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誰,你這個小娃娃暫時就不用知道了,到時你自會了解。不過,你可以放心,老夫絕不會是你的敵人就是了。”
老者淡淡的說,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眼中更是有着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般的神采。絲毫沒有對月烙那毫不客氣的語氣而表現出絲毫的不悅。
這個小娃娃不錯,合老夫的心意,老夫喜歡。
“敵人?你說讓本少爺放心,本少爺就要放心嗎?真是可笑。老頭子,你覺得壞人會把‘我是壞人’,這四個字的當成標籤,貼在頭上讓人知道嗎?”
月烙的嘴角微微一勾,笑了笑說道。眼眸透出‘別當我是傻瓜’般的眼神看着老者。
“小娃娃伶牙俐齒,老夫說不過你。”
摸了摸鼻子,老者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無奈。
現在的孩子,防備心都這麼強嗎?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本少爺心情,現在很不好,別惹我。”
月烙的臉逐漸的顯露出了一種不耐煩。
本少爺的心情,此刻非常的不好,發怒的話,本少爺絕不會因爲你是一個老頭子而姑息。
“小娃娃,小小年紀,應該留一點口德的。要不,這長大了,可就不好改過來了。”
老者搖了搖頭,語氣無奈的說道,語氣之中卻並未透露出絲毫的不悅和怒意。
這個老頭子該不會是來對他說教的吧!
月烙在心中疑惑的想道。
“小娃娃,老夫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可好?”
老者討好的語氣說到。
可是後者卻是絲毫的不領情。小小的腦袋一甩,看上去非常的拽。可是下一秒,態度卻是截然一變。
“不……不好。孃親說過,不能和陌生人來往。”
清澈的眸子微微一亮,不一會兒,卻又暗了下去。小小的腦袋搖了搖,聲音小如蚊蚋,輕輕的說到,就好像怕大聲了,驚擾到花花草草似的。小手不安的扭着衣角,一幅乖乖仔的模樣,哪怕是誰見了,都會以爲他是真的害怕孃親責罵的好孩子一般。
如果不是老者剛剛見識了他的真實模樣,只怕這時也要信以爲真了。
看着這幅模樣的月烙,即使是老者也不禁一陣啞然,心中更是突然無故的升起一股莫名的罪惡感,彷彿自己就是誘拐小孩子的壞爺爺似的。
這個小娃娃還真是會裝啊!連老夫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老了。
“小娃娃,你扮的太假了。”
爲了挽回那微薄的顏面,掩飾自己的失態,老者說。
“假?假的話,你爲什麼還要信。”
雙手環胸,小腦袋微微一擡,眸子中閃過一絲譏笑,略帶不屑的說道。
假?開玩笑。本少爺玩這種把戲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好歹也有好幾年了,除了孃親那個怪咖,誰都沒有逃的過。就憑你,還想睜眼說瞎話。
“瞧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睜眼說瞎話,丟不丟人啊你。”
月烙好不留情的損道。
說謊都不臉紅,虧你還是爺爺輩的人咧。
“你這小娃娃,說話還真是句句不留
情啊!”
老者莞爾一笑道。那精明的眼眸微微一眯,流露出一絲笑意。
“口德?那是什麼東西?”
月烙裝傻,撥了撥發際,裝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萌翻了老者。
口德?那也要看看是對什麼人啊!難不成對敵人也要留口德嗎?你留了,不見得敵人也會留啊!真是可笑。
“打開門說亮話。老頭子,你找本少爺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本少爺可沒有時間陪你在一起慢慢的磨蹭。”
月烙小小的臉上,表情一凜,淡淡的說,倒也有一些霸王的風采。
“老夫想讓你掌管萬族。”
老者嚴肅的說。
“你是萬族的人。”
月烙淡淡的說,眸光一凜,殺氣頓時瀰漫全身。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孃親最近要找的萬族,想必和眼前的這個老頭子脫不了干係。
不待老者回答,月烙小小的拳頭帶着強大的勁氣已經狠狠的襲向了老者。
老者被月烙這不按牌理出牌,突如其來的一拳弄的一瞬呆愣,險險的避了開來。
“小娃娃,出手也要打一聲招呼啊!”
