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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紅裳和金氏推辭的餘地,康王府的小王爺把話說完後便起身告辭了,話說得極爲、好聽:“今兒一飛兄弟不在,小王便不打擾嫂夫人們了,改日小王再登門拜訪。”
紅裳和金氏還在地上跪着呢,聽到小王爺爺要走便起身相送;不過孕婦的行動總是緩慢一些的,等她們自地上站了起來時,小王爺那裡已經走出了屋門。
紅裳妯娌二人只能相對苦笑了一下,只得緊緊追上去相送;至於康小王爺的心意,她們能說什麼呢?人家可是王爺,好心好意給你送個伺候的人——這是賞你呢!你敢說不要,是不是瞧不起康王府啊?
所以,紅裳和金氏就算有機會推辭,但也不敢堅辭不受的。此事只能等趙家的男人們回來後一起商議對策了:這並不是紅裳或是金氏能夠應對的事情。
送走了小王爺後,金氏掃了一眼紅裳身邊的丫頭,心頭便有了一些明悟;她先把丫頭婆子們都趕了出去才道:“嫂嫂,畫兒那個丫頭……”
紅裳聞言便知道已經被金氏看出了什麼,便嘆息着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畫兒是老太太的人,在我們府上長大的,根本不可能會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的人是康王府的小王爺纔對。
金氏想了想:“畫兒當然沒有問題。我想想啊,畫兒是買來的吧?我好似聽說她來的時候。不是一個人的樣子;嗯,好似是母女二人一起進得府。”
紅裳挑了挑眉:母女二人?怎麼從來沒有聽畫兒提到過她的母親呢?不過,她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道:“有這樣的事情,我倒不曾聽人說起過。眼下也只能看看情形再說了。就算康王府的小王爺是衝着畫兒來的,卻也不是說我們交出畫兒就能保得平安了。”
紅裳就怕趙府的主子們要息事寧人犧牲畫兒:她是絕不會同意的,一定要保得畫兒平安纔可以。
金氏看着紅裳似笑非笑的道:“嫂嫂這話好沒有意思!畫兒可是你的人,小王爺也不能強搶民女不是?換作是菊意幾個人,我也不會容人作踐她們的。”
紅裳被金氏說得臉上一紅:“是我說得話外道了,槿柳莫怪啊。( 棉、花‘糖’小‘說’)”她只是關心則亂,所以纔會說錯話。
金氏只是一笑便作罷了。她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要同紅裳商議:“小王爺真使了人來。我們如何應對?放一個我們不知根底的人在身邊,想想便心裡不舒服。”
紅裳苦笑:“人來了倒不算難應對;可是現在我們府中還有一個隱在暗處的人,天知道她會不會利用康王府的人生事兒!這還只是其一。”
金氏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這個我也想到了,只是嫂嫂說這只是其一?而且康王府的人並不好應對吧?”
紅裳撫了撫發角:“王府的人當然得罪不起,所以高高的供奉起來也就是了,她們如果還不老實,那就把讓她們送到許媽媽的手下做事兒好了——想來許媽媽總是有法子的。”
金氏聞言看了一眼紅裳:“許媽媽?倒是個好人選。只是她能信得過?”
紅裳只是點了點頭:許媽媽的事情已經同於鈞說過了,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金氏稍稍舒展開了眉頭:“隱在暗處的人就算想要動手,有許媽媽在一旁看着應該不會有什麼大錯兒纔對;只是嫂嫂其它的擔心是什麼?”
“唉——!也沒有什麼,也許是我多想了。”
趙府有筆印子錢的事情,而這個事兒是不能讓人外人知道的,康王府的人可不就是外人?只是紅裳不想讓金氏太過擔心,所以隱下沒有再提。
紅裳回到房裡時,看到一臉蒼白的畫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沒有事兒了,人已經走了。”
畫兒只是輕輕一福。卻咬着脣兒什麼也沒有說:她知道,她已經不能瞞太久了。
“不過康王府這兩日要賞幾個人給我和二夫人用,說是有經驗的嬤妨。”紅裳接着說了下去。
畫兒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猛然擡頭:“康王府要賞人給太太?”
