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君主若是干涉的話,那之前的事情,本王全當做廢。”
聽到沐宇熙的警告,乾天原本邁出的腳步微微一頓,停在了原地。看着縮在角落裡的乾靈兒,眸中閃過一絲不忍與疼惜。
靈兒,對不起。皇兄只能幫到這了,其它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身爲一個國家的皇,必須得學會心狠。不能把真實的自己顯露在他人的面前,更不允許對她人動情。不能去相信身邊的任何人,無論對誰,都要保留着一份警惕之心。
這是乾天在乾儀國的皇位上,深深的體會。無論在任何的關係下,權力纔是最重要的。
而在乾靈兒發生了這件事後,乾天卻違反了這長久以來的辦事規則。
得到了沐宇熙的首肯,老婦的腳步再次走向了縮在角落裡的乾靈兒。
‘啪’‘啪’‘啪’……
一聲聲,繡花鞋踏在地上的響聲。
在這靜靜的房間內,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清晰。而這些腳步,在乾靈兒看來,就好像是催命的勾魂曲一般,一聲又一聲的,像個石頭似的,深深的砸在乾靈兒的心口上。
“不要,不要碰我。”
突然,乾靈兒像是瘋了般,哭泣的大喊了起來。纖手也不停着在半空中亂揮着。弄的老婦好是氣惱和無奈。
真是一個麻煩的公主啊!你究竟在反抗什麼啊你!不就是驗個身嗎?驗一驗,你又不會少塊肉。不就是身份比較尊貴一點嗎?還不是因爲你出生在了一個好的地方嗎?
“哎呦喂,姑奶奶呀。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
捂住被乾靈兒的纖手亂揮,擊中的眼睛。老婦一臉的傷不起。
“不要,不要靠近我,不要碰我,全都給我滾。”乾靈兒掀底裡的哭喊兼尖叫着。
不能待在這裡了。如果繼續待下去的話,那一切全部都完了。他一定會徹底討厭我的,也會離開我的。只要離開了就好,現在離開的話,那一切就還來的及挽救。
乾靈兒突然站了起來,推開了身旁那無可奈何的老婦,飛的似往門邊跑去。在跑向門邊的時候,乾靈兒因爲一時的心急,忽略了門口處的倆個人。那就是沐宇熙和乾天。
“靈兒公主這是想去哪裡啊!”沐宇熙的聲音在乾靈兒的身後響起,那淡淡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危險。
不就是驗個身嗎?何必逃跑,還是說,你心虛了。你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只不過是你想要嫁給本王,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女人真是可怕啊!爲了一已之私,居然什麼事都敢做。不過,如果對象換了一個人的話,本王可是非常之樂意被這樣算計的。
想着想着,沐宇熙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懊惱。想着那個總是對自己冷冰冰,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仍是毫不留情的女人,沐宇熙是氣的牙癢癢,也恨的牙癢癢,更是愛的無可奈何!
每次見到本王,你難道就不能難得的溫順一點嗎?
“皇兄,救救靈兒。靈兒不要被驗身。”剛跑到門口,就發覺自己再也不能動的乾靈兒,看着乾天,輕泣的哀求着。
“靈兒公主,爲什麼不肯驗身。難道你騙了本王和你皇兄嗎?”
乾天還未有所迴應,沐宇熙就搶先道。
看着面前,深深愛着的俊美男子,乾靈兒沉默不語。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母后告訴我,遇到深愛的男子,一定要勇敢去追殺。而我只是想要追求自己喜歡的男人而已。這並沒有錯,這是對的。
“靈兒,你如今只能聽鎮凌王的話了。驗吧。”乾天看着被點住穴道,不能再動彈的乾靈兒,有些無奈的勸着。
“皇兄~”乾靈兒柔柔的喊着。
如後靈兒驗了,那這次就徹底的完了。你知不知道啊!皇兄。
“小姑奶奶喲,你倒是別跑啊!”老婦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跑了出來,語氣中滿是着急。
哎呦喂,你這個公主怎麼就這麼難纏呢?老婆子我都沒有完成任務呢?你怎麼就溜了呢?你這不是存心給老婆子我添亂嘛!我一個老掉牙的人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呢?跑給我這一把老骨頭追。你羞不羞。
“她就交給你了,驗了之後,本王問你事,你要如實回答。”點住乾靈兒的啞穴,看着跑出來的老婦,沐宇熙冷冷的交待着。
拂袖而去,徒留一道象牙色的身影。
“是。”看着遠去的沐宇熙身影,老婦後懼的應着。
沐宇熙和乾天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視線中,而被沐宇熙點了穴的乾靈兒,望着那道象牙色身影消失的轉角處,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啊!