老者不滿了,直嚷嚷着道。眸中卻是閃着躍躍欲試的光芒。
那十個傢伙對你一個小娃娃做出如此大的評價,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有何特別之處。不過,光是真如那些傢伙所說的,能招喚出守護神這一條,老夫就算揹着以大欺小這一條,老夫也要把你打劫回去。
來來回回過了幾招,老者眼中的驚異之色越來越濃了,慢慢的,也認真了起來。
“小烙兒。”
“月烙。”
道下傳來一大一小的叫喚。
月烙的動作微微一滯,老者趁着這難得的空隙,一手劈向了月烙的脖頸,月烙小小的身子,隨着老者的一掌落下,軟軟的倒了下來。
“你這個該死的死老頭子,居然……耍詐。”
“兵不厭詐。”
接住軟軟倒下的小身子,老者笑的猶如偷了腥的貓。
把小小的身子甩上肩膀,黑色的身影在小道上接連着幾個跳躍,最後閃入了濃密的樹林之中,消失不見。
“這個小娃娃,由老夫暫時接收走了。哈哈哈。”
蒼老的聲音在樹林四周迴盪。讓剛剛追上來的月辰、月翼倆人頓時大驚失色。
“該死。”
捕捉到那一瞬即逝的黑影,月翼的眸中閃過一絲深沉。語氣更是冷冷的低咒出聲。
黑衣?難不成是那夥人。
月翼在心中猜測着,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冽。
在他看來,如果月烙那個傢伙若是落在那夥人手中的話。這會兒,恐怕是凶多吉少了。照他們所做的,我絲毫不懷疑。十個人圍攻一個人的事都做的出了,更何況是殺了一個人呢!如果月烙是因爲我的原因被抓的話,更甚者,因爲我而受到傷害的話,我到死也不會原諒自己的。而月烙又和我長的一模一樣,被認錯抓了,這也沒有絲毫的奇怪之處。該死的萬族,看我不找一個機會,把你們全滅了。
剎那間,月翼的身邊散發出了令人
不寒而顫的殺氣,濃郁的就連身旁的月辰,也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小翼兒,你殺氣這麼大,你孃親知道嗎?”
月辰笑了笑,調侃道。看上去,絲毫沒有因爲月烙被不明人士劫走時,該有的怒氣,就彷彿根本就沒有月烙被人劫走的事情發生似的。只是他眼中的寒寒眸意卻是清晰的表達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
翻了翻白眼,月翼一幅淡淡的說道。
你的寶貝外孫都被劫走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開玩笑。我真是爲月烙那傢伙有你這麼一個外公而感到悲哀啊!當然,同時也爲我自己。
“爲什麼不去追?小烙兒或許會翹在那個黑衣人的手中也說不定喲。哦,我知道了。難不成小翼兒想要借刀殺人,小烙兒翹了,你就能獨享櫻兒的專寵了。”真沒想到!小翼兒你還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心計了。你會……”
“夠了。”
月翼沉沉的喝道。
在月辰的話下,那張稚氣未脫,卻是顯現了小美男資質的小臉,在月辰滔滔不絕,把白的都能念成黑的話下,漸漸的由白轉青,由青再轉成黑,不停的變換着。就連額頭的青筋也若隱若現的沉浮着。
中了毒藥,變的年輕,卻仍不改變這羅哩八嗦的習慣。
反而越發的加劇了,把白的說成是黑的,你若是有意的話,我想,用說的就能夠把人說死的第一人,非你莫屬。如果真的是那個萬族的人劫走月烙的話,想必沒那麼快下殺手的,當然,前提是識破月烙不是我的話。雖然我和月烙長的一模一樣,但有一點還是不一樣的,那就是眼睛。
而且,那天圍殺我的黑衣人都逃掉了,如果月烙是落到他們的手中的話,想必也會發現不同的。而那時,月烙或許會成爲他們引我出來的籌碼也說不定,但一些皮肉之苦,怕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那些黑衣人後來的變化究竟是爲了什麼?
那還真的還要好好的琢磨琢磨一下才行。
“小翼兒,你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吧!”
月辰並沒有因爲月翼的一喝而停止他的喋喋不休,而是越發的劇烈了。
“你煩不煩啊!”
生氣的朝月辰喊道,之後朝小道原路返回。
“小翼兒,等等外公啊!你是不是惱外公說中了你的心事啊!”
月辰緊跟着月翼的腳步,也慢慢的向小道下掠去,但嘴巴還是閉閉合合,喋喋不休的說着。
“……”
而回應他的則是無邊的沉默。
對於月辰的喋喋不休,月翼這次很乾脆的採取了沉默的方式,左耳進右耳出,眼不見爲平耳不聽爲清。
但這一方法,並沒有成功且有效的杜絕月辰的話語,月辰那喋喋不休的話語仍是不停的茶毒着月翼的耳朵。讓此刻的月翼有種從心底油生而出的無奈。
有一種濃烈的衝動,想把月辰打暈扔在這裡自生自滅的衝動。但礙於月落櫻,他親愛的親親孃親,月翼仍是硬生生的憋住了這股衝動。
“小翼兒別害怕,外公絕不會把你的所做所爲告訴你孃親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