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這人給侵佔了所有的呼吸。
凌傲雪覺得自己被逼瘋了,所有的思緒在那一刻全部停滯,只能瞪大眼睛,卻仍舊捕捉不懂啊眼前的男人的神情。她真的覺得他瘋了,或者自己也瘋了,不然怎麼會這樣?
他的吻,帶着強烈的霸佔,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
凌傲雪那有些混沌的神情猛地清醒過來,猛地推開了他,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勇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來的力氣把他給推開。
她喘着氣,瞪着那人,心中一時怒火上涌,一腳就蹬了過去!這個時候怒火已經打敗了理智,她再也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思考別的問題,她瞪着眼前的男人,也顧不得對方是不是攝政王,直接就將他踹下了牀去!
“靠,軒轅擎宇,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她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差點要衝下去把他給掐死才甘心。
“砰”地一聲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凌傲雪懷疑地探個頭去看,本來以爲他會生氣地發怒,可是卻沒見他有任何的表情,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喂?”她用腳踢了踢他,見他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懷疑是不是自己動作太重了,把他給踢傻了?
軒轅擎宇忽然起身,把她給嚇得趕緊縮回了腳去。
“凌傲雪,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他忽然再次欺近她,顯然沒有打算放過她,這一次他更加不可能把她放過!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把他給踢下牀去,讓他堂堂的攝政王的顏面何存!
他這一句怒話,讓凌傲雪確定他終於還是生氣的,本來以爲他不會生氣的,看來是自己把他的胸襟想象地太大了,他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軒轅擎宇,你先對我無禮在先,也怪不得我。”她還振振有詞。
軒轅擎宇皺了皺眉,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是別人的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她倒是一點都不知足!他皺眉,不說話。
感覺到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極濃的冷光,她立刻擡頭對視上他的眼睛,也不怕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下一刻,他的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來看着他,目光相對的一剎那,凌傲雪自己都覺得莫名地想要逃避。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忽然想要逃避,甚至都不曾想過爲什麼會突然之間就不敢看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
“不敢看本王?”他冷哼了一聲。
“喂,我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發什麼神經?”她忍不住罵道,“是不是吃錯藥了你!”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被人給搶奪了自己的初吻就算了,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自己這樣,讓她怎麼能不生氣。
管他是皇帝還是攝政王,她照樣還是要反抗!
“呵!本王還真是吃錯了藥!”他忽然冷笑一聲,鬆了手,甩袖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總感覺他似乎也怒了。不過這又能怎樣,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她現在也非常火大,現在都沒有找他算賬都不錯了,他還這麼一副拽拽的樣子給誰看!
凌傲雪冷冷哼了一聲,表示了極大的不滿,隨手將扔了一個枕頭過去。本來也是想要做個什麼武器扔過去,結果卻沒有砸中。
感覺到這樣的羞辱感,她惡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重重躺下去。可是她知道,她再也沒有了睡意。這個時候讓她該怎麼睡纔好,閉上眼睛就是之前的那樣的場景,讓她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辦法忽略掉。
終於知道這種心慌意亂的感覺是什麼了,現在她總算是深刻體會到了。她以前不知道,現在總算是領悟過來了。她捂住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久久無法平靜。
該死的男人,是不是真的給他下毒了,而且還讓她這麼反常!
翌日一早,吃早飯的時候,飯桌上的氣氛怪異至極。
以前她們西苑的女人吃飯也是各在各的院子裡吃飯,可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凌傲雪剛坐下,發現門外站着不少的女人。
她皺眉,轉過頭來看向春花,問道:“這是怎麼了?”這些女人站在外面是什麼意思?
春花循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忍不住笑道:“也不知道她們這是怎麼了,一大早說要與小姐一起吃早餐。”
“趕走。”凌傲雪想都不想,直接拒絕道。
春花嚥了咽口水,點點頭,其實一大早就發現自家小姐的臉色黑的陰沉可怕,也不知道她爲什麼這樣。估計是昨晚上沒睡好吧?
