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果見我放下電話就問道:“美國那邊有相似的事件?”他應該是聽到我說道“瘋子”的事情產生了聯想。
我點了點頭,將事情講給他聽。
聽完之後,韓果又皺起了眉頭,這是他今天第幾次皺眉了?
“你能肯定這兩件事有聯繫?”韓果問我。
“只是有種感覺,感覺兩者之間有所關聯。”我回道。
“希望你的感覺沒錯吧!哎,要是那輛車子還在,我們至少可以檢查一下是不是車子的問題,可現在......”韓果嘆息着搖頭。
“車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劉弓的車子在搭載曹楓時出過車禍,他一定修過車子,修車的地方一定有車子的詳細資料。”我興奮的說道。
“對,只要查到修車的地方,至少能對那輛車子有什麼特殊之處有所瞭解。”韓果也興奮起來。
“劉建可能知道情況,再次借電話一用。”我說着再一次拿起了韓果辦公室的電話,撥通王天的號碼。(我聯繫磐石衆人一直都是通過王天,只記得他辦公室的號碼)
“這次就免費了!”韓果的語氣終於不再是淡淡的。
電話剛一撥通我就急問:“劉建在不在?”
“稍等,我讓他過來。”王天聽出是我,直接開始傳喚劉建。
短短十幾秒,劉建就趕來了:“龍哥,你找我。”
“問你一件事,你哥哥那次出車禍,車子是在哪裡修的你知道麼?”
“當然知道,還是我親自帶去修理的。”
“在哪裡修的?”
“張老那裡啊!金陵哪還有比他更懂修車的?”
我一拍桌子,太好了,在張老那裡修的,真是天助我也。
“沒事了,你繼續工作吧。”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劉建委屈的對王天說道:“又掛斷了,龍哥搞的是哪一齣啊?”
王天安慰道:“放心吧,龍哥肯定正在想辦法幫忙呢。”
“知道在哪修的了?”韓果見我面露喜色,趕忙問我。
我興奮的點着頭:“知道了,而且是個絕對懂車的人,我們可以和他好好聊一聊,他對車子的瞭解絕對是你我難望項背的。”
“哦,難道是你那位開修車廠的好友張老?”
“正是他!”
韓果肯定也對張老有所瞭解,他也興奮的拍着桌子:“那還等什麼?找他去!”
我和韓果馬不停蹄的向張老的修車廠趕去,其間要不是我阻止,韓果就要闖紅燈了。
終於,我們來到了張老的修車廠。遠遠的看着敞開的大門,我的心提了起來,希望張老那裡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張老的修車廠十分熱鬧,佔地廣闊的大廳中,到處充斥着金屬碰撞的聲音。放眼一看,到處都是名車豪車,普通車輛在此倒是十分少見了。
“龍叔!”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我循聲望去,發現一個帶着面罩的人向我走來,他正邊走邊擡手脫面罩。
“是你,小班。”看到他脫下面罩,我才認出那是張老的徒弟,魯小班。
魯小班是張老唯一的弟子,他今年不過十八歲,卻已經跟着張老四年了。當年魯小班拜師時我應邀做見證,還送給他一句贈言“超越乃祖”。正如名字所示,魯小班的先祖乃大名鼎鼎的魯班。
“您來找師傅的吧,他正在工作室設計圖紙呢。我這還有事情要忙,就不賠您了。”小班說着就轉身走開了,正有人催促他幹活呢。
“走吧,我們直接去張老的工作室。”我對韓果說道。
輕車熟路地來到張老的工作室門外,我輕輕敲響房門。
一聲“咔”的聲響後,房門打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了張老那強壯不似人類的身體。
“漆雕龍!稀客啊,稀客!”張老熱情的拉開房門,“快進來。”
我和韓果步入房內,一如所料,房內還是那麼亂。牆上貼滿了各種設計圖紙,地上也到處散落着各種模型。
“哈哈,屋子有些亂,見笑了。”張老一邊打着哈哈,一邊不住的對我使着眼色。我和張老默契十足,從他眼中看出他在問:“他來幹什麼?”
這個“他”當然就是韓果了。張老熟悉我的經歷,也知道我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對手。
“相信你們兩個是相互聞名已久了,但見面應該還是第一次。”我望着兩人說道。
“韓果。”
“張老。”
兩人簡單的握了握手,算是正式相識了。
我尋了個目測十分堅實,造型類似電瓶的模型坐了下來。見到兩人通完姓名,就開口道:“你們自己找地方坐吧。”
張老:“我習慣站着。”
韓果眼睛一掃,發現屋內根本沒有沙發或椅子。他沒有我一樣的隨性,不願坐那些模型,只好學着張老說道:“我也習慣站着。”
“老張,我們這次來找你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關係到很多人的生死,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們。”我嚴肅的開口。
張老見我說的鄭重,也嚴肅的回道:“知無不言。”
我對韓果點了點頭,示意由他詢問,畢竟他是警察。
“張先生,一個多月前,劉建是不是在你這裡修過車?”韓果問道。
“修過,我記得是兩次。第一次那輛車只是發動機壞了,很容易就修好了。第二次那輛車就嚴重了,據說是出了車禍,損壞非常嚴重,我花了好大功夫才修好。”張老回憶道。
我和韓果對視一眼,我開口:“第一次那是劉建自己的車,第二次是劉弓的車。”
“對,當時劉建把那輛出了車禍的車子送來時,我建議他直接換一輛得了,破損那麼嚴重,我一般是不會修理的。可是劉建說那是他哥哥劉弓的車子,劉弓是出租車司機,那輛車是他謀生的工具,我才破例幫他修理的。”
張老說道這裡嘆了口氣:“哎,想不到劉弓竟成了殺人犯,而且還是開那輛車子行兇的,早知道我就不幫他修理了。一想到我張老修過的車子成了殺人工具,我心裡就不太舒服。”
“張先生,你在修理劉弓那輛車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韓果打斷了張老的嘆息。
“特殊的地方?恩,破損特別嚴重,如果比作人類的話,可以說是命懸一線了。”張老回道。
比做人類!
我和韓果互望一眼,然後由我開口道:“老張,劉弓的案子相信你應該有所耳聞,現在我們有些隱秘的消息想聽聽你的看法。”
張老聽了一愣,但隨即好奇的點頭:“好,既然你們相信我,我就幫着參詳參詳。”
接着,我就把劉弓在駕校慘案前發生的那四次事件詳細的講述給張老聽了。
“四次事件,五天一輪迴,一個人喜好改變了,一個人瘋了,一個人死了,還有一個人變得善良無比。這四個人都在事發前乘坐過劉弓的車子......”張老聽我講完,低頭在那自言自語着。
突然,張老猛的擡起頭來:“你們一直打聽那輛車子的消息,難道你們懷疑是那輛車子在‘搗鬼’?”
張老也用到了‘搗鬼’這個詞,倒是和韓果挺有默契。
我見張老猜到我的想法,就點了點頭。
“不可能吧?那只是一輛車子而已!”張老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