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一次若不是有我在,你恐怕生死難料,以後需懂得張馳之道……”
李知魚收回了所有的真氣,朝前走了幾步,又看向了那巨大的陰陽池。
只見這陰陽池,已積蓄了大半池的洋流之力,照這樣的速度估算,再過兩個月,這陰陽池便能積蓄滿了。
“往後的日子,我便先將這半成品的潛龍打造完成……”
李知魚喃喃一句,身軀一動,竄入到了潛龍內部,研製“破態”、“滅態”。
他的腦海之中,原本便存在着潛龍的宏大圖紙,此刻又身具五劫天人的強大力量,再次改造起這潛龍,顯得遊刃有餘。
當然,這一座潛龍,乃是一座方圓百里的島嶼,系十二大州之祖脈,自然不是當初九州世界,秦嶺山脈那小小一座石山可以相比。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
這一天,李知魚自一個洞穴之內飛射而出,直入雲霄之間。
“破態,滅態終於是研製了出來,現在的潛龍,一旦動用滅態,會有多大的力量?”
李知魚微微思忖。
即便是他,也不能完全確定這潛龍的滅世之力。
“不過,按照當初傷態的威力,這滅態,恐怕直逼破碎虛空的力量吧……這樣一件神器,還能自如暢遊大海之間,進可攻退可守,簡直是移動的戰爭堡壘!”
李知魚元神出竅,看向了這一座潛龍,
只見潛龍聳立滄海,呼吸元氣,噴吐神芒,令其籠罩在一片紅色光芒之中,一動之間,煞氣沖霄,似吞噬萬物的惡龍。
“好,潛龍再此,我便無憂了!”
李知魚終於降落了下去,跟李子柒、秦末等人吩咐了幾句,而後化爲一道長虹,朝着神州飛馳了過去。
那神州之上,還有一些恩怨需要他去了結。
幾個時辰後,李知魚飛馳到了海州,降臨在了一座高山之上。
“奇怪,奇怪了,這元氣不是停留在神州,竟還在朝西流動……”
此刻,李知魚天人合一之下,感受到元氣的緩緩流動,微微一怔。
“元氣的變化,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李知魚皺起了眉頭,隨即,一縷元神念頭飛馳了出去,衝入到了雲霄之中,隨風而逝。
這一縷元神念頭很快穿越了海州,穿越了青州、揚州、定州,靈州、沙州、大漠、域外,卻仍能感受到元氣在朝西方流動……
不知道飛出了多遠的距離,這一縷元神念頭再度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
這一片大海,恐怖無邊,天空烏雲密佈,雷霆閃耀,巨大的風暴永不停止,無窮的罡風,切割一切。
這一縷元神念頭終是泯滅在了那狂暴的力量之中。
“那裡,難道就是典籍之中記載的極西之地,星宿海?”
李知魚隱約記得,在金鼎宗內的一本藏書之中,有過一兩句關於星宿海的記錄。
他最後還是搖搖頭,將這些發現放下,身形一動,進入到了一座城市之中。
天青如水,蔚藍湛然。
李知魚來到了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
這一座寺廟,站地極廣,極大,香客絡繹不絕。
這是海州聞名的大寺廟,四廟之一的城隍廟。
這一個宗派,既接受香火,又修煉武道,而且繼承了一部分遠古的道統,很是具備一些神異手段。
此刻,李知魚隨意踏入其中,看了看那城隍的雕像一眼,那一尊兩丈三的城隍老爺頭顱頓時砸落了下來,將供桌貢品全部砸爛。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位鬍鬚飄飄的老者剛剛自後院走出,便見此一幕,心下驚駭至極。
但緊接着,他似乎反應了過來,朝四面望去,厲喝道:“是誰,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挑釁我城隍廟?究竟是誰?”
老者眼神如狼似虎,身軀之上,綻放出來了強大的氣勢,竟然是一位先天境界的高手。
“先天境界的廟祝麼,地位不低了……”
李知魚望向了這一位老者,老者目光恰好與李知魚眼睛對視,頓時一怔。
隨即,老者眼睛中的精芒迅速消失,噗通一聲,砸落在地。
“出大事了,城隍老爺斷頭了!廟祝中邪了……”
在一片驚呼聲中,李知魚直接離開了這一座城隍廟,他已經從廟祝的記憶之中,知道了城隍廟的總部所在。
庭院幽寂,楓紅菊黃。
一座瞭望臺就建在園內正中央。
這座瞭望臺高達七層,站在最高處,足以將重重亭臺盡收眼底。
蕭勁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待在高塔上,天人感應,俯視一切。
在這裡,他就是天。
時值黃昏,夕陽餘暉散落,蕭勁又已登上塔樓,站在第七層高臺上。
但這次他卻再沒有以往的享受及愉悅,他站在高臺上,環目四顧,只覺得就連夕陽下的光輝都顯得異常刺眼。
刺眼的當然不是落日黃昏,而是兩口劍!
這兩口劍,一柄紫色一柄紅色,其劍氣已滲透劍體,寶光冷冽,鋒銳森寒之氣內蘊其中,一看便知其不凡,是江湖中人人夢寐以求的神劍,更是天下神州數一數二的名劍。
“飲血劍!”
蕭勁的眼睛已經收縮成爲了針尖般的一點。
他立刻認出了其中那一柄紅色的劍,心頭大驚失色,長嘯連連:“李知魚,是你,對不對,你爲什麼要殺我?”
聲音淒厲以及,那兩柄劍去勢一頓,似沒有那般凌厲兇狠了。
然而,劍氣還是到了蕭勁近前,綻放劍氣。
唰唰唰!
每一道劍氣的綻放都是那般的勾魂奪破,奇愧絢麗之中又充斥着綿綿不絕的殺機。
“你這是什麼手段,竟然能隔空御劍……”
蕭勁心神雖亂,但手中竟也出現了一柄利劍,利劍嗡嗡爭鳴,於凜冽劍光之中奏出鏗鏘金鐵戰音,就像是牽動着琴絃,琴音過處,絃斷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