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道不同,不相爲謀
“想想玉妹妹,膝下是有着大少爺,肚子再揣着一個侯爺的子嗣。可不是讓人真真羨慕啊。”李婉兒嘴裡說着什麼“羨慕”,可那眼神嘛,十足的表明了,跟羨慕沒有一絲的關係,那壓根兒就是“嫉妒”來着。
沈伊人對於李婉兒的作派,雖然心中是份外瞧不上的。可是,這會兒沈伊人倒是羨慕起來,李婉兒這張嘴啊,就是敢說呢。這不,心中不高興,馬上跟個炮仗似乎的,點燃了起來。
“李妹妹,誰讓玉妹妹肚子爭氣呢。這種事情,可能怨得了誰?要怪,也只怪各位妹妹,不像玉妹妹那般有福氣,懷了侯爺的子嗣。”沈伊人的話,說着似乎在爲玉雅開脫,實則嘛,聽了李婉兒的耳,卻像是沈伊人在**着她,幹些比較符合“暗中下手”的意思啊。
“對了,夫人,桑妹妹是不是快要生了?”李婉兒沒接着沈伊人的話,是那天馬行空般,給轉話題轉到了府內,芷雨居正大着肚子的桑姨娘頭上。
沈伊人正準備讓李婉兒去玉雅那兒,試試水深如何呢?沒曾想,這李婉兒倒是一個思想過於跳躍之人。以至於,對於李婉兒的突然問話,沈伊人沒個準備,一下子是愣了好一下。
等回過神後,沈伊人是掩飾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不是簡姨娘,與桑姨娘走得近些嘛。李妹妹,倒是問錯了人啊?”
“妾就是隨口一問,想着桑妹妹的肚子月份大了。怕是過了兩月,得給侯爺添了子嗣呢。”李婉兒說了這話後,又是瞧着沈伊人的臉色,邊看着邊再道:“妾想啊,桑妹妹有福氣,膝下有個孩子,不像妾的日子,天天是守着屋子裡,一宿一宿,獨坐天明啊。”
李婉兒話裡說得份外淒涼。可沈伊人是不信的,誰不知道,李婉兒最是喜好美食,那是每日食得多,睡得時間也份外常。
在偶爾私下說沈嬤嬤說話時,沈伊人都聽沈嬤嬤嘲笑過,說那李婉兒像是上輩子,從畜生道投的胎,整日裡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就像一頭,不下了崽的老+母+豬啊。
“李妹妹,莫傷心了。這哭着心疼了,不是自個兒難受嗎?”沈伊人悶了心裡的笑意,還得開口安慰了李婉兒假模假樣的哭意。
李婉兒見好就收的性子,是發揮個十足。有沈伊人的話後,倒是停了她的假哭腔。
這會兒,馬車是停了下來,壽寧侯府的地頭是到了。
沈伊人和李婉兒下了馬車後,兩人倒是沒再多了拉同盟的意思。陂是都心中明白了兩分,道不同,不相爲謀啊。
沈伊人回了元景園後,人是不舒服了兩分。她便是歇了寢屋裡的牀榻上,一幅無精打彩的樣子。沈嬤嬤一瞧見後,就問道:“夫人,這可是怎麼了?”
沈伊人出了府,去安親王府赴宴,自然留下了信任的的沈嬤嬤,鎮住了府內的奴僕們。這會兒,沈伊人一回來,沈嬤嬤就瞧見着主子神色不對頭,趕緊關心了話啊。
“嬤嬤,你老是不知道,今日可是大地震了。”沈伊人半躺在了牀榻上,哪顧得上半分的規距和禮儀。這會兒,她是和沈嬤嬤主僕二人私下相處,她便是收起了平日裡的架子。當然,更多會這般,沈伊人也是心中有些心灰意懶了。
“夫人,這是出了什麼大事?”沈嬤嬤關心這關生了什麼?瞧着她主子沈伊人的樣子,沈嬤嬤心中直冒了不好的預兆頭。沈伊人嘴裡嘆息了兩聲,說道:“嬤嬤,安親王府的宴上,遇到了刺客。現場人傷着不少,便是安親王和安王妃,都出了事。”
“本來嘛,這與咱們的關乎,也不大。可巧着,梧桐園的那位,捨命救了侯爺,這會兒正給太醫治着呢。這不,侯爺和秀哥兒都留了安親王府時,守着她呢。”沈伊人是簡單幾句話,給講了事情。
“夫人擔心的是啊,這可是救命之恩。都說危難見真情,老奴也擔心,往後侯爺待那梧桐園的玉氏,怕會不一樣啊。”沈嬤嬤是過來人,哪會不知道,這最大的情份,莫不過於救命之恩啊。
“嬤嬤,這可是第一齣呢。還有第二齣,更出乎了意料啊。”沈伊人再是嘆了話道。沈嬤嬤臉色再是凝,問道:“夫人,可還有什麼難事?”
