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爲首者鐘有雁乃是打通了十二正經,後天小成的高手。
這樣的實力,只要軍功足夠,可以輕易兌換一個校尉之職。
另外三人,同樣不弱,雖沒有完全打通十二正經,晉級小成,卻也有打通了八九條的人物,真氣頗厚。
在軍中當然也有資格兌換校尉之職,尤其是現在,軍中的中低層軍官傷亡慘重,更是輕易。
但現在這幾人卻沒有那般行事,極有可能就是故意在這裡堵自己了。
簡而言之,他們背後有人,不言自明,便是張之林。
“張之林,看來你要死!”
李知魚目中寒光一閃,念頭起伏:“還有那一個女人,究竟是誰……”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飛快轉了一圈,隨即按下。
他大步踏出,冷喝一聲:“想給我找麻煩,就不要怪我下手了!”
鐘有雁嘲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嗖!
李知魚神容沉靜,彈指而出,掌間晶瑩一片,急電般射去,瞬息已經控制住了他胸前大穴。
其間是那麼柔順,完全沒有激烈的感覺,天蠶真氣在空氣中的聲音卻彷如樂章,晃人眼目,更衝入其體內,封鎖穴道經脈!
鐘有雁本來要施展雷霆手段,但棋差一招,真氣被制,真力竟提不起來,只能任人魚肉。
啪的一聲,李知魚的手掌狠狠甩在了鐘有雁的臉上,一下將之擊飛倒地。
“你,你,你這是什麼實力……”
鐘有雁早已準備好了交手,卻仍被李知魚的實力和奇異手段驚住。
不光是他,那些看好戲的人當然也目瞪口呆。
身後那三人立刻大怒上前,紛紛之戰自己的絕活。
聯手之下,卻依舊沒有敵得過李知魚一招。
紛紛擊敗落地,咳血連連。
“你們太菜了,連我一成的實力都接不住,你們在驕傲什麼……?”
李知冷笑一聲。
他在天蠶變世界戰鬥無數,即便是後天絕頂的人物都殺過,臨敵經驗豐富,當然可以一擊必殺。
軍中禁止私鬥,但上級教訓下級,這當然沒有問題。
但殺人就不合適了,尤其是現在,殺人立威只能令這些人兔死狐悲,乃至聯合反抗,實在沒有令之臣服來得妙。
“張之林竟然給我假情報,可恨……!”
鐘有雁被身邊的人攙扶起來,抹掉了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縷懼色。
他實在沒有想到李知魚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自己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下!
“現在你們可服氣了?”
李知魚目光掃了一眼面前三十多位臉色蒼白的人,問道。
“服氣了!”
軍隊之中,強者爲王,單凡職位高者,無不也是實力高深。
這些人見識了李知魚的武功,哪裡還敢再放肆,紛紛低下了不屈的頭顱,應聲喝着。
“你們呢?”
李知魚盯着鐘有雁四人冷冷道。
這四人若還不識趣,他不介意暗地裡弄殘。
“服氣了!”
李知魚把手一揮,冷聲道:“全部拉出去,鞭笞五十!”
沒有一人敢於反抗,長滿荊棘的藤條,一下又一下鞭打在這三十七人屁股上。
一時之間,慘嚎不斷。
李知魚走在這些人的面前,緩聲道:“聽我話的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他,不聽我話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他從衣服裡面摸出了一本書冊秘笈,正是峨嵋內功。
“這是一本內功秘笈,你們有誰表現的好,我當然也不吝賞賜!”
“有功就賞,有罪就罰,我一向都賞罰分明!”
李知魚這一喊,不少人就露出了信服的目光,紛紛受到了鼓舞,腰板挺得筆直。
李知魚頓時大爲滿意。
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也是這個世界的起點。
信服上官,鐵板一塊的士兵,纔可指哪打哪,纔能有戰鬥力,爲自己某取更多的軍功和資源。
“化氣圓滿,是爲後天絕頂,貫通天地之橋,是爲先天!我還很遠啊……”
回到營房,李知魚感嘆一句,繼續水滴石穿的練氣之路。
嚴格意義上來講,後天練氣的修爲與先天之境並沒有多大聯繫。
溝通天地二橋,晉入先天之境。
只要領悟到了,機緣到了,哪怕是修爲低微之極,也能轉入先天。
寇仲,徐子陵即是代表,但寇徐一是由於悟性極佳,加之“乾孃”傅君焯之死,令得他們在大喜大悲之中獲得了明悟與開示。
不過,僅是有明悟還遠遠不夠,最關鍵的是兩人修成了“長生訣”上的神妙武功。
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奇緣,方纔造就寇徐二人的武道起步即是先天之境。
李知魚在武學上悟性絕佳,但要想悟通天地二橋,恐怕也是希望渺茫,關門造車絕不可取。
穿越異界,獲取機緣纔是靠譜的選擇。
時間如水一般,十五天流淌而過。
上午,天高氣爽。
李知魚和範黎正在營地操練士兵,演練兵器,戰陣。
戰在高臺上,是艱苦訓練的,還是偷奸耍滑的,李知魚看得一清二楚。
他又瞧向了那鐘有雁等四位後天人物,發現都老老實實的,不由點點頭,知道自己這半個月的教訓沒有白費。
隨即,看着士兵,有又着感嘆:“三天操練一次,還是太長了些!”
沒有哪一支軍隊是可以日夜操練的,除非是王牌軍隊。
普通的軍隊吃大鍋飯,油水很少,想要維持士兵的體力,就不能操練過急。
正常的是七天吃一次肉,操練一次。
當然也有十五天或者十天才操練一次的軍隊,那是因爲他們的軍官把肉食剋扣了。
哪裡都有這樣的軍官,不論前朝,還是現在的大商。
“看來,想要把他們培養起來,需要不少錢財啊……!”
錢財在哪裡都有用,在軍中,雖然看起來用不到錢財,但那只是普通人的見解。
錢財不僅可以招募兵卒,發放軍餉,也能賞賜士兵。
另一方面,有了錢財,士兵的伙食便可以提升,餐餐有肉食。
便可日夜操練,增長力量,普通的軍隊,也能練成精兵。
還有一個方面,有了錢財,便可以購買更好的丹藥,換上更好的裝備,還能去講武堂接受教頭的一對一指點。
這些都是錢財的作用,但現在的李知魚身無分文。
就在他想着的時候,一位小兵跑過來。
來到李知魚身邊,恭恭敬敬的遞上軍書,然後才離開。
“雲夢山,連雲寨……”
李知魚打開軍書,竟然是一紙剿匪令!
範黎掃了一眼,同樣露出了詫異之色:“這個雲夢山我知道,距離朝陽山數十里路,但這個連雲寨我就不清楚了,尤其是這剿匪令上說連雲寨劫持了一座山村,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歸屬地的城池派兵出剿,根本輪不到我們……”
李知魚蹙了蹙眉,心中升騰起了一種身不由己的鬱悶之情,道:“去準備出兵吧……”
他大拇指撫摸着下方的印章,不僅有統領的印章,還有講武堂印章,還有他的上級張之洞的印章。
在大商朝,這種軍書都是經過了高級軍官和講武堂的審覈,不去就是抗令,甚至有牢獄之災!
當然,在一些偏遠的地方,皇帝掌控力漸弱,各自爲政,又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張之洞,張之林,難道他們都是一個家族的?”
忽然,李知魚腦海內冒出來這樣一個念頭。
他當即吩咐手下,前往朝陽城裡打探關於張家消息。
對於這個張家,他實在沒有太多瞭解,僅僅知道一個已經是校尉的張之林,其他的一無所知。
這樣實在太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