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4左爲上
在安靜的教室中嚴舟苓不知怎麼的都無法集中注意力到英語老師的身上,身邊的作爲空空的,那個人已經三天沒有來學校了。是了,他現在應該跟他的未婚妻在一起吧;我始終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孩子,做那種麻雀變鳳凰的夢本來就是一種錯誤……
那件淡黃色的晚禮服已經被嚴舟苓洗好疊在家裡了,她準備下次見到亓官夜的時候就還給他。不過也許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一件晚禮服呢,我也許只是自作聰明而已!這麼想着,嚴舟苓下意識的胸前那被她串起的戒指掛墜——那枚漆黑的刻了“夜”字的戒指還是亓官夜第一次送給她的。
眼前不知怎麼的模糊了,嚴舟苓頓時驚醒起來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上課。她連忙有些慌張的用袖子擦了擦溼潤的眼角,強行將自己的心神拉到講臺上。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已經聽不進去英語老師講的話了,胸中積鬱的那令人窒息的傷心快要把她擊垮了,腦袋中一片空白的什麼都不想去想。
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嗎?頭好痛、心更痛……
站在講臺上的英語老師再一次的將目光投向了坐在第二排的嚴舟苓。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平時都是很認真聽講的樣子,但是今天——簡直有些失魂落魄!剛纔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她差點哭出來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舟苓平時也是個挺堅強的孩子啊。
下課後。
“老師,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嚴舟苓對着英語老師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臉,但連她自己都覺得那個一定笑臉很難看。
英語老師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老師看得出來你有事,說出來會好受一些的。”
嚴舟苓看着這位漂亮的英語老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老師,我真的沒事。不過是昨天晚上睡晚了一些,剛纔有些犯困而已。”嚴舟苓說的也是實話——她昨晚根本就是失眠了,看了那件晚禮服一夜。
“那……你多注意休息吧。”英語老師最終也只能說這麼一句話了,她當然
看得出來嚴舟苓絕對不是因爲那種原因。難道一個人晚上沒睡好第二天來就會失魂落魄,就會一個勁兒的想哭?
於是嚴舟苓說了聲抱歉便離開了辦公室。之後的一整天嚴舟苓都是這種狀態,搞得好幾個老師都找她談話了——畢竟嚴舟苓也是全年級名次很靠前的學生,平時也很乖的她自然會得到老師更多的關注。但是不管是哪個老師問,嚴舟苓都只是說自己是因爲昨晚沒睡好的原因。
小南的學校是在嚴舟苓旁邊不遠的一所高中,所以兩人放學後總是一起走的——當然,前段時間亓官夜送嚴舟苓回家的時候她就沒有和小南一起走了。
“舟苓,你還好吧?”小南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嚴舟苓,後者那黯淡的神色這麼些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就是一個亓官夜嗎?我們,我們不稀罕!舟苓你這麼優秀,一定有一大堆的帥哥排隊來追你。那個亓官夜放棄你是他的愚蠢,我……”
“我是很蠢。”小南正說着,一個聲音卻從後面傳了過來。
一聽到這個聲音,嚴舟苓下意識的渾身一顫——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那是誰,聽過了無數次的聲音。 回身果然看見了亓官夜那張愧疚的臉龐,嚴舟苓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你還好意思來?”小南一看到亓官夜就惱火了,但是她馬上被嚴舟苓拉住了。嚴舟苓看着亓官夜,似乎是在等他的下文。
“對不起,舟苓。生日宴會那天真的很對不起……你願意給我十分鐘嗎?”亓官夜看到嚴舟苓那憔悴的神色也很心痛,他幾乎下意識的捏緊了口袋中那心形的小盒子。
嚴舟苓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呼出,她輕聲道:“你不用去陪你的……未婚妻?”最後那三個字她說得分外苦澀。
“我根本不喜歡她!”亓官夜有些急切的上前了一步,“我只是……給我十分鐘來解釋好嗎?”
嚴舟苓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對小南略帶歉意的說道:“抱歉,今天你自己回去好嗎?”
“我是沒問題,但是
舟苓你……亓官夜,我警告你可不準欺負我們舟苓!”小南氣鼓鼓的警告亓官夜道。
“我怎麼會欺負她呢?”亓官夜無奈的說道,於是小南便一個人離開了。
兩人走在去向一邊的隱僻地,嚴舟苓這才問道:“你可以說了。”說什麼?能說什麼!那天那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種家族聯姻是不可以推掉的,成爲亓官夜妻子的註定只能是那位宮貝茜小姐!
亓官夜深吸了口氣,卻先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藍色的心形小盒子。看到這個小盒子時嚴舟苓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無數個電視劇中的場景瞬間從她的腦中閃過。該不會,該不會他要……
“這是什麼?”嚴舟苓有些忐忑的問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麼,明明是不可能的期待!
亓官夜輕輕將那小盒子打開了,裡面出現的是一對戒指——河豚之戀!那藍鑽、紫鑽和黑鑽鑲嵌的小指環瞬間擊中了嚴舟苓的心;她一時間呆滯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我昨天一眼就看中了它們,”亓官夜將那枚鑲紫鑽的戒指輕柔的套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滿懷期待的將小盒子遞給了嚴舟苓,“這枚訂婚戒指,你可以收下嗎?”
嚴舟苓有些顫抖了,她發顫的說道:“爲什麼……你不是要和那位小姐訂婚嗎?這枚戒指,這枚戒指要給我?”
亓官夜重重的點了點頭:“它只能是你的!即使你不要我也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說着,亓官夜輕輕托起嚴舟苓的左手,將那訂婚戒指溫柔的套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面。嚴舟苓起初有些輕微的掙扎,但是馬上她便沒有阻攔了。
“這就是我的解釋,”亓官夜輕輕的抱住了嚴舟苓,在她耳邊低語道,“就像昔拉跟你說的——我真的必須得跟宮貝茜訂婚,但是我的左手是留給你的。古人以左爲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宮貝茜遠遠比不上的。”
嚴舟苓的淚水無聲的順着頰滑落了下來,這憋了一天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