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天音樓的後院一片生機勃勃,不是春天卻更似春天,一片片綠色的簇簇青葉,就猶如剛冒出土面的新芽般嬌嫩,在徐徐的清風吹拂下,微微搖晃,展示着自己不屈的生命力。
而在後院的另一邊,卻又是另一般景象。花朵成簇,朵朵嬌豔。顏色更是各異,每一朵花朵都好像有生命般似的,爭奇鬥豔,似有把自身最美好的一面完全展現出來一般。
而在這後院之中,最引人注目的,無疑就是後院中央處的那棵碩大的櫻花樹了。在清風簌簌之下,櫻花的花瓣猶如雪一般的飄落,悄悄的落在了地上,爲這空曠的地面上添上了一層厚厚的毛毯。如果有人仔細的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那櫻花瓣之上,透着血紅色的血絲。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走進了院子,在邊走的同時,還不停四處處張望着,彷彿在害怕被什麼人抓包似的,活像一個做賊心虛的小偷。
小心翼翼的身影在不停前進着,眸中透露出了一絲絲的緊張。小心的護着手腕上的白色物體,待走到櫻花樹樹後的時候,才慢慢的放鬆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意味。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也沒什麼難度嗎?”
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笑意,輕輕的說。語氣中帶着些許的不屑。
二師姐,這一次,本太子絕對有時間和你培養培養感情。所以請投入師弟我深情的懷抱吧。
“小鴿子,本太子的這一世辛福就完全靠你了。”
摸了摸手中,鴿子身上那光滑的羽毛,蘇憬的臉上有着明顯的喜意。彷彿預見了未來的事情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小鴿兒啊小鴿兒,這一次,真的要靠你辛苦一下了”
蘇憬摸着鴿子身上的潔羽毛,語氣中帶着一絲輕輕的祈求。鬆開了手,看着鴿子起先在自己的手撲騰了一下翅膀,最後才飛了起來。直到最後慢慢的飛着飛着,慢慢的消失在了蘇憬的視線之中,看着沒有了鴿子影子的方向,蘇憬只差沒有在心中得意的直喊了。
“二師姐,看着吧。你最後一定會投入師弟我的懷抱的。哈哈哈……”
蘇憬雙手掐腰,哈哈大笑,讓人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知道,他此刻在開心、很快樂。
孰不知,這一幕卻落入的,櫻花樹上,原本在淺眠,卻因爲蘇憬的到來,而被吵了的人兒眼中,看似不經意的,卻是直直的看着樹下的人。眸中平靜無波,除了眼中一貫的清冷還是清冷。
這個傢伙在搞什麼東東?他究竟是想要搞什麼啊?
樹上的眼眸之中,帶着一絲的疑惑之色看着樹下的蘇憬。
與此同時,一道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在衆位居士的眼光下,緩緩的步入了天音樓。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忍不住的氣勢,腳步優雅十分,顯得他整個人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
從玄衣公子進來後,原本就夠安靜的天音樓就變的更安靜了。就連一些小的不能再小的竊竊私語,也在一瞬間,消的無聲無息。
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俊美如謫仙神衹的容顏,猶如一
塊吸力十足的磁鐵一般,緊緊的吸住了衆人的眼球。一身玄色的錦衣更是把他那偉岸的身材,塑襯着令人無可挑剔。
一雙冰冷的,卻仿若暗夜星辰般的眼眸,在進來時就一一的將天音樓裡的人看了一個遍,彷彿在尋找着什麼一般,僅僅就一會兒的時間,玄衣男子就收回了視線,似不解似心急的皺了皺眉,一張性感的薄脣,抿的緊緊的,似是不悅。
那個女人不在這裡,難不成還在攬月閣的閣上睡覺不成?
“不知鎮凌王有駕歡迎,還真是有失遠迎啊!”
就在玄衣男子,也就是沐宇熙剛邁來沒多久,呂慎連忙迎了上來,語氣有些不太好的問,語氣中微微的帶着一絲不屑的眼神。
欺負小姐的人就是你了,還敢出現在這裡,膽子倒是不小嗎?
對於自己主子幼時遭受的那些不平的對待,呂慎在跟了月落櫻之後也略有一些耳聞。而沐宇熙也算是當初欺負了月落櫻的其中一員。即使不是故意的,但一定是成心有意的。所以,呂慎在心中自然而然的把沐宇熙拉進了腦海裡的黑名單中。
“本王來找本王的未婚妻。”
沐宇熙淡淡的說,眼眸在無意之中劃過一絲柔情。
沐宇熙的話一出,不至是呂慎驚訝,而衆居士在聽了沐宇熙的話後,內心之中更是一陣譁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
這是什麼什麼啊?鎮凌王居然有未婚妻了,爲什麼他們都沒有聽說過,難不成是自己變的太孤陋寡聞了嗎?以至於連堂堂天凌國的鎮凌王是否真正的有了未婚妻也未曾知曉?據他們所知,在四年前,滿天凌國都在傳播鎮凌王沐宇熙是斷袖耶。難不成這其中還存在着什麼貓膩不成嗎?
