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 趙一鳴來了
裳認爲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能讓孫姨娘有開口求自己那些湯湯水水,鮮果乾果便都派上了場:只要孫姨娘想開口說話,畫兒或是侍書便會搶先塞些什麼到她嘴裡。
孫姨娘好不容易又吞下了嘴裡的東西,再一次找到機會想開口,門外卻進來個小丫頭回話:“趙大娘帶着大夫們過來了。”
侍書和畫兒相視一笑,各自把手中的點心盤子放了回去。
紅裳笑眯眯的看向孫姨娘:“好了,大夫們到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有什麼病兒是我們家治不起的?我先避一避,一會兒再來看你。”
孫姨娘急急的道:“夫人,我”侍書眼疾手快,取了一塊蘋果便塞進了孫姨娘的嘴巴里,然後笑得眉眼彎彎的說道:“大夫這就要進來了,我怕姨奶奶口乾說話艱難,多吃兩口水果會好些。”
紅裳站了起來,聽到了孫姨娘的那一聲兒呼喚起,轉頭笑着看向她:“你不用擔心,不管什麼病兒,一準兒能治的好。”然後回頭又吩咐道:“侍書、畫兒,你們在這裡好好侍候着。這屋裡的人啊,真是不讓我放心,哪裡會伺候人?”說完,紅裳不再理會孫姨娘,扶着一個小丫頭的肩膀轉到後面去一側的小花廳了。
侍書和畫兒命屋裡的小放下了孫姨娘牀前的帳幔,然後把孫姨娘的手安放好,便轉到了牀後面了。
小丫頭這才請大夫進來:大夫當然是一個一個進來的。孫姨娘躺在牀上,急得不行卻無法可施。
夫們請脈時,也過是問些什麼時候睡不着的,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啊等等;這樣簡單到不能簡單的問題,孫姨娘卻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容易,七個大夫都請完了脈,侍書和畫兒自牀後轉了回來,打開了牀上的帳幔:“姨奶奶透透氣兒吧。”
孫姨娘知道現在如果能和紅裳說清、認錯兒。還來得及。所以她急急地問道:“夫人呢?”
畫兒一面善地笑容:“夫人就來。姨奶奶少待。”話得客氣。可就是沒有告訴孫姨娘紅裳倒底在何處。
孫姨娘掙扎着想起身:她現在就去找夫人。就算是跪一天也要讓夫人原諒她。
侍書和畫連忙上前扶住了孫姨娘。不過她們二人手上用力又把她按回了牀上躺下:“我地姨奶奶啊。您想要什麼吩咐一聲兒就是了。”
孫姨娘急得額頭上起了一層細細地汗水:“你們讓開!”她顧不得許多了。現在要見到夫人請罪纔可以。
孫姨娘着惱。可是侍書和畫兒卻不着惱。兩個人說道:“姨奶奶。我們哪裡服侍地不對了。您就說。千萬莫要氣到了身子。您現在可是在病中。”
孫姨娘惱得一把推到了畫兒身上,畫兒被她一下子推到在地上,頭無巧不巧的撞在一旁的椅子上,發出了“咚”地一聲兒響。
侍書撲過去驚叫起來:“畫兒,畫兒!”
畫兒疼得不輕,她也沒有忍着,眼淚一下子便涌了出來,卻也不大聲兒哭鬧這個丫頭是極知道分寸的人。
孫姨娘在牀上已經呆愣住了,她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了:如果是她的丫頭,她纔不會當回事兒,問題這是夫人地丫頭!她打了夫人的丫頭,同打了夫人有什麼區別?這下子事兒可就鬧大了。
孫姨娘正自發呆,紅裳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什麼事兒?姨奶奶病着,你們鬧什麼呢?”隨着聲音簾子打開了,第一個進來的人卻不是紅裳,是趙一鳴。
孫姨娘看到趙一鳴先是一喜:老爺來了太好了!然後心裡又是一驚:如何給老爺說今日的事情,才能讓老爺只憐惜她,而不會怪她呢?
孫姨娘一面想着心事兒,一面起身下牀要給趙一鳴見禮;但是趙一鳴卻沒有看她,他看向了地上的畫兒:“這是怎麼了?”他在問侍書。
侍書擡頭,先看了一眼紅裳,然後才輕聲道:“有什麼,只是、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趙一鳴看了看畫兒,輕輕的重複了一遍:“不小心摔倒了?”在屋裡的平地上,不小心摔倒了?趙一鳴看了一眼侍書,又看了看孫姨娘:屋裡地兩個人都不似會推倒畫兒的人。
侍書低下了頭,扶着畫兒站了起來一起給趙一鳴見禮:“見過老爺。”
趙一鳴嗯了一聲兒,然後看向畫兒道:“先去廂房讓大夫們看看沒有大礙吧?一會兒再說其他。”不過一個丫頭摔了一下,在趙一鳴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所以他問過也就算了。
紅裳自進門兒便沒有說話,走過去仔細看了看畫兒的頭沒有什麼事兒,她才放下了心;然後,紅裳又小聲兒的問了畫兒幾句話,才讓小丫頭扶了畫兒出去看大夫了。
畫兒出去後,紅裳擡頭看了孫姨娘一眼,她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寒光。紅裳卻什麼也沒有同孫
,只是問侍書道:“讓你們在屋裡好好伺候姨奶奶,麼伺候的,居然好好的立着就自己摔倒了。”
紅裳把“好好的立着”幾個字說得有些慢,她這是明知故問。侍書委屈地看了一眼娘,然後低下了頭答道:“是婢子們的錯兒。”卻不答爲什麼摔倒了。
孫姨娘心裡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兒:叫畫兒的丫頭,夫人看起來很疼愛她的樣兒,聽夫人主僕們的話,自己今兒可真是和夫人結下了仇!
