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火兒沒想到他突然,輕輕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這麼兇。
感覺到她的小手輕輕拽住自己的衣袖,南宮羽的表情略微平靜了幾分,落向兩位長老,沉聲道:“是本尊娶妻而非兩位長老娶妻,至於娶誰都由本尊說的算,至於最終的結果,本尊自會承擔。”
“族長,你誤會兩位長老的意思了,他們也是爲龍族考慮。我接受兩位長老的要求,既然是要過三關,那麼等我身子恢復後,自然會選擇進行考驗。”軒轅火兒在外人的面前都只會稱呼南宮羽爲族長,這一刻她眼底是平靜的光,並不會因爲這些而有所動搖。
她的話,讓南宮羽微微詫異地轉過頭來看向她,不免有些疑惑。他並不是不瞭解軒轅火兒的性子,畢竟她這性子着實不可能這麼快就妥協了纔是。
“怎麼樣?”見南宮羽盯着自己看,卻半晌不說話,擡着頭笑着看着他。
他看了兩位長老一眼,只是一個眼神,讓兩個長老幾乎是立刻就會悟過來,兩個老人輕嘆一聲轉身走了。
人走了,這裡便只剩下了他們兩人。
南宮羽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與她平視,“火兒,你不需要這樣。”
“我只是想要讓所有人認可,不可能你一直護着我,這次的事情只是第一次。那麼日後,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無數次。我只知道我若是不足夠變強,不能與你站在同一個高度,所有人都會想盡法子不承認我。”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給了她最堅定的承諾。
“好,都聽你的。”他難得如此去順一個人的意。他活了這麼二十多年,還未曾如此去思考過這麼去如何遷就別人,此刻他也爲這樣的自己感到了詫異。
他的手格外溫暖,讓軒轅火兒的心底一陣陣暖意涌上。嗯,雖然這樣想着,其實他們這樣也挺好的,就是一對再平淡不已的夫妻,反正只要這麼過下去,她也不在乎別的。
她擡頭對視上他的目光,微笑着問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
他挑眉,“是嗎?”
他起身,推着她往園子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園子裡中重的桃花樹都開了,不知道你喜歡不?”
“桃花樹?”軒轅火兒愣了一下,很疑惑,爲啥他會突然提到了桃花樹,雖然桃花樹的確是她最愛。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的呢?
她擡頭看着男人如玉的面龐,他的表情平淡無比,看不出任何的不對勁。
“你怎麼會突然……”
“聽凌傲雪說起,便命人種了。”他也不再多說,直接了當。
這話讓軒轅火兒又是一怔,詫異萬分。雖然她知道皇嫂可能會偷偷說,可是他會真的這麼做,這纔是讓人很詫異。她和他之間其實瞭解不算太多吧,畢竟,她也很多都不瞭解他的喜好,可是這會兒他這麼說,讓她的心情莫名變得愉快了。
南宮羽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嘴角的弧度也微微上揚了幾分,“火兒,我帶你去看看。”
她點頭,非常乾脆。
被他推着往桃花園去的時候,就瞧見了滿地的桃花,桃花花瓣灑落在地,鋪成了粉色的地毯。
“南宮羽,嗯,你說,我這腿要多久才能好呀?”
“不用擔心。”
她撇嘴,他竟然故意避過說不用擔心,她並不喜歡這個答案呀。雖然她知道,他這樣的話語,只是在安慰她,可是她爲啥會有一種不會好的錯覺?