衆人在心中幽幽的想着。
“怕是鎮凌王找錯地方了吧,這裡並沒有鎮凌王要找的未婚妻,更沒有未來的鎮凌王妃。”
呂慎的頭微微一垂,看似恭敬的舉動讓人無可挑剔,但滿含敵意的話語,卻是讓衆人爲他着實捏了一把把冷汗。
看來這天音樓的管事的,活膩了不成?居然敢如此的挑釁位高權重的鎮凌王。依我看啊,這個管事的不但活膩了,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本王的未婚妻是哪位,想必呂掌事是再清楚不過的吧?”
呂慎的行爲已經嚴重到的挑釁到了沐宇熙,只是沐宇熙並沒有如衆人想象中的大發雷霆,而是似笑非笑的答非所問。
女人,看來你不至是把孩子帶壞了,就連天音樓管事的也被你帶壞了。
沐宇熙在心中想着,嘴角在不知不覺中泛起了一抹寵溺至極的笑意。
被人如此的嫌棄,自你出現後就不斷的發生着。女人,你是不是本王的剋星啊!
“鎮凌王是不是太過於高看小的了,小的怎麼會認識鎮凌王的未婚妻呢?”
呂慎打着哈哈的說道。
來這裡找未婚妻,我怎麼不知道這天音樓之中還窩藏着天凌國鎮凌王的未婚妻呢?真是可笑。
“呂管事不是說本王的未婚妻不在這裡嗎?此刻卻
又說不認識本王的未婚妻,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些過於矛盾了。”
沐宇熙邊說邊眨着眼睛,樣子看起來無辜極了。
呂管事難道不知心則亂嗎?只不過,比起這些,本王更在乎的是,那個女人究竟是你的什麼人,居然如此的在意她。如果是因爲那所謂的你愛她的話,那就算了。因爲她是屬於本王的,也只能是屬於本王的。如果有的人不怕死,窺視本王的女人的話,那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只有死人才不會窺視本王的女人。也唯有這樣,或許那個女人的目光纔會在本王的身上停留那麼一會兒。不過,對於現在,哪怕只是那麼短暫的一下下,也就足以了。本王從不知道,原來本王這麼容易就能夠滿足。或許是因爲她吧,那個對自已不冷不熱,總是一幅冷顏的對着自己的女人吧。或許是因爲她的出現吧,一切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雖然小的沒有見過未來的鎮凌王妃,但小的卻是可以肯定的告訴您。這裡並沒有您鎮凌王所要找的未婚妻。”
呂慎低垂的眼眸之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鄙夷之色。舉動雖是恭敬無比,但語氣卻是掩不去那略帶怒氣的意味。
未婚妻?如果這個未婚妻說的是小姐的話,那之前小姐所經歷的那些不平事,他這個所謂的未婚夫在哪裡?在小姐生產時,面臨難產關頭,不知道撐不撐的住的時候,那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夫又在哪裡。這幾年,又是誰兼爹又兼娘,含辛如苦的把小少爺們拉扯大。從頭到尾,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夫又在哪裡?事到如今,你才說來找未婚妻?敢問,鎮凌王閣下,您是以何種目的來準備把‘未婚妻’找回去啊!要知道,當初可是您那所謂的母妃把小姐拒之千里啊!拒絕了幫助小姐的,更是出言侮辱小姐,小姐迫不得已解除了婚約。而如今,您鎮凌王卻說是來找未婚妻的,試問,您如今又是以何種身份,來找您口中的‘未婚妻。要知道,你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呂管事是否說的太過於肯定了。”
聽着呂慎的話,沐宇熙的眼眸危險的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絲絲的冰冷笑意。
本王是不是表現的太好了,以至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你們都把本王當成你們手中,任意柔搓的柿子了。就連一個小小的管事,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一次又一次的與本王做對。
“小的的勿句句屬實。鎮凌王若是不信,小的也無可奉告。”
呂慎的眸中閃過一絲嘲諷,語氣中更是一幅不冷不熱的。
失去了的,豈是那麼容易想要就要的回來的嗎?真是可笑。如果是那些從小在府中嬌生慣養的千金的話,或許會心甘情願的接受並原諒你這個尊貴無比的沐宇熙,不,應該是原諒你這個尊貴無比的鎮凌王閣下。但小姐就是小姐,豈是那些所謂的千金小姐所能比彌的。小姐不至是能幹,更是美的清靈絕倫,美的讓人窒息。在我們的眼中,小姐就是善良、美麗的結合。更是我們心中,不容他人褻瀆的女神。小姐爲人敢愛敢恨,就光光那時,鎮凌王府對小姐與小姐家人的見死不救。豈是他想挽回就挽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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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