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愣愣的看了一會兒,萎靡的坐了下去。
“太可怕了!我的蘭斯變成一隻變態觸手怪了。”
這個小丫頭盡說些讓我難堪的話,我明明救了大家反而被認定是變態了。
貝蒂握起蒂貝爾手,指向被纏在藤蔓中的楊森。
“聖潔的光,請爲你的信徒施以洗禮,讓佔染在他身體與靈魂之上的污點盡數脫落吧!”
聖潔晶瑩的光從兩姐妹合握的手中釋放了出來,狂暴的楊森漸漸平息了下去,雙眼也恢復了原本死魚一般的褐色。
我慢慢的遣散掉木精靈,藤蔓漸漸的萎縮消失了。但最早那條定契約的藤蔓則收縮環繞在了我的手腕上。
“荊棘手環,它可以保證你在最不利的情況下,也可以至少召喚出一條藤蔓輔助您。”香水解釋道。
哦!還真是人性話的設計啊!
自然系的召喚術就是比元素系的全面貼切。
剎那怒衝衝的走到楊森身邊,拖死狗一般的揪起楊林的頭髮,指着自己臉頰上的傷痕說道:“看看。”
楊森擦了擦有些迷離了雙眼,定定的看了一會兒。
“剎那,你還是如黑鬱金香般的靚麗。如果厭煩了蘭斯,隨時都歡迎你投入我的懷抱。”
“白癡,我不是說這個啊!我要說的是你剛纔打傷我了。”
剎那跳了起來,在楊森後背跳起踢踏舞。
看來終於恢復正常了。這種白癡的口氣加上噁心的語言,普天之下也只有正常狀態的楊森也能說的出口。
“啊啊!小姑奶奶,我剛纔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啊?饒了我吧!”楊森哭喊着求饒道,但剎那則毫無饒恕他的想法。這漂亮的小丫頭如同窮兇極惡的惡魔一般,每一次出手都將楊森向地獄推近一步。
但是這一步步的推進對楊森的性命來說關係不大,因爲小強楊森距離地獄的距離是用天文數學表示的。
“蘭斯救我啊!你的小女朋友要殺人了。”
“活該!”
“我死了,難道你不傷心嗎?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一段難以割捨的……”
有些人就是口多身賤啊!對於這種受虐狂,你忍着不打都不行啊!
楊森如果你離地獄的距離是X光年的話,那麼就讓我變成黑洞,幫你做空間跳躍吧!
“啊!……”
淒厲的慘叫聲彷彿地獄之門被打開了一般,以最直接的方式震撼着人間的空氣,直到傳至蒼天之上。
撒着銀輝的月亮,彷彿也害怕這種餓鬼似的聲音而躲避了起來。
“蒂貝爾,我是姐姐啊!”貝蒂搖晃着小臉仍然盪漾着紅醉的妹妹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看到你那張如同照鏡子般的臉,我就能猜到了。”蒂貝爾厭煩的推開了貝蒂的手。
“妹妹,好高興能再見到親人啊!”貝蒂正要與妹妹來一個親情的擁抱,卻一下子撲了一個空。
蒂貝爾撓着腦袋站到了一旁,十分不屑的看着貝蒂。
“什麼親人不親人的!我這個魔女不記得我有你這種高貴親人。”
“蒂貝爾小姐,請不要這麼對自己的姐姐說話。”香水不留情面的教訓道。
看到香水生氣,蒂貝爾沒敢直接還嘴,小鴨子似的高高撅起了嘴巴。
“妹妹,不管長輩們做錯過什麼。我們之間都在割捨不斷的血脈相連。”貝蒂還想去抱妹妹,但蒂貝爾依然用一雙冷眼對峙着她。
“我與你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我們只過是兩個長的很像的路人而已。如果不是因爲道路上有一個交叉口,也許我們永遠都不會有聯繫。”
“妹妹,請不要這麼對待姐姐,我真的很希望得到你的親情。”
“兩隻長的很像的甲蟲,爬過同一根藤蔓,她們在藤中間相遇了,會怎麼樣?”
貝蒂愣愣的看着面色冷峻的妹妹,星德理看到兩位姐姐吵架也只能閉嘴看着。
“答案是其中的一隻甲蟲,會被推下藤去,爲另一隻甲蟲讓也一條寬敞的大道。就像很多年前那樣,作爲光之聖女的你,必須以暗之魔女我的死亡爲前進的起點。所以啊!你不僅沒有幫過我,反而差點讓我死去。”
香水沉重的走了過來,輕輕的爲蒂貝爾擦拭着眼淚。
“小姐,不要這個樣子。你知道這不怨你的姐姐,這只是命運的玩笑而已。拿出當年對我的寬容,接受你姐姐吧!當時的那個雨天,你遇到我時,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一個高等的妖精,更不知道我會給你帶來什麼。但你還是義無反顧將最寶貴的生命分享給了我。您是這個世界最善良的人,請你原諒你的姐姐吧!”
我從那張牌子叫做“楊森”的蹦牀上跳了下來,擦了一把汗。
“是啊!蒂貝爾,姐姐就是姐姐,就像我家的老姐雖然又討厭又惡毒,動不動就發脾氣,有時甚至用雷電劈我……”
“喀嚓!”一道粗壯的白雷,遊蛇似的浮過夜空從遠方蜿蜒而至,將我身側的木板劈了個粉碎。
“不是我放的啊!”剎那一邊踢打着楊森,一邊舉手表示着自己的清白。
呃!我知道了,能使用這種威力的白雷也就兩個人。
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雖然我老姐有上數種種惡行,但我還是喜歡她的,她是我在這個世上的至親,她給我的痛苦和歡樂都是我人生道路上的至寶。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是割捨不斷的。” www ¸тt kΛn ¸C○
蒂貝爾沉默了,眼睛低垂着,一隻手則以幾乎分辨不出的慢動作向貝蒂招了招。貝蒂終於撲了上去,抱着蒂貝爾十分認真努力的哭了起來。
“喂喂!你弄溼我的睡衣了。唉!……說起來,我這睡衣穿了一整天了。”
“你穿着十分的美麗,希望你可以永遠穿下去。”百打不死的楊森從剎那腳下爬了出來,諂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