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雅陪着二兒子司馬稷,還有女兒司馬晴兒玩的時間,並不算太久。那壽寧侯司馬錦和司馬秀歸了府的消息,玉雅就是得知道了。當然,壽寧侯司馬錦是先去了元景園,而司馬秀嘛,則是回了梧桐園。
瞧着歸來的大兒子司馬秀,玉雅是心中高興。她是問了話,道:“在安親王府裡,可好玩嗎?”
“爹陪堂伯說了會兒,就離開了。秀一直在陪姨祖母和堂伯母。”司馬秀是對他娘玉雅回了話,然後,還是高興的把在安親王得來的禮物,全部獻寶一般的,擺到了他娘玉雅的面前,再道:“這是長輩們,給秀的禮物。你幫秀,收起來吧。”
玉雅瞧着那桌上,放着的禮物,笑了起來,道:“也在,你暫時用不到,娘給你收起來。”
就在玉雅與大兒子司馬秀說了話那會兒,在元景園裡,壽寧侯司馬錦也正是與沈伊人說着話呢。
“侯爺的意思是,讓漱玉居里的李姨娘,暫時先歇息些日子嗎?”沈伊人的話,帶上了詢問的語氣。當然,這話比婉約,實則嘛,就是在問了壽寧侯司馬錦,是不是那漱玉居的李靈兒,先給關禁了起來?
“先這樣吧,一切等安王府那邊,呈上去的消息再看看?”壽寧侯司馬錦直接肯定了沈伊人的話道。沈伊人聽着壽寧侯司馬錦這般說後,心中若有所思了,她猜測李靈兒插涉中的事情,怕是不小啊。
這不,都牽連了安親王府那邊。
“侯爺放心,我馬上吩咐下去,讓漱玉居的李姨娘先是好好歇起來。便是漱玉居的一日三餐,我也會安妥了穩妥的下人,專門送了過去。”沈伊人是回了此話道。壽寧侯司馬錦聽着沈伊人的話後,笑道:“本侯信夫人的安排,便這樣吧。”
這話落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再道:“夫人,本侯去梧桐園瞧瞧。”交待了他的下面安排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離開了元景園。
沈伊人瞧着壽寧侯司馬錦的離開,倒沒多說什麼,只是福了禮,送壽寧侯司馬錦出了元景園的正屋子。待壽寧侯司馬錦的北影,是消失在了元景園後,沈伊人是喚了沈嬤嬤,道:“嬤嬤,漱玉居的小李氏身邊人,讓侯爺吩咐了大管家,給提走了。剛纔,侯爺又與我說了,讓漱玉居的小李氏,先待了屋子裡。沒事兒,她就別出了漱玉居。”
“夫人的意思,是小李氏給關了起來?”沈嬤嬤有些吃驚的問道。沈伊人是眉間有些愁思,淡淡的說了一句道:“便是如此。”
沈嬤嬤見着沈伊人這等樣子,便是勸了話,道:“夫人,那小李氏頂着跟楊氏一樣的臉,這會兒給關起來正好。免得每一日,來噁心了夫人。要奴婢說,夫人啊,也沒多心了。想來侯爺定然也是看出了小李氏的身邊人,不那麼手腳乾淨。”
沈伊人聽着沈嬤嬤的話後,笑了起來,回道:“許是如嬤嬤說的吧。行了,嬤嬤,你啊,放心吧。我心中寬着了,這會兒,嬤嬤趕緊使人去漱玉居傳了話。往後,漱玉居的吃食,嬤嬤也派人盯着給送了去。”
對於沈伊人交待的話,沈嬤嬤自然是忙應了諾。
壽寧侯司馬錦可不管沈伊人後面,會如何安排了漱玉居。這事情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壓根兒就是一個麻煩的開端。若說當初,楊寧真那會兒,壽寧侯司馬錦還顧念了兩分舊情,那麼到了李靈兒這會兒,壽寧侯司馬錦可是知道,他不可能再隻身事外了。
所以,有了這個清醒認識的壽寧侯司馬錦,直接就把從李婉兒摔倒一事,到後面牽扯出來的一切,都擺到了宗正令安親王司馬錚的面前。藉着安親王司馬錚的路子,壽寧侯司馬錦也算是把這豈子,關於曾經的露了端倪的東西,全部拋出了水面。
想着這些在府內,怕是會引起了狂風暴雨的東西,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情,算不得太平靜。所以,待到壽寧侯司馬錦到了梧桐園時,他的臉色是份外冷清了兩分。
“元錦,您怎麼來了?”玉雅見着壽寧侯司馬錦時,有些吃驚呢。她以爲,壽寧侯司馬錦會在元景園用了夕食罷後,可能會來了梧桐園。倒不曾,這壽寧侯司馬錦來梧桐園,來得要真夠及時的。
“過來瞧瞧你們母子四人。”壽寧侯司馬錦是對玉雅笑着說了話道。
這會兒,壽寧侯司馬錦也瞧見了,女兒司馬晴兒正是纏在了大哥司馬秀的身上,旁邊的司馬稷是穩穩的坐了那兒。司馬秀見着他爹司馬錦時,因爲還得照顧妹妹司馬晴兒,也就不好行禮,只得嘴笑道:“爹,也來看娘和弟弟妹妹嗎?”
