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冉眼神詫異：“真是有意思，我爲什麼要答應你？當他選擇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我。我不會接受三妻四妾那一套，更做不到自欺欺人。我剛纔說過了吧，我的只能是我的。你可以搶，別想我會和你分。”
蘇荷華緩緩地捏緊拳頭，冷淡地道：“你沒有選擇，同意的話，你今天起就是我嫂子。不同意，你就是我的敵人。而且，還會和你別的敵人一起打敗你。你不接受，另外兩個也未必不會接受。不是我吹噓什麼，他已經妹控晚期了，即使我捅了他一刀，他也會笑着原諒我。你懂麼？”
“我認同你的部分說法，他的確是個無可救藥的死妹控。”林悠冉點頭笑笑，“不過，我既然可以贏家通吃，爲什麼要把戰利品分給別人？”
“大家都是能贏家通吃的，你沒有特別的優勢，你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再說雖然你家很有錢，但是他註定是會留在史書上的人物，我覺得有個情人應該也沒什麼。”
林悠冉笑靨如花，眼神驕傲：“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我林悠然從不委屈自己。倒是你很奇怪，我以爲你會很自信的，你怎麼這麼快就想要認輸了呢？”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我自有我的的考慮。”蘇荷華眼角微微一顫，“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想當我的嫂子，還是想看他和別人在一起！”
林悠冉哼了一聲，擲地有聲：“我會當你的嫂子的，無論你同不同意！”
“那就算了，反正還有兩個人呢。”蘇荷華扭頭就走，冷冷地道，“你別後悔。”
“……哦，我知道了。”林悠冉虛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恍然道，“你是在害怕，因爲在你的未來蘇陌死了，所以你不敢和他在一起，怕再因爲什麼原因害死他！”
蘇荷華身形一滯，扭頭看着林悠冉，身體微微顫抖：“所以呢？”
“我猜對了？”
“你既然猜到了，那就應該明白我不會越線，而且我和你一樣，希望你們的婚姻家庭能穩定。”蘇荷華舔了舔嘴脣，眼淚紅了眼眶，拳頭緊緊地攥着，“如果你想後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林悠冉擺手：“不了，抱歉。你的越線和我的越線，標準差得挺大的……呵呵，也真是難爲你了，這麼委屈自己。”
“如果是你呢，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委屈自己，我會選擇和他永遠不見面，世上好男人多的是，我幹嘛非要在一顆歪脖樹上吊死。”
“我不信。”
“我也不太信……哈哈，不過，這個假設並不存在，也不值得我杞人憂天。”
“……再見。”
“再見了妹妹，你現在要去找別人嗎？”
“嗯，我給尹琳琅發信息了，她約我下午見。”
“那祝你好運。”
尹琳琅看着蘇荷華離去的背影，在正午灼熱的陽光下，背影似乎有些單薄和扭曲。
林悠冉有些同情她了，她應該昨天才和女兒相認並且知道未來的事情吧，今天就已經做出這樣的決斷了。真是個狼滅。
如果換了是林悠冉，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如何選擇，不過想要自身利益最大化，這大概是最好的選擇。
林悠冉一時有些看不明白了。蘇荷華是太愛他了呢，還是不夠愛他。
如果不夠愛他，是不會這麼委屈自己的。如果太愛他了，也不會如此果斷。
“哦……還沒拉她進羣呢。算了，讓尹琳琅拉吧。”林悠冉輕輕敲了敲腦袋，自語着搖了搖頭，“不過去找尹琳琅有什麼用呢，她也不會同意的啊。”
……
“班長，我就知道！不愧是你，剛放假第一天，你就來圖書館學習了！”
蘇陌和蘇林蘭兩人走進市圖書館，裡面坐着不少學生，蹭着空調看看課外書。
藍素詩擡頭看了一眼，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吧。”
“哦……”蘇陌笑着走過去。
藍素詩搖了搖頭：“不是說你。”
“……就是，我老媽當然是喊我的！”蘇林蘭瞪了蘇陌一眼，露出了很狗腿的笑容，“老媽，我來了。”
藍素詩點點頭，對女兒還是挺“健談”的：“過來學習的？”
蘇林蘭點頭哈腰：“……啊，是啊。我最愛學習了！”
臭丫頭，對爹媽態度差別真大！蘇陌暗自腹誹。
不過也難怪蘇林蘭這樣，她本就是個窩裡橫的慫貨，誰對她好她就對誰橫。而第一次見面，藍素詩實在是給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所以現在才這麼乖。
要麼我也試試？蘇陌心道，當媽的可以讓女兒消失，當爹的也可以啊！
不過他也只是玩笑着想想罷了，還是別嚇她了，無依無靠也怪可憐的。而且，她對自己橫，不正是因爲她親近自己嗎？
媽耶這麼一想好像還有點小開心……我怎麼那麼像受虐狂？
“今天上午我又帶林蘭轉了一圈，以後她就可以自己坐車來圖書館和你一起學習了，當然我也會經常來的，但不是天天都會來……對了，班長你早上幾點到圖書館啊？”
“八點半。”藍素詩寫着暑假作業，頭也不擡。
“一開門就到了？”蘇陌嘖嘖，“那你一般幾點起牀啊？”
“六點。”
“暑假都起那麼早，和平時上學一樣啊！”
藍素詩沒說話，似乎是默認了。但她其實平時上學是五點半起牀，不過她也不想再睬他了，這人一來就叨叨叨地打擾她學習。
蘇陌似乎沒有自己已經討人嫌的自覺：“你起那麼早幹什麼啊？難得暑假多睡會唄，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藍素詩頓了一下，擱下筆，看着蘇陌：“背單詞背書，走三站路，坐公交車，時間正好。”
她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所以眼中有着懾人的鋒芒。彷彿在說，你再叨叨，老孃就砍了你丫的！
蘇陌終於識趣地安靜了，藍素詩滿意地繼續寫暑假作業。
蘇陌看着藍素詩，不時又無聊地嘆口氣，藍素詩的臉就像靜態精美的瓷娃娃。漂亮精緻，卻又萬年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