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已是抵達佛城,他身後帶有七名皇派高手,國師和七名皇派中人立身在四層高閣屋頂,國師臉上有種高深莫測的笑容,但這笑中卻有一絲猶豫,他這高深莫測的笑容是因他很喜歡見到佛城受創,這一絲猶豫是代表,他在猶豫該不該出手幫忙,雖然他是奉命而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
國師一行人穿着胸前印有皇派的大黑袍,大黑袍上的兜帽爲他擋風遮雨,如注的雨水沿着兜帽邊緣而下,就像是一幕水簾,雨勢很大,很難遠方的情形。
五度先生也在場,他往前一挪已在國師身側,五度先生肅手而立,任憑雨淋兜帽,五度先生在皇派中的地位,已是十分尊崇,但他在國師面前,依然不敢有半點放肆。
五度先生知道他們前來佛城的目的是救援,但他卻是想不明白,聖上爲什麼要救佛城,五度先生心中雖有疑問,可他不敢問,因朝廷中事,不該你問的,你最好的緊緊閉口。
如今正公已死,他知道國師一定是下任皇派的主人,國師不僅具有文韜武略,而去本身的術法造詣修爲,也是不低,五度先生遙望到處是瓦礫佛城,他總覺得有股無所不在的壓力,抑制着佛城,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五度先生遙望雨幕中的佛城道“國師,你感覺到佛城中有股奇怪的氣息?”
國師點點頭“那是大祭司的氣息”
五度先生遙寺,大佛寺方向,有點點閃光,似乎有什麼人,在那裡交手,五度先生道“這股氣息似乎是來自那大佛寺”
國師淡淡一先生,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欣賞之意“你能感應到這股氣息,那就證明你還不錯”
國師此時終於有了決定,因他是奉命前來,那麼,他就不能抗命,無論自己喜不喜救援佛城,國師道“你留下和我去大佛寺瞧瞧,其他人前往佛城四處,相助佛城弟子”
其餘六人點頭“是”
六人身形一躍,朝六個方向躍去。
國師和五度先生,躥房越脊半柱香的時間,已到大佛寺,他們二人在大佛寺一處高沿邊止住身形,只見法相和大祭司正在交手。
當國師五度先生到達大佛寺之時,這時候的法相的佛業雙身正好到達大祭司身後,大祭司眉峰一動,感應到身後氣流的異動,佛業雙身在次在大祭司身後使用迴天掌,掌中氣流無匹旋轉,法相雙目一睜“大回天!”
氣流破空而來,把雨幕劈開,旋轉氣流激濺氣雨花無數,就如千百隻水箭齊發,奔射向大祭司的後背。
五度先生見及法相偷襲成功,五度先生道“法相贏了!”
國師眼芒一沉“未必!”
大祭司後背忽而顯現幻影,幻影由虛變實,一隻三頭蜥蜴已爬在大祭司後背上。
“呲呲”大回天掌已擊中三頭蜥蜴,逼射出狂飆的氣流,氣流不斷壓進,密不透雨,傾盆大雨如線而下,居然滲透不進,大回天掌的範圍之內。
片刻之後,才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霸道無比的狂風,向四方席捲,風起,雨濺,在傾盆的雨幕中居然揚起塵煙。
塵煙散去,大回天掌赫然轉出了一個長達丈餘的深洞,乍一活似巨獸張開的大嘴。
這時兩條人影同時躍退,一晃之下,相距五丈而立。
只見那隻三頭蜥蜴,三隻頭顱已被切斷在深洞之中。
如此一擊過後,卻如死一般的寂靜,能聽見的只是傾盆的雨聲。
法相和佛業雙身呈一條直線,把大祭司堵在中央位置。
大祭司背對佛業雙身,正面瞧着法相“你能利用我在出招的空隙,用佛業雙身偷襲我,這一點做得相當聰明,不過,我不是那種會兩次犯同一種錯誤的人,我已中過你迴天掌一次,我絕不會在被你擊中第二次”
大祭司雖說話,但他背後感到一陣如電流般穿過的痠麻,大祭司心中不由訝異,這大回天掌的轉速比迴天掌提高不少,如果我沒有那條蜥蜴護身,只怕後背已被他轉出了洞,大祭司已不得不更加謹慎的與法相交手。
五度先生觸目驚心瞧着深洞道“這是什麼掌氣,居然能把地面轉出一個洞”
五度先生雖爲法相這一招感到驚奇,可他見法相已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五度先生道“國師,我要出手了”
國師卻一動不動,徐徐道“不忙,這次我們來雖說是救人,但下次來,說不定就要殺人,不管他二人誰贏誰輸,日後都是我們的勁敵,先讓他們使出壓箱本事在說”
法相的手掌已在微微顫抖,法相已是快到極限,自己的問題法相自己當然清楚,法相已沒有理由在等待下去,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搶功,搶功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優勢,如以守勢待敵,那麼,只有敗亡一途。
法相腳尖一點,腰身一扭,隨着氣旋的流動而極具飛舞,法相身形在雨幕中穿梭,從一個玄奧無比的角度轉動殺出,舉掌劈向大祭司的左肋。
大祭司見法相已用武功進擊,大祭司不由感到精神一震“難道他耗盡佛法了?”