“沒事兒,爲父和你母親說說話。秀哥兒,你且陪你弟弟妹妹玩吧。”壽寧侯司馬錦擺了手,倒沒讓大兒子司馬秀到了身上。只見着三個兒女玩得開心,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情,還是舒服了兩分。
“算了,屋裡秀哥兒陪稷哥兒和晴姐兒,玩會兒。雅兒,陪我去正屋裡坐坐?”壽寧侯司馬錦是提了話道。玉雅聽着壽寧侯司馬錦這麼一說後,自然是應了話來。然後,少不得還得叮囑了大兒子司馬秀兩句話。不外乎,就是照顧一下弟弟妹妹什麼的。
司馬秀對於這等話,自然是應了下來。
等玉雅和壽寧侯司馬錦出了,這司馬稷和司馬晴兒住的小寢屋後。兩人是直接去了正屋。在正屋裡落了座後,丫環上了熱茶。隨後,壽寧侯司馬錦是讓侍候的僕人,全部退了出去。
瞧着沒了外人後,壽寧侯司馬錦纔是說了話,道:“本來,我昨日寫了摺子,準備給秀哥兒請封府裡的世子。倒不曾想,後面出了一些事情。怕是得緩緩,暫時府裡還得求個安穩。”
對於壽寧侯司馬錦的話,玉雅聽着有些吃驚,她是擡頭望着壽寧侯司馬錦,問道:“元錦,給秀哥兒求封世子,會不會不太合適?”
玉雅又不是傻子,她可是知道,她的長子司馬秀是庶出的。在這個時代,嫡更在長之上啊。
玉雅擔心,若是現在秀哥兒給請封了世子;萬一,將來沈伊人有了兒子呢?這是不是,太不妥當了?
“雅兒何出此言?秀哥兒是你我之長子,爲府內的世子,也是合適的。”壽寧侯司馬錦肯定了此話道。玉雅想了想後,還是說了心底的疑惑,有些事情是怎麼想隱瞞了,那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
“元錦對秀哥兒的膝望,我豈能瞧不出來?只是,若是將來夫人生兒子?元錦將秀哥兒置於何處?府內新添的嫡子呢,這豈不是讓人非議,元錦嫡庶不妥嗎?”沒了嫡子還好,若真有嫡子,玉雅擔心那是一場狠斗的開始啊。
壽寧侯司馬錦聽着玉雅這麼說後,是想了一想,回道:“此事,雅兒無需擔心,我自會處理妥當。”
壽寧侯司馬錦的保證,玉雅並不太信任了。畢竟,這女人的心思,都是一樣的。都會希望給兒女最好的東西,哪能讓別人,搶了自己兒女的東西?
至少,玉雅若處在了沈伊人的位置之上,若是有了兒子,看着一個庶長子繼續了兒子的東西,怕是心中再大的度量,也是菩薩能忍了,佛主都忍不了啊。
將心比心嘛,玉雅可不想,把事情想得太美好。這關乎了最核心的利益,誰都不可能,那般輕易的放手的。
“元錦的話,雅兒自然是信的。”玉雅見着壽寧侯司馬錦認真的神色,還能說別的嗎?自然不能了,只得是應了下來。
“近日裡,雅兒不妨在梧桐園多照顧秀哥兒、稷哥兒、晴姐兒他們。府內其它的事情,也關係不上梧桐園。我叮囑了夫人那裡料理好,你啊,遠着些好。”壽寧侯司馬錦在最後,還是又叮囑了幾句話道。
玉雅聽着這話後,心中一動。倒是覺得,怕合着漱玉居的事情,沒完沒了啊。
“行,我聽元錦的。”玉雅應了話後,也是心中好笑。她在這個時代後,生活的圈是越來越窄,也越來越狹小啊。直到現在,除了圍着兒女們轉幽,她都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了?
每日裡,是兩點一線的生活。要不,是元景園請安,要不,就是直接待了梧桐園這個小院子。哪兒,也沒曾多去了。想想,真是無聊而又單調的日子。
要說,玉雅想來,若不是有兒女陪着;光想想,那些後宅的女眷們,爲何不鬥嘛?這不是整天閒得扯+淡嗎?不找點事情做,人生沒意義啊。
“雅兒你心中有數就成。”壽寧侯司馬錦見玉雅聽進了話,也沒再多說了什麼。相反,他是轉了話,問到了兒女的身上,道:“稷哥兒、晴姐兒,最近如何?”
“兩人孩子,都是愛笑的。稷哥兒,瞧着是一個自律的孩子;晴姐兒嘛,倒是一個慣會撒了嬌的。那脾氣,稷哥兒瞧着好,晴姐兒啊,就是一個性子倔強,還特別受不得委屈的。”玉雅說着兩個孩子時,雖然嘴裡說着怎麼好啦,怎麼不好啦;可臉上的表情,還有眼中的神色,都是喜氣洋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