正在她準備去趕人的時候,忽然瞧見了人羣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來。
“王……奴婢參見王爺!”春花愣了一下,立刻行禮,剛想回頭去看自家小姐,卻見凌傲雪忽然端着飯碗走入屋子裡,“啪”地一聲用力將門給關上了。
軒轅擎宇淡淡點頭,也絲毫不在乎春花的表情,越過春花直直往凌傲雪的屋子走去。
這是什麼情況?看得春花是一愣一愣的,她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總覺得自家小姐和王爺之間的氣氛好生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在哪裡奇怪。就好像是……他們之間有什麼看不見的情愫在流動。
唔,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凌傲雪把門關上上鎖,也懶得去理會門外的傢伙。
卻聽見外面的男人淡淡道:“春花,備碗筷。”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還要在自己的門外吃東西?凌傲雪咬牙切齒,覺得想要殺人的衝動都有了。等了半天都沒聽見外面的動靜,她不信這個男人要在門外守候一天。
春花愣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轉身去添置碗筷。終於是明瞭王爺這是要勇敢邁出第一步,要把小姐給弄到手了?熟不知,其實王爺早就邁出去了。
凌傲雪草草扒完了碗中的白米飯,看向窗外,決定還是爬窗出去好了。她總不可能一個人悶在屋子裡不出去的好吧,再怎麼說,那個男人不會真的一直守着她吧,他還有國事在身,不會這麼幹脆守着她一個人!
想到這裡,她便走到了窗前站定,剛準備爬出去,聽見了外面的聲音。
“王爺,您快去看看我們家小姐吧,我們家小姐生了重病,嘴裡一直唸叨着王爺。”這個小丫鬟的聲音好熟悉,聽着好像是……夜凝丹的丫鬟的聲音?
嘿,夜凝丹終於是要開始行動了,她們之前的賭約似乎還沒有結束。想到這裡,她忽然雙眸一凜,擡步就走了出去將門給打開,忽然故作嗲聲道:“哎呀,王爺!”
春花剛好將碗筷拿來,忍不住手抖,差點沒把自己手中的碗筷給砸在地上。心中忍不住驚歎,小姐這般聲音真是把她嚇得不輕啊!她暗自嚥了咽口水,緩緩上前去,將碗筷放置在桌上。
夜凝丹的丫鬟還跪在地上,咬着下脣,似乎還在等待着軒轅擎宇的回答。
“王爺,快進屋吧,妾身等了很久了。”凌傲雪忽然變臉,笑容滿滿,上前挽住了軒轅擎宇的手臂往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來了也不讓春花通知妾身一聲。”
這話讓春花和寧楓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小姐這……還真是說謊完全不用打草稿,這麼假的表演也真虧得小姐表演。
寧楓扶額擡頭望天,心中忍不住不解,爲什麼王爺喜歡這個女人?到底是喜歡她哪一點呢?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這個時候,門“砰”地一聲毫不留情地關上了。
夜凝丹的丫鬟的臉色白了幾分,顯然是不用猜測,王爺也是不可能去看自家小姐的,看來裝病也沒用!這一招完全行不通啊!
房門內,凌傲雪一入了屋子裡,便立刻鬆開了軒轅擎宇的手臂。
“嘖嘖,你又來做什麼?”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她雖然嘴上這麼說,心中卻難免有些尷尬,尤其是看見他就會忍不住想到昨晚上的事情,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就忍不住……
軒轅擎宇挑眉,也不說話,擡步走到了屋子裡坐下,一眼瞧見了桌上的棋局,原來她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會自己與自己下棋,真是和自己同樣的嗜好。
其實他不知道,凌傲雪這麼勤奮完全是爲了想要報復回去罷了,這小子昨天將她在棋盤上給殺的可謂是片甲不留,她真的是一點都不甘心。
“本王不過是來對你說件事,既然如此,本王說完就走。”他淡淡道,也懶得去看她,竟是自顧自地執起白子放在了棋盤上。
只是一步,竟是將白子的危機全數劃開來!
