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讓你心懷不軌,這下子自己身死不說,連整個家族都被驅逐。”蕭浩的大舅子李玉龍得意的哈哈大笑,臉上的疤痕一時間仿若活了過來。
此刻,蕭家和李家都是笑逐顏開。然後大家一起轉頭看着蕭浩,這真的是一個神童啊!看看,一個小小的主意,就讓事情徹底轉了個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都被屈殺在家,族人遭到驅逐。
然而無論是蕭浩還是蕭家、李家,都不會知道,他們的這一次行動,會給大離王廷帶來多大的變動;終究不是鐘鳴鼎食之家,不是貴族,不瞭解政治。或者說,利害當頭,誰還能顧得上別人!
隨後不久,孔祥憑藉着強大的權勢竟然力頂君王,獨自承擔御史大夫兼宰相;權傾朝野,不過如此。
而整個大離王廷太多利益受到影響的大大小小家族等,此刻也開始反過來污衊呂家。大離王廷只是如今東勝神州的一箇中小國家,而這裡的呂氏家族更是旁支中的旁支;因此現在一旦失勢,加上前面有儒家帶頭,大家就歡天喜地的落井下石。
有道是牆倒衆人推;短短几天呂家人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而因爲要舉族離開,當然就要變賣家產;但是這種情況下不用說,價錢被往死裡壓,以前幾百兩白銀的東西,現在三五兩。實際上,面對這樣的利益,曾經的一些“戰友”都回過頭來推一把。
“欺人太甚啊!”一個白髮蒼蒼的呂家族老,仰天咆哮。
“老二!”一個頭發同樣白蒼蒼的老者走來過來,雖然蒼老,但是腰身堅挺,“這件事情,哎,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大哥,我知道。但是看到族人受苦,我難受!我難受啊!
不行,這些小人,就這樣放過他們,我不舒服!
大哥,我這輩子也沒有什麼指望了,舍此殘生,給這大離王廷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一邊說着,呂家的這位二族老面色堅毅起來,甚至帶有猙獰、還有瘋狂。
“老二,你!”長族老滿臉滿眼的震驚。
“大哥,你覺得,我們這老胳膊老腿的,還能給家族做點什麼?我們整個家族還要一個月離開大離王廷呢,要是帶上我們這些老人,實在是有些困難。與其成爲家人的負擔,我們還不如留在這裡。
而且,我們的付出,必然會讓離開的族人得到上面家族的幫助和重視!”
留在這裡……留在這裡……留在這裡……
這四個字,一時間在長族老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最後彷彿一聲聲青銅鐘鳴,迴盪在靈魂裡。
“好!了此殘生,讓別人知道,呂氏家族不是他們能隨便動的!”長族老答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付出生命來保衛了呂氏家族的榮譽,那麼他們這個分支家族也會得到上一層家族的照顧;因爲,這是勇士的家族啊!人家的族老都爲呂氏家族的繁榮、名譽等做出了貢獻。
有道是老小孩老小孩,有時候一旦做出了決定,就十分的堅定、或者是“擰”;直接用族老的身份通知家族,隨後八個族老就聚集起來,大家討論下過程。
長族老:“如今家族離開,氣運卻是當地的,我們無法帶走。與其如此,不如耗盡了。我決定,要利用這些氣運,來爲呂家的榮譽,增上一筆!”
二族老:“大哥,目前我們有氣運鼎三個,剛好是一個小國內顯赫家族的氣運,或者相當於一縣之地三年氣運。”
“一縣之地三年氣運?”三族老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眼睛中寒光閃爍:“我們用這些氣運祈斷海州三年災荒如何?”
“老三,爲什麼是這個想法?”長族老忽然問道。顯然,選定目標,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情。
“大哥,首先來說,我們氣運不多,而又要造成足夠的影響,那麼孔家這個家族就不能去影響;而且我們兩族上層畢竟沒有撕破臉皮。而剩下的就是一些小官員、家族,不值得我們動手。因此,我覺得,海州最合適,影響足夠。
首先,他們是直接的關聯者,其次海州勢力弱小,而且因爲沒有貴族等鎮壓,而氣運散亂!第三,海州剛好是一縣之地!
最後,海州弱小,也沒有什麼大的力量,因此他們也沒有能力報復我們!”