雖然只是摔斷了腿,可是聽說挺嚴重的,畢竟骨頭都碎了。
她不是沒有知覺,只是當初一開始落入這個身子的時候沒有知覺,這會兒知覺可是太明顯了,畢竟當時也沒有察覺到,那種很奇怪的疼痛,折騰着她有時候都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火兒,有我在,不要每次都懷疑?”他伸手摘下一朵桃花遞給了她,“你是我的妻,該相信我。”
軒轅火兒怔了怔,最終低頭笑了笑,不說話了。
該是相信他,自然相信他,只是她有些等不及罷了。不過按照他這種說話,她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
日子很平淡地過去了,自從回到了這個身子後,軒轅火兒發現自己整天都過着毫無壓力的生活,每天就負責吃吃喝喝睡睡,啥事都不用擔心。
隨手拿下一本書籍來閱讀,都是龍族的字體,她壓根一個都不認識。
龍族的字與外界的字差距很大,她不認識也是正常,只是這麼下去真的會被憋死。她想到了師姐,便讓一旁近身保護她的黑衣人去把紅月叫來。
不過一會兒,紅月就被叫來了,她一跨入,輕哼了一聲。
“你這丫頭,讓我丟下生意跑過來做什麼?”而且最可恨的是被一條龍給抓過來的,這實在太丟面子了。
“師姐,你帶我去你的店裡走走吧,我實在太無聊了。”
紅月猶豫地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兩名黑衣人,畢竟黑衣人是南宮羽的人,這兩人要是跟着挺麻煩的。
軒轅火兒幾乎是立刻就知道她眼神的意思,她轉過頭來對着黑衣人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吧,我和師姐一同出去。”
兩名黑衣人點頭,既然不能明着跟着,暗裡跟着總行吧?反正要是突然跟丟了族長一定會要了他們的命,他們可不會嫌棄自己活得命太長了。他們可還要留着命爲龍族效勞呢。
軒轅火兒剛點頭,紅月就推着她往外走。只是還未走多久,就被那一身紫袍的男人給截住了。
被突然的男人擋住了去路,軒轅火兒隱約覺得這個男人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要阻止她。她有些無奈了。
男人身上的冷氣四溢,感覺到他身上那濃烈的冷氣,讓紅月都暗自嚥了咽口水,甚至都不敢去擡頭對視了。
“我看……我還是先走好了。”紅月暗自嚥了一口口水,覺得這會兒若是執意要帶走軒轅火兒的話,她肯定要被弄死了。她只能默默地退出去。
軒轅火兒撇撇嘴巴,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
“想出去,可以叫我。”待紅月走了,他這才走近她,淡淡出聲,“下次不準再做這樣的事情。”
軒轅火兒擡眸對上他的眼神,“可是你這樣霸道是不是不太好?”嗯,雖然霸道的確是他的個性,也是她喜歡的,可是這個時候她竟然覺得自己好像少了一點人身自由。
女子的目光有些小小的倔強,他略微蹙眉了幾分,“我陪你。”
“……可是族長日理萬機,哪裡有那麼的時間陪我啊?”軒轅火兒嘟了嘟脣瓣,其實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自己的聲音中那藏着的那點埋怨之意。
他聽出來了,嘴角的弧度越發明顯了,他大抵是明白她這意思是,埋怨他冷落她了?
“火兒,你可以跟我說清楚,我可以多花些時間來陪你。”他輕輕說道,卻是不等軒轅活兒回答,兀自推着她的輪椅往外走去。
兩名黑衣人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覺得他們是不是眼花了,竟然瞧見了他們的主子竟然用如此溫柔的神情對一個女人說話那神情溫柔地簡直要滴出水來,簡直是讓人羨慕不已。
軒轅火兒卻是一點都未曾察覺到,反倒是覺得這是心安理得的事情。
輪椅這麼往外推去,一路上讓不少人都轉過頭來看着,不免有些驚奇地發現他們的族長竟然推着一個女子往外走去,而且那神情,簡直是不像是他們的族長,初見還以爲他們的族長是換了一個人呢。
軒轅火兒感覺到大家目光的熾熱,她略微有些覺得尷尬了,她轉過頭來對着南宮羽說道:“南宮羽,你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啊?”
“哪裡招搖?”他並不覺得。
聽着他平淡的語氣,軒轅火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最終無奈地撇嘴閉上了嘴巴,好吧,瞧着他一臉坦然的神情,反倒是顯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的樣子了。
一路上受到無數人的目光洗禮,軒轅火兒也是深深覺得自己被這樣的眼神給狠狠剜了一路了。
不少女子都用極爲厭惡的目光看着她,那眼神充斥着濃濃的厭惡和不屑嘲弄之色。
大抵也是覺得她軒轅火兒不適合他們的族長。
這麼一路推着往前走去,忽然從前方竄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在前方不知道怎麼就摔在了地上,聽得那少女哎呀了一聲,悶哼了一聲。
軒轅火兒蹙眉,卻是感覺到推着她輪椅的人停住了前進的步伐。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少女尷尬站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而尷尬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卻是小心翼翼地掃視着南宮羽,那眼神帶着一點羞澀和不好意思。
瞧瞧,剛出門就惹來女人了,這男人比女人還禍水。
軒轅火兒輕哼了一聲,那神情充斥着她濃濃的不滿之意。
“怎麼了?”南宮羽輕輕出聲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寵溺,只是這樣的寵溺讓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
軒轅火兒未曾說話,只是淡淡掃視着前方的少女,輕輕說道:“姑娘可曾受傷?”