凌傲雪皺了皺眉,問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聽你在這裡囉嗦。”這話雖然不禮貌,可是她覺得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真的沒必要這麼禮貌,昨天的事情還在自己的腦子裡盤旋。
她丫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本王的正王妃已經定下,這過些日子,成親的所有事宜都由你來負責。”他說道,“這是清單,管家沒有交予你,因爲這是本王比較重視的婚禮,便交給你。”
說着竟是從衣襟中抽出了一本厚厚的書籍,哦不,那是他列出來的清單。
凌傲雪非常不甘願,更不想上前去接過,可是她心中這種怪異的情緒到底是來自哪裡的,她真的是一點都想不明白,一定是自己糊塗了。
她緩緩上前,接過了他手中的清單,打開來看,寫的可真是夠多的了,列的滿滿的。
“這麼多,你是想要弄死我嗎?”她忽然不爽地叫道,語氣有些不耐煩。
“哦?”軒轅擎宇挑眉,語氣平常,“這話是何意?看來是本王的決定讓你不滿了?”語氣中帶着一絲嘲弄。
聽見他這麼說,凌傲雪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毒,若是這麼不聽話的話,說不定拿不到解藥,與其這樣,她還是要好好地聽話才行。
可是一想到要聽話,真是憋屈至極。
她咬牙,只能點頭道:“王爺且放心,我一定給王爺辦的風風光光!”爲什麼心中隱隱約約覺得不高興,她一點都琢磨不清楚自己心中的那股強烈的不高興是來自哪裡,她甚至都不明白爲什麼她要這麼生氣。
聽見她這麼說,軒轅擎宇微微點頭,算是滿意,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就拭目以待。”說罷便往外走去。
既然都要娶正王妃了,爲什麼昨天晚上還要這麼對她?簡直是可惡!這個男人恐怕是故意的吧,即便是要先娶妻了,也要先把自己給弄的這麼尷尬和難受。
她咬牙切齒,只能全部應下了。
自從軒轅擎宇把清單交給了她後,她是再也沒有和他見過面了。春花說,在三日後會在皇宮舉行訂婚宴。
雖然這事情並不是多麼讓人驚訝,可是卻仍舊還是讓凌傲雪心中小小的不高興了一番。
“小姐,你好像不高興哦?”春花湊近了幾分,用詭異的目光看着她,其實小姐明明喜歡了王爺的吧,就是不承認。
凌傲雪聽到這裡,呸了一聲,道:“胡說八道,我哪裡不高興了?”她明明高興地很……可惜這句話沒有說出口,明明知道不可能高興,卻還是要這麼逞強。
知道小姐這是嘴硬,春花無奈嘆息,也不說什麼。
這個時候,管家忽然上前來敲了敲門。
“凌側妃,王爺吩咐您按照上面的清單趕緊準備,否則時間都不多了。”
明明只是一個管家,卻還敢在自己的面前指手畫腳,凌傲雪本來心情就不爽了,聽見他這麼說,忍不住用陰鷙的目光瞪着管家。
被這樣一個恐怖的眼神瞧見,管家頓時立刻閉嘴,心中不免有些覺得可怕,默默地後退了幾步,還是先告退的好。
“管家,派幾個家丁跟我去買東西。”凌傲雪起身,也不想再去較真了,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塵,擡步往外走去。
好吧,軒轅擎宇就要娶正王妃了,那日後她的小日子也會好過些了吧?至少他不會再來煩自己了……可是,心中爲什麼莫名覺得有些難過和傷心呢?
春花也忍不住感嘆,小心翼翼地掃視自家小姐的表情,心中哀嘆。
……
三日後,天氣晴朗。
皇宮舉行盛宴,攝政王即將迎娶正王妃。
只是這一天,夜家的人都沒有來參加,誰人都知道這夜紫彤是被攝政王給親手殺的,即便夜大人在朝堂上討伐攝政王,卻也是瞬間被平息了下去。
朝堂之上的人,一半是攝政王的人,另一半則是太后的人。
即便攝政王做出這樣的事情,太后也不會去責怪一句,甚至還會有心袒護,最終夜大人氣得長臥病牀不起。
皇宮極爲熱鬧,爲了表現,凌傲雪精心給自己畫了一個素雅的淡妝,雖然她知道自己做不成什麼淑女,可是至少也要不輸給別人。
即便她雲珊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她凌傲雪也自認毫不輸。
“小姐,那好像是雲姑娘。”春花遠遠瞧見了那正被簇擁着的女子,忍不住驚呼。每一次瞧見這個女子的時候,都忍不住覺得驚豔,這姑娘真的是美。
聽見春花的驚呼聲,凌傲雪挑眉看過去,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也不想多說。她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接觸,也不想去多接觸,這個女人日後的敵人可多了,又是太后又是攝政王府裡一衆女人,有得她忙的了。
“我們的位置在那裡。”春花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袖。
凌傲雪點點頭,擡步剛準備走,卻忽然聽見了那遠處一聲的呼喚。
“凌側妃!”女子的聲音極爲好聽,竟然還帶着幾絲俏皮。
凌傲雪明明想要當做沒有聽見直接走人,可是她的腳步就還是這麼不聽使喚地停住了,她都沒有回頭去看也能猜測到是誰。
雲珊踩着蓮步走來,微微笑道:“本來昨天就想要去府上找你的,但是聽說你最近很忙也就沒有來找你。”
大家都忍不住猜測這兩人的關係,畢竟是這個時候兩女人共侍一夫,她們可能表面和氣,私底下是要反目的!