“好!”一時間不少人同意。
八個老人隨後共同進入宗廟,莊嚴的宗廟中,開始準備。地面上有三個一尺大小的三足圓肚青銅鼎;其中兩個青銅鼎上有三條盤繞的蛇的雕紋,還有一個只有兩條蛇紋。這就是氣運鼎,一個家族的根基之一。氣運越雄厚,家族越穩固;反過來,家族越穩固,也越能聚集更多的氣運。
只要有足夠的氣運匯聚,在簡單的引導下,氣運就會自發匯聚成爲青銅鼎的樣子。這個不需要人爲的干涉。
最小的、最基本的氣運青銅鼎是一尺高度,按照氣運高地,上面有1-3條蛇紋浮雕。
三個蛇紋滿了以後,再次匯聚的氣運,就會出現新的青銅鼎。
等到小青銅鼎匯聚到9個以後,就會自動聚合成爲一個兩尺大小的青銅鼎,上面還是蛇紋雕刻,不過會生動一些。算是簡單地三、九升級了規則。
兩尺的青銅鼎匯聚9個之後,就成爲一個三尺的,三尺的依然是蛇浮雕,但會更加生動,或者說栩栩如生。
三尺的夠了之後,匯聚成爲四尺青銅鼎。
四尺青銅鼎上面的浮雕,就是蛟龍。
按照上面的升級規則,到了七級青銅鼎,就是七尺大小,這時的青銅鼎浮雕就是龍了。
據說當年夏啓年代,曾出過三龍九鼎,定鼎東勝神州。但之後天下四分五裂,如今最大的中原地區的王廷,也只有三蛟九鼎!還是“據說”。
而現在,擺在大離王廷這個呂家分支家族宗廟中的,是兩個一尺大小的三蛇鼎、和一個一尺大小的兩蛇鼎。這樣的氣運數量,差不多能和海州三年氣運相比了——海州終究貧窮啊、至少在世人眼前是如此。而這三鼎氣運,卻是呂家在這裡,幾十年的積累。
收拾好之後,大家就在這裡盤坐、平心靜氣的等待;黎明時分……
“燃香,備祈禱帛書。”
瞬間,就有一些家族的核心孩童上前,燃起筷子粗細的香,一尺長;而一些黃色的絲帛從供奉桌下拿出來,上面寫滿了一些古篆書;如果能看懂的話,會發現是一些禱告天地、禱告神祗、禱告先祖等的祭文。
還有水果、五穀、素食,也擺在氣運青銅鼎前面。初級的祭祀,只能用素食等。
一切準備好之後,孩童在旁邊肅立,隨時準備幫忙。
而後長族老就跪下,點燃祈禱帛書,後面七個人在長族老後面一字排開。
煙火繚繞中,長族老緩緩開口:“今大離王廷呂氏蒙辱,心難平。特此禱告先祖,容我等以性命、榮辱爲祭,燃燒三鼎氣運。
禱告蒼天司雨神,以三鼎氣運,祈禱斬斷東方1000裡外、幼龍江入海口之海州三年雨水。
懇請恩准。”
“懇請恩准。”後面七位老人一起呼喊。
呼……忽然大風捲來,一瞬間香、鼎、祈禱帛書猛烈地燃燒起來,祭品更是第一時間粉碎,在風捲攪之下,化作一個小型的龍捲風;龍捲風,是風之龍;就在這時候,氣運青銅鼎徹底粉碎,上面的簡陋的蛇浮雕,化作影子竄入龍捲風;一時間,龍捲風好像化作一條青蛟,但十分朦朧,在半空半懸。
隨後青蛟張口咆哮,一種震懾靈魂的聲音覆蓋在八個老人身上,緊接着青蛟猛然向八人身上撲去。
啪嗒……彷彿泥沙散落,八個剛纔還是血肉之軀的老人瞬間化作齏粉,隨風而去。而青蛟猛然穿過宗廟,竄入高空,消失與藍天白雲之間。整個過程中,宗廟竟然沒有損壞,好像剛纔是影子一樣。
之後風平浪靜,這裡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是大離王廷之內、大離王廷之孔家分支等家族的族老,都感受到了氣運的波動!雖然勉強達到一縣之地三年氣運,但這些氣運卻也是呂家幾十年來積累的總和,不容忽視。
“發生了什麼!”旁人當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海州人例外!此刻只要在海州地面上的人,所有人腦海中莫名出現一種頓悟:海州東部未來兩年無雨水!
爲什麼是東部?爲什麼是兩年?
海州西部有神女峰啊——這可不是擺設,這是一點;而另一點就是,如今的海州其實比別的地方富裕多了,國家衰落,氣運流轉,以至於海州氣運莫名的豐富。但兩年無雨水,也足以震驚所有人了!
“這是怎麼回事!”蕭浩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
就在剛纔,明明睡得很死,但莫名的,腦海竟然出現這樣的覺悟!這很奇妙、也很詭異!
沒有人對自己說什麼,也沒有夢到什麼,就是一種感覺、一種莫名其妙而詭異的感覺!莫名奇妙的進入自己的腦海中,然後莫名奇妙的知道未來兩年海州東部無雨!
海州東部,未來兩年無雨水,今天開始!
這詭異的事情,讓蕭浩再也睡不着,雖然這時候是黎明最黑暗的時候,天色還是有那麼一絲光亮,而蕭浩也摸索着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作爲另一個世界的靈魂,蕭浩還沒有養成那種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腐敗生活,從3歲能自理開始,就儘量的堅持鍛鍊、堅持獨立生活。
出了門,發現丫鬟湘兒、一些護衛等等,都在談論;大家震驚的發現,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感覺。
“誰知道是怎麼回事!”蕭浩臉色陰沉。這詭異的世界,實在是讓正常(地球)人頭大。;