“小姑奶奶喲!你就乖乖的讓老婆子我驗身,驗好了,我老婆子好回去。”老婦那瘦瘦的身子,拖着乾靈兒,就往房間裡拽去。
無奈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任由老婦把自己拖進房間。眼睛仍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道象牙色身影消失的轉角處。此刻,乾靈兒的心底一片苦澀。那雙大眼睛中滿是淚汪汪的淚意。
沐宇熙,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本公主,本公主只是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而已。難道這樣都不行嗎?難道這樣的一個機會,你都不肯給我嗎?
而此刻,在另一處。
御藥坊。
“老子有的是錢,只要你救我的兒子,老子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一個穿金戴銀,可謂富的流油的錦衣中年人倨傲的對着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說道。
那眯的快要看不見的眼珠子亂轉着,閃過一絲不屑與自傲。彷彿肯定了,青年男子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似的。
“這位老爺,還沒有輪到你,請你排隊。”青年男子一臉的風淡雲輕,彷彿在討論天氣般淡然。纖長的手指,指了指外面那人潮馬患的隊伍,聲音不輕不慢的從口中逸出。
錢的話,御藥坊從不缺。反之,錢倒是多的沒處用。
“給老子效勞,是老子給你們的榮幸,別不識擡舉。”見青年寫男子居然拒絕了自己的要求,錦衣中年人覺得臉上頓時一陣掛不住,覺得青年男子是故意當着這麼多人的
面,在打自己的嘴巴。
老子在這裡看病,是你們多大的榮幸啊!你們不但不感恩,還拒絕了老子的要求,你這不是在故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成心掃老子的臉面嗎?
“那還請恕罪了,在下這裡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青年男子朝錦衣中年人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語氣仍是一貫的風淡雲輕。
“繼續。”朝身旁一位夥計打扮的小男孩淡淡的說,但比起在對錦衣中年人時,語氣有了明顯的緩和。
“哦。下一位。”小男孩對着隊伍高高的一喊,聲音清晰顯明亮。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根本就是在拒客,無視老子。老子不服,老子要投訴你,你們管事的呢?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老子要理論。”
錦衣中年人大聲的嚷嚷着,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那油光閃閃,肥的亂顫的臉上滿是怒色。
“你要理論什麼?”青年男子耐心的問。
你究竟是不是來看病的,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找麻煩呢?
青年男子在心中疑惑又疑惑的想着。
“老子找的是你們管事的,叫你管事的出來和老子談。”
錦衣中年人不屑的從頭到尾,一絲也不放過的將青年男子,打量了一個透徹,嚷嚷的說道。
“在下就是這裡管事的,請問這位老爺有什麼疑問嗎?”
青年男子淡淡的問,那明澈且清晰的眸子裡一片平靜。
“你們管事……啊!什麼,你就是這裡管事的。”
說到最後,錦衣中年人很乾脆的叫了出來。
“我……”錦衣中年人聽了青年男子的話,渾身的器張氣焰頓時一消,就連語氣一下子也變清了很多,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剛剛不是說,要找這裡的管事的嗎?怎麼我一說出,我就是這裡的管事的後,你反而不敢說了呢?難道我長的很嚇人嗎?可是爲什麼,又有人說我長的很帥,對的起觀衆呢?
青年男子在心中不停的疑惑着,納悶無比的想着。
“我要你……”
彷彿鼓足了勇氣一般,錦衣中年人大聲的說道。可是,天不逐人願,錦衣中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了。這讓好不容易鼓起氣說的錦衣中年人,差點岔氣歸西了。那個傷不起啊!
“坊主。”
急切的聲音由遠到近,由模糊到最後漸漸的清晰。
“咳、咳、咳。”錦衣中年人使勁的咳着,那肥的流油的臉,因爲不停的咳着,而漲的通紅,隱隱之間,透着一縷青色。
錦衣中年人正使勁的咳着,絲毫未覺周遭的變化。剛剛還距離着和錦衣中年人不遠的人羣,此刻正慢慢的往外邊移動着,就彷彿錦衣中年人的身上有什麼傳染類的疾病似的,生怕被傳染了。而造成這一現象的則是因爲錦衣中年人那一句被人打斷,未說完的話。
如果錦衣中年人,是對着一個女人說這被人打斷的話,那還好。但如果是對着一個男人說的,那在衆人看來,事情就有點微妙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