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新娘子的爹啊!長的倒是俊美無儔啊!只是爲什麼新娘子的爹比新郎還要年輕呢?”
“就是說啊!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讓人不由得想着,新郎究竟是在拜弟弟呢?還是在拜未來岳父了。”
圍觀的人羣中,議論紛紛的傳出,而新郎和新娘則是媒婆的叫喚下,慢慢的完成了一系列的儀式。
這什麼的什麼啊?
想着想着,沐宇熙的嘴角以極不雅觀的姿勢,抽了那麼一下下。那模樣要說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時刻的在注意着沐宇熙和倆人動向的居士們,看着沐宇熙這難得的失態的一幕,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珠子瞪的圓圓的,那模樣要說有多誇張就多誇張。
我是不是看錯了?
在這時,衆人的心中都有着共同的困惑。
“天是不是要下紅雨了,怎麼這麼安靜啊!”
就在衆人快要把眼珠子瞪的掉下來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了一道稚嫩的聲音,在剎那間就打破了這詭異的靜默。
倆個小小的白色身影悠悠的從門口邁了進來,一人一手都拿着一根冰糖葫蘆,冰糖在小牙齒的摧殘下,發出了‘咔滋’‘咔滋’的清脆聲響。
“外公,你的廢話真是越變越多了耶!”
剛進來,咬了一口手中的冰糖葫蘆,轉而朝着月辰翻了一個白眼,一點也不留情的說道。
小少爺,屬下現在才知道,原來你纔是屬下的知音啊!
月翼的話剛落,呂慎就灼灼的看着月翼,眸中那明顯的崇拜之色不盡其表。
“直接把他丟出去得了。”
看着一身玄色衣服的沐宇熙,月烙笑了笑說道,縱然一隻小小的笑面虎模樣。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看來這幾年來,烙兒和翼兒都學壞了,就算看不過別人,也不能沒有把握的去動手啊!
“據說是我們的爹。”
月烙、月翼倆人的眸光微閃,不約而同的淡淡說道。
“你們還知道他是你們的……什麼?……他是你們的爹?”
聽着聽着,正打算開始說教的時候,話還沒有講完,只是短短的一段,查覺到不對勁的月辰就大喊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那年輕的面龐頓時皺的緊緊的,要說多醜就有多醜了。只是,此刻的月辰哪還注意這點事,心中頓時疑惑團團的包囡圍着。
老夫這究竟有沒有聽錯啊!小烙兒和小翼兒居然是櫻兒和沐宇熙的孩子!這其中,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啊!原本已經沒有任何關係的倆人,怎麼會湊到了。不但湊到了一塊,居然還把孩子都弄出來了。這到底都是什麼和什麼啊?雖然自己很喜歡小烙兒和小翼兒這倆個小外孫,但這並不代表自己會喜歡他們倆個小傢伙的父親啊!更何況,他可沒有忘記,照小烙兒和小翼兒剛剛所說的,面前的這個傢伙可是最有可能搶走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寶貝外孫的人啊!所以,這個男人,自己可要好好的提
防提防一點了。要不,到時候,除了那個可能會爲了女人,把他這個親爹落在一旁的月落然,老夫可就真的要變成一個孤苦伶仃的老頭子了。
想着想着,月辰的臉上滿是欲哭無淚之色。
“嗯哼。”
看着月辰臉上那充滿震驚之色的面容,月烙月翼倆人不約而同的朝月辰翻了翻白眼,眼眸之中更是一絲壞笑一閃而過,速度快的讓人難以相信。
剩下的就交給您了,我們親愛的外公。
衆人就被月烙月翼倆人‘不經意’之間丟下的幾句話,震的在風中凌亂了,此刻還未回過神。
而沐宇熙則是與月辰在對視着。一個眼神淡的不能再淡了,就彷彿在看一面鏡子一般,平淡且安靜的讓人不由得感到了陣陣的不安,就彷彿面對的是風暴前的寧靜一般。
一個則是雙目含火,眼眸裡的兩簇火苗在不停的跳動着。月辰滿含怒氣的盯着沐宇熙,那模樣,恨不得把沐宇熙咬死一般。
老夫現在很火大,真的很火大。對老夫的寶貝女兒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居然還敢膽大包天的出現在天音樓找老夫的寶貝女兒。老夫究竟該怎麼說你纔好呢?該說你不知死活,還是膽子太肥了。
沐宇熙看着月辰,心中略略的感到一絲困惑。
剛剛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好好的,突然就變臉了。
“小子,你可是來找櫻兒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肯定。
老夫知道老夫的寶貝女兒長得傾城絕色,所以不管櫻兒怎麼去醜化自己,追求者還是多不勝數,這足夠證明了,老夫的寶貝女兒魅力強悍的無人能擋啊!當然,其中的追求者自然不會缺一些有着一定家族背景的人嘍。
“嗯。”
沐宇熙淡淡的應了一聲,收回了與月辰對視的視線,又在樓裡巡視了一遍,久久不見那熟悉的白色嬌影,沐宇熙的眸中蒙上了一種名爲失落的情緒。
那個女人又跑到哪裡去了?會不會在攬月閣的閣樓上呢?
