這隻大狗的尾巴直接就是一條鱗片倒豎的亮牙吐信的大黑蛇。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太可怕了!
“啊!……好可愛的狗狗。”剎那閃動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欣喜的看着三頭惡犬。
真是搞不懂,這小丫頭是什麼審美觀念啊?
“刻耳伯洛斯,連靈魂都能吞食掉地獄惡犬,來享受你的祭品吧!然後便成爲我的忠實奴僕,爲我效勞。”
肯尼晃動法杖,杖端的寶石閃動起銀灰色的光芒,組成了一把鐮刀似的利器。
肯尼想砍殺剎那,用血來祭祀魔獸。我急忙站起身來,剛要跳下去阻止。
突然三頭惡犬三張大嘴同時狂叫了起來,六隻閃着兇光的大眼睛瞪向了三個方向。
——肯尼,剎那,還有我和貝蒂的方向。
一時之間,我們四個人全都不敢動了。地獄犬惡狠狠的盯着我們,瑩亮的眼睛映射着四個身影,大有三口吞掉我們的氣勢。
貝蒂緊緊的攥着我的手,已經站到了暈倒的邊緣上。
剎那則很高興的繼續喚狗,“噓噓!狗狗乖。”
肯尼被緊張的氣氛壓的冷汗直流,他終於耐不住這高壓了。
“地獄犬,我是召喚你來到這個世界的人。我便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聽從於我。現在完成最後的血祭吧!”
肯尼揮動起由法杖變成的死神鐮刀,衝向被綁束着的剎那。
“三靈使魔?風。”
風的精靈將我和貝蒂送下了樓閣,我揮起手中的便宜魔劍擋下了肯尼的一擊。
“肯尼,你太下流了。身爲一名資深**師竟然修煉黑魔法,還要一個未成年女孩的處女之血。”
肯尼老臉陰沉着,對我打擾了他掠奪處女之血的雅興很是不高興。
“住口,我早就說過不是這樣的,我要的是祭品啊!”
“不管你要什麼,我都要阻止你。”
肯尼的手杖上散發出紫黑色的光芒,陰寒的氣息飄蕩在四周,力量也隨之加大。而這把寶貝魔劍卻依然黯淡無光像根燒火棍。
“你是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從一開始。”
“好,真不愧是亞瑟的弟弟,可惜的是今天晚上這顆聰明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您老一把年紀了,還能做搬家這種體力活嗎?還是讓年輕人來給您當搬家工吧!”
肯尼怒氣衝衝的吟唱起了咒語,死神鐮刀爆發出一面半面形的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