雲珊邊說邊走到了凌傲雪的身邊,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輕輕笑道:“你也別介意,我也就是想說,明日你陪我去看看嫁衣吧,對了,王爺的一併去看一看。”
聽見她這麼說,凌傲雪轉過頭來,一眼就瞧見了她臉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看上去是那麼快樂的樣子。她忍不住覺得有些煩躁,她心中那股煩躁感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來自哪裡的,可是怎麼都忽略不掉。
“小姐。”春花輕拉了她一下,示意她趕緊回過神來。
凌傲雪回過神來,微微笑了笑,點點頭:“好啊,這沒問題,我一定給你選最美的嫁衣。”可是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她心中覺得很不爽,憑什麼她要給他們兩個選新婚的衣裳?
可是雲珊卻極爲高興地點頭,“我一直都想要和姐姐做朋友,現在終於是可以做朋友了。”
“珊兒。”一聲珊兒忽然傳來,讓凌傲雪整個人都震了一下。
這是軒轅擎宇的聲音,而且他叫的這麼親切自然,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聽着這個稱呼,凌傲雪莫名地想要發怒。
雲珊聽見他的呼喚,立刻微笑地轉頭答應了一聲,再看向凌傲雪說道:“那我先告辭了哦,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哦!”說着眨眨眼,然後轉身走了。
看着那兩人,聽着周圍的人都在說這兩人格外登對的話來,凌傲雪心中真是格外有氣。
今天雖然是訂婚宴,可是夜凝丹卻沒有出現,也是因爲夜家人都沒有出現,她也作爲夜家人自然是不能出現的。
剛坐下,就傳來了對面的女人的一聲冷嘲:“我倒是某些女人多有能耐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對面的凌傲月今日一身淡淡的粉色,看着凌傲雪的時候,眼裡滿是幸災樂禍,顯然是覺得她凌傲雪如今也是失寵的人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覺得威脅的。
凌傲雪冷冷笑了一聲,“你有空管我還不如管管你家王爺。”也不想想,她家那個男人那麼花心,她還好意思來過問自己的問題。
兩個女人之間早已用眼神不知道戰鬥了多少回合了。
聽見凌傲雪這麼說,凌傲月目光一凜,卻是不自覺地看向正坐在葉羽寒身邊的軒轅浩辰,忍不住咬住了下脣,不說她也知道那個男人!
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凌傲雪也瞧見了那遠處正和葉羽寒相談甚歡的男人,軒轅浩辰居然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把自家地王妃給扔在一旁去找太后說話,而且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曖昧之色看得格外明顯。
她嘖嘖了兩聲,忍不住嘆息,這可真是難得幾回見的場景啊!
正巧這個時候,春花輕輕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說道:“小姐,你看你看!”語氣中帶着一絲驚訝。
也不知道這個丫頭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見到誰都是一副興奮的樣子。凌傲雪擡眸,忽然頓住了,看見了遠處正緩緩走來的幾人。
“蒼藍國太子到!”太監的聲音極爲尖銳,可是語氣中還是恭敬無比。
聽見這聲音,大家的目光忍不住都看了過去,那蒼藍國的太子,很多人都在猜測,到底是怎樣的男子,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那不是……龍辰風?”凌傲雪喃喃道,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
她一直知道龍辰風的身份非富即貴,甚至也知道他是蒼藍國的人,可是當初軒轅擎宇說的蒼藍國的太子時,她也有過懷疑,但是卻一直不願意承認,現在看來,事實都擺在了眼前,不承認也不行了!
“他竟是太子?”春花也忍不住驚歎道,忍不住心中也微微有些驚訝。
凌傲雪輕輕嗯了一聲,但是也不太熱絡。她忽然想到當初龍辰風信誓旦旦地對自己說幫助自己離開的話來,也真是覺得好笑,他這是太子的身份,隨時隨地都有能力帶自己走。
可是她若是走了,難道又要進入另一個牢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