想着想着,沐宇熙的心中染上了絲絲的急切,有種想立刻去驗證一下自己想法的衝動。
“王爺,如果你是來找櫻兒的話,恐怕這有點不妥吧。你們男的未婚,女的未嫁,如此一來,總有一些閒言碎語。‘我家的櫻兒’可不能有絲毫的損失哦。所以呢?王爺還是請回吧。”
月辰擺了擺手,做出了一幅送客的模樣。語氣更是委婉且無奈的說,彷彿真的愛莫難助一般。
開玩笑,讓你進去,萬一你和櫻兒看對眼了的話,老夫怎麼辦?雖然說,老夫非常相信櫻兒不會是那種有了男人卻忘了親人的人,但誰又知道其中又會發生什麼插曲咧。
“櫻兒是本王的未婚妻。”
聽着月辰的話,沐宇熙覺得非常刺耳,尤其是月辰的那句‘我家的櫻兒’,更是讓沐宇熙心中氣的直冒火。眸中悄悄的劃過一絲冷冽。冷冷的看着月辰,突的說道。
那
個女人只能是屬於本王的,本王絕不會讓他人有機會去窺視那專屬於自己的女人。
“所以呢?”
月辰那性感的薄脣一勾,露出了一抹帶着冰冷的邪笑。
你的未婚妻,真是可笑。試問,你有何證據證明你是我家櫻兒的未婚妻呢?真是可笑,可笑至極。要知道,當初,可是你府上的親親母妃逼着我們退了這婚約的。而你卻在幾年後的今天,說櫻兒是你的未婚妻,你這不是在存心想要打你母妃的臉嗎?難不成這還是林舒兒的那個女人默許的這一切不成?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林舒兒豈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的沒有想到,林舒兒一個堂堂鎮凌王妃,居然也會做出如此令人不齒的事。逼我們失約的人是你,如今反悔的人也是你。你這樣做,究竟是何必呢?
難道你真當自己是月家的主宰不成?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嘛。林舒兒,你是不是太過於高看自己了,一個鎮凌王妃的身份而已,還真當自己是神了不成?若是相比以前的話,或許老夫會有所顧讓,但今日己不同以往了。老夫絕不會讓下去了,真論起來的話,老夫行的正坐的直,絕對是你們忘恩負義,欠了月家。
“婚約是母妃在本王不知的情況下退去的,娶櫻兒的人是我,並不是母妃,所以母妃七年前的退婚之舉不作數。更何況,本王並沒有允許,所以櫻兒由始自終都將是本王的未婚妻。”
沐宇熙淡淡的說,語氣中滿是認真。
而在一個轉彎的角落處,一個清秀絕倫的男子聽到沐宇熙的話,原本有些雀躍的臉色頓時一消,被錯愕和失落所取代。
事情竟然是這樣的,原來櫻兒姑娘竟是堂兄的未婚妻,就在自己在查覺自己的心不知不覺遺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這就是真相嗎?爲什麼知道了,心反而變的很痛很痛呢!就好像下一秒,就會死掉似的。現實爲什麼總是要這麼殘酷呢?哪怕留一點小小的奢望給我也不肯。
沐則軒抓着心臟處的衣服,抓着緊緊的,就彷彿想要抓住唯一的浮木一般,那麼的用力。清秀絕倫的臉蒼白不見血色,額間隱隱的冒着一層薄薄的汗霧。眼眸緊閉,掩去了那滿是痛處的痕跡。牙齒咬着下脣,被咬破的下脣泌出了紅色的血跡,點綴着蒼白的臉色,竟添了幾分妖魅了起來。
只是,他此刻的表情卻是在述說着,他現在很痛很痛。
“不作數?如何的不作數。當初是王爺的母妃執意要退了這婚約的,就在月家敗落之時,在月家面臨着顛沛流離的困境之時,不但不對求助上門的月家人伸出援手,還對櫻兒進行侮辱。”
“由原本的正妻之位降到只能勉強的當王爺的牀前侍妾,這真是對月家‘不薄’啊!面對王爺的如此厚愛,請恕‘我家的櫻兒無福消受啊!更是高攀不起尊貴的王爺啊!”
說着說着,月辰說到情動處,臉色漸漸的變的陰沉,眸中更是凝聚着濃濃的怒火,語氣越發的衝,隱隱之中透出了無盡的諷刺和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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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