“哼,梧桐園的那位,給太醫診出了喜脈。”沈伊人說着話時,心中不好受啊。她可是想着子嗣,想得瘋狂了。可現在倒好,對頭是膝下有子,又是懷上了。
“什麼,玉氏又有身孕了?”沈嬤嬤也是給一驚啊。
“可不,這回啊,誰不得讓着梧桐園幾分。我怕,往後元景園的臉面子,都未必有梧桐園那般受用了。”沈伊人不得不擔心啊。
“夫人,莫急。這不是隻懷上了嘛,生不生得下來,都不一定呢。”沈嬤嬤是說了此話道。沈伊人坐起了身,望着沈嬤嬤搖了搖頭,回道:“嬤嬤,咱們等着桑氏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可不能惹惱了侯爺。若不然,這別便宜了其它的女人。”
“要知道,侯爺爲何信任於我,便是我打理府務時,算不得功勞,也有苦勞。最起碼,我沒犯着侯爺的底線。”沈伊人還清楚,她在壽寧侯府裡,哪些錯是絕對不能犯的。若不然,怕是後果她會消化不了啊。
“夫人,老奴不是那個意思。老奴是想,梧桐園的玉氏,是受了重傷。這傷得治關,藥缺不得。這孩子打母胎裡,就是跟了藥罐子,往後的身子骨,怕是強不到哪去?”沈嬤嬤是說了話道。
沈伊人聽着這話後,點了點頭,回道:“嗯,嬤嬤此話,陂有幾分道理。”
不管元景園的沈伊人,是否打定了主意。
可沈伊人和李婉兒歸了府後,這玉雅重傷留了安親王府裡,並且,再是懷了子嗣的消息,就是在侯府內,傳了個沸沸揚揚。
簡姨娘正在芷雨裡,陪着桑姨娘說話呢。這消息到後,桑姨娘那是不甘心啊,她對簡姨娘問道:“簡姐姐,你說梧桐園的那人,怎麼就那麼好運?”
侯府裡的女人,誰不是求着子嗣,求得瘋狂了。這梧桐園的玉雅,在桑姨娘眼裡,那真跟走了狗+屎+運一樣啊。
簡姨娘瞧着桑姨娘嫉妒的樣子,是搖了搖頭,拉起了桑姨娘的手,說道:“桑妹妹,你肚子裡的孩子要緊,你啊,莫驚動。要姐姐說,這梧桐園的那位,怕是把滿府裡的女眷怨氣,都給攬了一身呢。”
“這不好嘛,桑妹妹頭上有個更引人注意的。讓打着桑妹妹主意的人,也會變得不在意了。對桑妹妹而言,這可是好事呢。”簡姨娘是這般說了話道。
“姐姐的意思是,梧桐園的那位,可遇到了**煩?”桑姨娘是問了話道。
“現在侯爺都爲梧桐園的那位,專門留了安親王府裡。這可夠招人眼了。便是姐姐說句心裡話,心裡都有那麼一絲的不平呢。哪個女眷,能不在意着侯爺的一舉一動。”簡姨娘自嘲的說了這席話後,更道:“楊宜人的獨寵,前車之鑑,後世之師啊。”
說起了楊寧真,桑姨娘心情火了,她道:“不愧是主僕,端是兩個手段了得的女人。”
“桑妹妹,咱們能說什麼,誰讓她人能討了侯爺歡心呢。”簡姨娘是苦笑着做了樣子,半嘆息了此話道。桑姨娘聽後憤憤不平道:“我最是討厭這等事情,好端端的,全府裡往後,難不成又看梧桐園的臉色?”
“也許吧。不過,桑妹妹,咱們何苦急什麼呢?你莫忘記了,府裡還有夫人在呢。更甚者說,咱們靜心園的頭上,不是還有李宜人擱那兒嗎?”簡姨娘是提醒了話道。這話一出後,桑姨娘是笑道:“姐姐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上,李宜人的臉色會是什麼樣呢。”
“這一直瞧着,李宜人和梧桐園的那位,較上勁頭了。”簡姨娘是簡單的給了一個答案。
“那可好戲看了。”桑姨娘笑得高興的回道。簡姨娘搖了搖頭,回道:“桑妹妹,莫高興的太早。府裡,誰不看着侯爺的臉色。李宜人那裡,還得逆了侯爺的意思嗎?”
“可惡,梧桐園的那人,真是好運。”桑姨娘嘟囔了句話道。
“桑妹妹,咱們得認命,誰讓這是老天爺,給咱們安排的命呢。”簡姨娘回了話,然後,是再說道:“其它的,桑妹妹最近,還真是莫在意了。要姐姐說,桑妹妹安心的養好了肚子裡的孩子,纔是護了根本的大事。”
“不管梧桐園的那位,後面到底怎麼樣了。桑妹妹膝下有子,就是侯爺也會更在意兩分。夫人那裡,也得顧慮兩分呢。”簡姨娘是苦口婆心的樣子,不住的勸了桑姨娘道。
“好姐姐,你莫說了,妹妹怕了,妹妹聽你的就是了。”桑姨娘是不住的告了饒道。
簡姨娘聽着桑姨娘這等話後,再是瞧着桑姨娘那是笑笑嘞嘞的樣子,便是也笑了起來,道:“好吧,妹妹不愛聽,我便是不多話了。”
“姐姐爲我好,我哪會不愛聽啊。”桑姨娘再一次,是告了饒道。簡姨娘笑得挺溫柔,道:“我騙妹妹的,哪能不在意妹妹呢。妹妹可別忘記了,我還得給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做乾孃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