紅裳看着畫兒輕輕點頭。
畫兒身子立時便晃了幾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侍書和魚兒立時過去扶住了畫兒:“畫兒,你信不過他人,還信不過太太和我們嘛?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吧。一定可以解決的。”
畫兒卻只是連連搖頭,任淚水一滴一滴的滾出她的眼眶,就是咬緊了牙關不開口說一個字。
紅裳看畫兒的樣子,知道她還是不想說,便輕輕一嘆道:“你們幾個不要難爲畫兒了。我想,康王府的人並不能確認他們要找的人是畫兒纔對,不然就直接來要人就是了,不用彎這個大的彎子。所以,只要畫兒鎮靜自若,康王府的人來了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只是紅裳也明白,畫兒的事情怕是拖不了太久:康王府現在已經着急了。
紅裳看了看畫兒心想:也許應該問一問哥哥——康王府最近都在忙些什麼,說不定就能知道康王府的小王爺爲什麼一定要找畫兒了。
晚上,於鈞和趙一鳴回來了,可是紅裳沒有同他們提康王府的事情,因爲他們回來時已經吃得大醉,根本不能議事兒了。
老太爺和老太太回府的時辰也不早,最終紅裳和金氏只好決定明兒一早人齊了再議,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趙一鳴和於鈞吃醉了當然是因爲他們太過高興:魏將軍的夫人有喜了!
魏將軍不能有後的心病終於解開了,而於鈞和趙一鳴也就成了魏將軍的“恩人”,所以三個人的交情一下子變得與衆不同起來:不單單是深厚。
第二日一早醒來,趙一鳴便聽紅裳說起了康王府的事情;聽完後他摸着下巴:“賞幾個有經驗的嬤嬤給我們?嗯,康王府的人到我們趙府來要圖謀什麼呢?”這始終是趙家的人想不明白的。
紅裳苦笑了一下:“來找一個丫頭唄。”
趙一鳴回頭看紅裳:“大張旗鼓只爲了一個丫頭?康王府勢大是真,可是康王府的小王爺們可不是紈絝,他們也不會爲了一個女子就如此做——萬一被康王爺知道,他們就不怕被關到莊子上去?”
紅裳聳了聳肩膀:“那我就不知道了。”頓了一下紅裳看向趙一鳴道:“近來康王府都在忙些什麼?或是朝中有什麼大事兒嘛?”
趙一鳴失笑:“就算是有,也同這事兒無關啊。”一個小丫頭,如何能同朝廷大事扯上關係。
紅裳無奈的一笑,催促趙一鳴起牀:不能讓老太爺等他們夫妻。
聚齊一起議事,趙家的人也並沒有其他的法子,他們只能謝謝康王府的厚賜。
趙一飛心情卻極爲不好:康王府居然陰魂不散了!
於鈞聽說康王府的小王爺要賞人給紅裳後,眉頭卻皺了起來:康王府,要找一個趙府的丫頭——這十分有意思啊;此事兒他要好好查一查,說不定能自其中發現什麼陰謀也說不定。
魏太姨娘的眉頭快要擰成了一個字,她的眼中有了明顯的懼意:爲什麼一向不起眼的趙府,現如今不但搭上了一個將軍,還攀上了王府呢!
魏太姨娘本來要利用薛氏生事的,可就是因爲魏將軍到趙府做客,讓她一下子驚慌了起來,所以一時之間沒有動手;雖然後來知道了魏將軍同於家的關係,不過魏太姨娘也不敢掉以輕心:人家將軍待趙一鳴極好啊。
但今天康王府的小王爺居然也親自到了趙府,讓魏太姨娘更爲震驚;
如果只是小王爺來府上走動走動原也沒有什麼;魏太姨娘知道趙家的人一向謹慎,從來不同王爺們深交的,所以不需要因爲趙家的人結識了王府的人而心生顧忌。
可是康王府的小王爺這一次到趙府上走動卻有些不同,不但送了厚禮,聽說還要送幾個嬤嬤過來:康王府難道要籠絡趙府?
只是趙府憑什麼入了康王府的眼呢?魏太姨娘百思不得其解。
香草輕輕的進了屋,她輕輕的道:“奶奶,我們的人已經傳了信兒來;康王府的小王爺來了之後,我們府中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太太和二夫人院子裡的事兒,我們是探不到的;不過倒是有人聽薛家的人講,康王府的小王爺好似是看上了我們府中的某個丫頭。”
魏太姨娘聞言猛得擡頭:“薛家的人說的?”頓了頓後道:“快些想法子通知人仔細的去查清楚;對了,那個康王府的事情記得也要說一聲兒。”忽然間又想起一事兒:“薛氏的八字查得如何了?”
“回奶奶的話,時辰還不知道。不過就算如此,現如今我們得到的八字,與府中得到的相比,除了年號相同外,月與日都是不對的。”
“假的?”魏太姨娘倒並沒有太過意外:“她倒是對做假情有獨鍾!”
香草只是鄙夷的笑了一下,然後道:“奶奶,已經過去了月餘,薛氏現在就如奶奶所料知道自己的處境了;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
女兒肺炎了,唉——。今天這一章更得太晚了,對不起親們了,而且今天只能更兩章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