那少女輕輕搖頭,有些尷尬地搖頭,不敢再去對視上南宮羽的表情。只是目光落向軒轅火兒的時候,表情有些複雜。她緩緩握成拳頭,暗自退到了一邊,讓他們過去。
馬路中央很自覺地被讓出一條道來,這條道路上被人都清空了,所有人都用目光注視着他們。
“去哪裡?”男人出聲問道。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坦然的,更何況在這麼多的目光中,他坦然地有些詭異了。
軒轅火兒低垂下眼簾,輕輕咳嗽道:“我也不知道,你隨意。”
遠離了的人羣之後,她才微微放鬆了一些,那種不自在也蕩然無存了。她伸手輕輕拉扯住他的衣袖,“我這腿什麼時候會好呢?”
其實這些日子,她問過很多次了,並且總是得不到他的回答,好像每次都是得到一樣的回答,讓她很無奈。
她轉了轉眼珠子,忽然拉住了他,“我們回去吧,也挺無趣的。”嗯,其實她是想着這些日子都未曾洗一洗了,還不如回去自己冷靜一下。
這丫的,出來實在太招搖了。
男人從善如流,完全順着她。推着她的輪椅往回走,再次受到了無數人的矚目。
回到屋子裡,軒轅火兒就吩咐了一旁的侍衛和丫鬟,“我要洗一下,麻煩你們幫我準備一下熱水。”
南宮羽的眼眸微微暗沉了幾分,“嗯,去準備。”
“你跟着我做什麼?我要自己動手洗一下了。”南宮羽還站在屋子裡沒動,軒轅火兒隱約覺得不對勁。
“你不方便。”他輕輕說道,語氣很平靜。
軒轅火兒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我挺方便的。”丫的,總不可能告訴他,她其實真的有些害羞了,更何況難道讓他親自幫她洗?太不好意思了。
可是南宮羽的臉上沒有一絲拒絕的餘地,回頭給了一旁呆滯的丫鬟和侍衛一個眼神。
僕人感受到族長那般可怕的目光,頓時嚥了一口唾沫,退了出去準備。
“南宮羽?”軒轅火兒等了半天,發現這個男人還站在屋子裡沒有動。她覺得,估計這個男人真的是打算親自動手了,可是她還是覺得非常尷尬啊。
男人上前來,將她從輪椅上抱起,“嗯,我幫你。”他完全不等她的反應,將她抱到了牀榻之上放着。
軒轅火兒的臉更紅了,此刻臉上那片緋紅之色,反倒是顯得越發迷人了。南宮羽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眸中的光彩越發暗沉了幾分。
“火兒,你再這樣看我,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麼。”他低首,輕啄了一下她的脣瓣,只是這麼淺嘗輒止顯然不是他想要的,只是柔情蜜意的吻,卻是讓他吻得很深入。
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小手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襟,半晌都回不過神來。她知道他這樣的表情和反應,可是這樣讓她很緊張。
之前他們翻雲覆雨,她是借酒膽,後來就再也沒有過。
可是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總歸還是有需求的,只是這麼長久以來,他都忍住了。
“我自己來……”好不容易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的手卻是毫不猶豫地開始給她寬衣解帶。她嚇得一把握住了他的大手,她還真的害怕會出什麼意外。咳,更何況待會兒她要光着身子。
南宮羽不悅地蹙眉,“乖,聽話。”
讓她怎麼聽話啊,她現在感覺自己要被他給吃掉的錯覺呢?
“我的腿不能沾水是不是?”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輕輕點頭,算是回答她,然後再也不等她猶豫,極爲快速地給她將衣裳全數剝乾淨了。
軒轅火兒的臉更紅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她甚至都覺得,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
五個月後。
屋子裡,氣氛有些詭異。
“她的腿如何了?”天長老一推開門來,就氣勢洶洶地問道。
大概也是時間太久了,她已經在牀榻上躺着好幾個月了,她也覺得有些疲倦了。其實她不敢下牀走路,疼痛其實早已沒有了,腳上的知覺也漸漸變得有些熟悉了。
南宮羽坐在一旁正在看書,聽見這聲音,只是輕輕蹙了蹙眉頭,很快就撫平了自己的那眉頭,淡淡道:“還有些時日。”
“你不會是騙我吧?她說不定腿都好了,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她起來通過考驗?”