但他不敢肯定,但不管如何,法相已是進招,“呼”的一聲,法相這一掌力道之大,將周圍的雨滴皆數震開,猶如山洪爆發的氣勁打來。
大祭司只感呼吸一窒,憑着直覺,扭身避開,法相原本就不期望能一掌中敵,但法相等的就是他這一避,當大祭司身形避開之時,佛業雙身已出現在大祭司躲避的路徑之中,法相沉喝道“西來之氣!”
法相喝聲剛落,佛業雙身的身形忽而扭曲,用自身的體型,幻成一個卍印,從卍印之中忽而伸出一隻金光佛手抓向大祭司!
大祭司登時低呼!“來不急了!”
大祭司的左臂已被這金光佛手抓住,五度先生在高沿上驚道“那是什麼招式!”
國師徐徐張口道“這是佛法萬象的西來之氣,這金光佛手傳聞是千手觀音的其中一手,只要被這隻手拽住,這金光佛手便會把對方,從卍印外拉入普陀山的落伽洞中鎮壓,只要大祭司被拽進卍印中,他便永世不得翻身!”
金光佛手已拽住大祭司的手,大祭司臉色慘白想掙脫開去,但他只覺這金光佛手有一股,無邊無際的龐大勁氣扣住他,大祭司已感到了恐懼,因他知道這招法的來由,大祭司渾身顫抖,半張着嘴,發出一聲嘶啞的驚叫,感覺像刀劈開了胸膛。
但他絕對不願意被拉入落伽洞,霍然間,大祭司的後背一躬,形成孤行,大祭司後衫已破,見其後背處的皮肉內部似乎什麼東西在蠕動,只見大祭司後背一裂,一個黏糊糊的大祭司已後背躥了出來,原本被金光佛手抓如的大祭司忽而變成一具皮囊。
這具皮囊已被金光佛手拽進卍印之中,隨後卍印消失,法相的佛業雙身也已消散。
法相氣喘吁吁跪在地上,不可置信瞧着黏糊糊的大祭司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傾盆大雨已把大祭司身上的黏液一點一點沖掉,大祭司心有餘悸道“差一點就被拖了進去!”
大祭司瞧着法相氣喘吁吁的模樣,他仰天高笑“好一個佛城法相!如果不是有曹仙的身軀,我必定會栽在你手上!”
法相聽罷,猛的一驚“你居然能找到非仙非人的曹仙之軀!”
大祭司傲然一笑,其實當時一線去獵殺曹仙並非只有六位,曹仙實際上有七位,曹仙的情報原本就是大祭司報給不端,在不端讓一線獵殺曹仙之前,大祭司早已抓過一個讓自己上軀。
所以,這才導致一線去抓捕曹仙之時,曹仙奮力抵抗,這才只能帶回二人。
西來之氣,能招來觀音佛手,這招當然是人力天道以外的招式,法相使出這招,已是用盡八成佛法,法相氣喘吁吁,突然感到喉頭一甜,一口血柱自口中噴出。
法相氣血翻涌,他強行壓下,法相從未想過大祭司能逃過此招,但大祭司已是逃出,而他此時只剩下二成佛力,法相深深定住氣息,法相告訴自己,他絕對不能慌,既然大祭司已破曹仙之軀出來,那就代表他此時和自己一樣,只是一具血肉之軀。
這血肉之軀唯一的好處就是,這軀殼不能受創。
法相撐着身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大祭司既已脫困,他已是目露兇光,得知不易的曹仙之軀,已被法相破去,大祭司當然不會在給法相活下去的理由。
“九重邪!”
大祭司在引來一隻妖物!
一隻體型如牛般大的獅狗已現,這獅狗,獅頭狗身,四爪上的指甲又長又黑,一對眼珠紅如火,這獅狗一出,“喔嗷嗷”的怪叫。
五度先生見大祭司幻出獅狗,五度先生磋嘆一聲“先前法相那金光佛手可惜了,他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對方招式前,用了大耗佛法的招式,這法相太冒失了”
國師這時道“表面上是顯得很冒失,但實際上只有這樣,他纔有機會破去曹仙的屍體,這雖然有些誤打誤撞,但以最強的功法去進擊對方,對方纔會露出破綻”
就在國師和五度先生對談之時,場中的獅狗,嗷嗷怪叫,獸身一動,已向法相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