孫姨娘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趙一鳴,心裡才輕鬆了一些:還好,老爺及時趕到了;一個丫頭罷了,想來老爺不會當作一回事兒的,而且今兒地事情應該不會鬧到老太太面前去了,實在是老天有眼啊。
趙一鳴走到孫姨娘的身邊兒,伸手探了探孫姨娘地額頭,發覺她體溫正常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就坐在了孫姨娘地牀上。
紅裳看趙一鳴孫氏一副憐愛的樣子,心裡一陣不舒服。她調看了目光,嘆了一口氣兒對侍書道:“罷了,眼下你們姨奶奶地身體要緊,先不說你們的事兒了。你出去問問大夫們可寫好了方子,是怎麼說的?”
侍書答應着福了一福轉出去了。紅裳又看着孫氏嘆了一口氣兒:“以後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記得使個人來回我,不然像今日似地這麼忙亂,說不定就有什麼地方照顧不到;我們自己人倒也罷了,萬一讓大夫們看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趙一鳴聽到裳的話,仔細的看了看牀邊兒地孫姨娘,發現她面色的確有些蒼白,便柔聲道:“你倒底是哪裡不舒服?身子不爽快爲什麼也不使人說一聲兒呢?”說到這裡趙一鳴頓了一頓,看了一眼另一側坐在椅子上的紅裳:“你身子不爽不是你的錯兒,但不同你們夫人說一聲兒,鬧得如今勞師動衆就是你的不是了。”
一鳴這是在替孫氏開脫,紅裳當然聽得出來
紅只感覺心裡一陣苦澀:趙一鳴顧及到自己的面子,可是又心疼他的小妾,所以纔要和一和稀泥嗎?他看來就是要過妻妾和睦、其樂融融的日子啊但他可替自己着想過?
就在這一時,紅裳忘記了趙一鳴是一古人,他如何只想過一夫一妻地日子才真是不正常呢。
紅裳掃了一孫氏,想起了宋氏,更是一陣委屈氣惱:趙一鳴真得不知道,他的這些妾室如何給自己下絆子嗎?紅裳本來熱了三分的心,在這一刻忽然冷了回去。
紅裳用淡淡的語氣答道:“夫君,現在讓姨娘好好將養纔是,其它日後再說也不晚。”
趙一鳴點點頭:“夫人說得對,夫人說得對。”聽到紅裳明顯淡了下來的語氣,他有些詫異的看了看紅裳。雖然紅裳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但他還是有些訕訕的他忽然感覺好似做了什麼對不起紅裳的事兒一樣。
趙一鳴其實並不是有心要偏向孫氏,他只是看到孫氏病倒在牀上,而紅裳卻爲地病兒忙裡忙外,怕紅裳心中對孫氏有病卻不回報的事兒不滿,日後爲妻妾不和種下根兒,所以纔出言想打個圓場兒他不過是想一家人能和和樂樂的罷了。
最重要的是,他並不知道孫氏是在裝病,所以纔會想小事化了。
孫姨娘聽到趙一鳴的話後,她地心卻落回了肚子裡,她感覺自己一直以來想得沒有錯兒:老爺的心還是向着自己地,有老爺在,自己什麼事兒也用怕。
侍書這個時候打簾子進來了,臉上帶有三分氣惱。侍書先對趙一鳴福了一福,然後對紅裳又福了一福,看了一眼孫氏纔開口道:“大夫們都說姨奶奶身子極好,沒有什麼毛病兒,根本不可能病倒了!所有的大夫都說姨奶奶地身子調理的極好,沒有哪裡有不對。”
原來孫氏因爲上一胎滑了以後,怕日後再有胎也保不住,極注意保養,飲食與休息上都極爲注意,所以身子調理地極好不想今日卻成爲了把柄兒。
紅裳的臉色一下子便變了,趙一卻只是有些奇怪:“沒有病?”
侍書很確定的說道:“沒有病。
”
趙一鳴道:“沒有病很好,不過剛剛真是嚇了我一跳。”回頭看到紅裳一臉的氣惱:“夫人?你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生起氣來了?孫氏無病不是正好嘛,家宅安寧是好事兒啊。”
紅裳看了一眼孫姨娘,甩了甩袖子,咬了咬嘴脣兒悶悶的說道:“無病當然好,、只是,夫君您還是問孫姨娘吧,讓她同您說會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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