男人擡眸,那雙紫眸中充斥着一絲冷意,那冷意在眼底很快平復,冷冷道:“長老認爲呢?”
“小兔崽子,你出來,我跟你說話。”地長老看了一眼軒轅火兒,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怒火,這才緩緩說道。
軒轅火兒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們幾人走出去,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她其實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腿其實都好了,只是因爲南宮羽故意不讓自己知道?
她掀開了被褥,看着那還包紮着繃帶的雙腿,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她有些害怕,可是又隱約期待着,那踩在地上的剎那感覺,一定會很美好吧?
四處觀望了一下,她終於是鼓足了勇氣,踩在了地上。
門在這時候被推開了。
“你做什麼?”男人的臉色帶着一絲陰鷙。
軒轅火兒感覺到自己好像做了壞事被抓包,頓時有些尷尬了,“我只是……只是好奇而已。”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能夠怎麼表達自己。
“火兒,這種事情不要再做了。”南宮羽蹙眉,將門關上。
“你告訴我,我的腿其實好了對不對?”她隱約可以猜測到他爲什麼要把她一併瞞着。這麼久了,其實她的腿,真的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對勁,更何況龍族的藥效實在太好,她每天都被照顧地這麼周到。
南宮羽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其實我也知道,你是擔心我過不了他們的考驗是不是啊,可是如果這麼一直躺着,我就真的快成了一個廢人了。我想,你並不希望我這樣吧?”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雙紫眸裡倒映着讓人看不懂的光。
軒轅火兒擡頭對視上他的眼睛,“而且我們現在都不算是正式的夫妻,你覺得我和你之間這麼下去,可以嗎?”
“有何不可?”他突然出聲。
她微微一怔,輕哼了一聲,“你不會是不想負責任吧,我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迎娶,更需要堂堂正正地拜堂,我們必須要在一起的話,就要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他挨着她坐下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火兒,你的腿是好了。”
果然,她就知道。
平日裡這個男人總是動手抱她,她不管做什麼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爲地照顧,甚至還包括……洗澡。
她大白天的想到了這個,臉色越發紅了。
這個丫頭臉色這麼紅,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南宮羽上前來掐了掐她的臉蛋,“在想什麼?”
“呃,沒什麼啊,我只是在想別的事情。”軒轅火兒輕咳了一聲,“好吧,我現在可以試一下走路嗎?”嗯,這還是談正經事比較重要吧?
可是男人眼底的笑意被她盡收入眼底,讓她都不敢去想。
就這麼直直對視着,有一種被他給調戲的錯覺。
“火兒,你在想什麼,臉這麼紅?”他的手輕輕拂過了她的臉頰,掌心感受到的溫度,讓他微微被迷惑了。是了,很想把她佔有,可是卻又不能真的把她給壓在身下。
之前是真的隱忍,後來又擔心她會察覺到什麼,所以纔沒有。
這一刻,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了,他似乎都不再隱瞞什麼。
下巴被他的手給輕輕挑起,她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目光,暗自嚥了咽口水,“你想做什麼?”
“火兒,你說呢?”他低首,覆在了那張紅脣上。
嗯,雖然之前一直想要這麼做,可是這會兒,心裡的那個聲音卻是叫囂着,讓他趕緊將她給……
她沒想到他突然就親了,非常措手不及。可是又沒有理由反抗,乾脆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迴應。
下一刻,屋子裡的氣氛就微微上升了幾分。
小手都有些調皮地探入了他的衣襟中,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你又調皮了。”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軒轅火兒眼底漸漸染上了笑意,“南宮羽,你故意瞞着,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爲你想故意佔我便宜呢?還有啊,我明明可以走路了,你卻不告訴我,是趁機時刻抱着我對不對?”
“嗯,不然呢?”他一點都否認,這態度真是乾脆地讓她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她輕哼了一聲,略微有些不滿,“南宮羽,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她以前聽皇嫂說過,皇嫂經常會說皇兄很卑鄙,那時候她覺得這樣的話說出來讓她這個外人聽着很奇怪,可是這會兒,她深深可以理解她的皇嫂爲什麼這麼說了。
“是嗎?我還可以做得更卑鄙,只是沒做。”他輕輕說道,聲音略微暗啞了幾分。
伴隨着他的話音剛落,身上的衣衫就這麼別他給退去了。
她睜大眼睛,“喂……唔?”
“不許叫我喂。”他警告的聲音堵住了她的所有話語,不給她一絲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